幸運的是,熊貓眼妹子身上的帝炁之血覺醒的濃度不高,對方只能慢慢的割韭菜,一點一點的積累。
否則的話,她恐怕早就涼了。
“詳細說說過程,盡量不要遺漏任何細節。”
雖然已經聽柳晨霧說過一些,但她說的那些基本上沒什么卵用,還是得當事人本人的親口介紹才更加可靠。
范玉蕾點點頭,沒賣關子,從一旁的冰箱里取出一罐啤酒打開一口干掉,之后便將自己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事情是這樣的。
她的紋身店在三天之前來了一個很奇怪的客人,進門之后什么話不說,就放下了一萬塊現金,接著遞給她一張圖。
那是一副很酷的圖,一具骷髏,周身燃燒著熊熊的火焰,那骷髏的嘴里,還叼著一根鮮紅如血的玫瑰花。
那玫瑰花嬌艷欲滴,跟真的一樣。
當時她就好奇的摸了摸那朵玫瑰花,接著就邊感慨,邊給那人紋身。
只不過,當她忽然間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紋身所用的顏料不對,有一股濃濃的血腥氣。
她很快便察覺到自己的五根手指全部破掉了,那顏料居然就是她自己的血。
接著她就眼前一黑,暈倒了。
等她醒來,臉上就已經多出了一道淺淺的口子。
那是第一次。
隨后的第二次,第三次也基本上大同小異。
唯一的區別就是這一次,她在結束之后,就一直處在一種溺水的狀態,眼前一片漆黑,怎么掙扎都無法清醒過來。
直到忽然間陽光撕裂了眼前的黑暗,一聲驚雷徹底將她喚醒。
“那人什么時間來的?”
聽完熊貓眼妹子的話,張無羈隨口問道。
“正午,一點鐘。”
范玉蕾說話間還抬頭看了看自己店里墻上掛著的時鐘:“每次都是,分秒不差。”
“無羈哥哥,大白天的應該不是鬼吧?”
柳晨霧在一邊湊過來,好奇的問道。
“嗯,不是。”
張無羈點點頭,隨后笑著話鋒一轉:“不過,盯上她的東西,不是人就對了。”
“小哥哥,你不會是故意在嚇唬我吧?”
范玉蕾一臉懷疑的看著張無羈,目光中閃爍著相當睿智的神色:“那玩意不會是你安排的吧?自導自演,然后在狠賺一筆,劇本不錯啊。”
“魚雷,你胡說八道什么呢?”
聽了這妹子的話,柳晨霧頓時不干了,抬手就敲了熊貓眼妹子一個爆栗,接著毫不留情的數落起來。
“天天看偵探小說,看的你人都心理陰暗了,這世界上哪來的那么多陰謀詭計?你心里陽光點不行嗎?”
“停!別突突了。”
范玉蕾被柳晨霧給懟的有點小慘,忙不迭的賠禮道歉:“長腿妞兒,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大不了,晚上的火鍋我請!”
“這還差不多。”
看見自己好朋友服軟,柳晨霧這才滿意的揚起了下巴,看著張無羈的眼神也是十分的得意。
“你的腦洞的確不錯,別紋身了,去寫小說吧,專門寫那種宅斗、宮斗的題材,保證火的一塌糊涂。”
張無羈在一邊也是笑著調侃了一句。
不等熊貓眼妹子接茬,柳晨霧就搶白道:“無羈哥哥說的沒錯,還跟你玩劇本,你有啥值得無羈哥哥這么做的?憑你優秀如A嗎?”
“長腿妞兒,好好說話,不帶人身攻擊的啊!”
優秀如A,這簡單的四個字,直接讓范玉蕾差一點炸了毛。
張無羈在一旁笑著對比了一下,果然,對A真的是在四個二面前真的是弱爆了。
“我這叫陳述事實,怎么就人身攻擊了?”
柳晨霧也是一臉疑惑,不過那狡黠的眼神很快便將她出賣的干干靜靜。
“長腿妞兒,你信不信我請你吃火鍋的時候把汪強那個王八蛋也叫上?”
范玉蕾也使出了殺手锏,以往這一招無往不利,但是今天,情況卻略有些不同。
柳晨霧沒有在逃避,反倒是一臉無所謂的點點頭:“好啊,叫上就叫上,正好讓無羈哥哥好好收拾收拾那個滿腦子小蝌蚪的色胚。”
“長腿妞兒!你可拉倒吧,汪強雖然是混蛋,可好歹也是中海數一數二的富二代。”
范玉蕾說到這里還看了張無忌一眼,隨后搖搖頭:“比顏值的話,小哥哥的確能吊打汪強,可除了顏值之外他有哪一條能比的了那混蛋?”
“無羈哥哥能救你一命。”
柳晨霧淡淡一笑,輕描淡寫中讓熊貓眼妹子氣呼呼的閉了嘴。
看著倆人斗嘴總算告一段落,張無羈這才笑著說道:“好了,既然不信我,那就算了,告辭。”
話音落地,張無羈轉身便朝著紋身店外走去。
“無羈哥哥你等等我。”
柳晨霧下意識的脫口喊了一聲,隨后又瞪了自己的好友一眼:“你就可勁兒作吧,早晚得出事!”
“我沒說不信!”
熊貓眼妹子眼底閃過一抹遲疑,但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柳晨霧。
她們倆雖然見了面就掐,但是真要是說起來感情的深厚程度,可能比柳晨霧、柳晨霜之間的姐妹之情還要深。
雖然有點不信張無羈能搞定她的麻煩,但是她相信柳晨霧是好心,為了一個小哥哥,傷了姐妹間的感情,在她的眼里,不值當。
“說吧,解決這事兒,什么價?”
熊貓眼妹子看著停下腳步的張無羈,簡單粗暴的問道。
張無羈笑著豎起了一根手指,還不等他說話,妹子就已經點點頭:“一百萬就一百萬,成交。”
聽到這妹子的話,張無羈有點懵,現在優秀的妹子,都這么豪橫的嗎?
他原本想說的可不是什么錢的事兒。
他是想說:“答應我一個條件。”
不過現在,錢照收,條件依舊得照提。
“除了錢,還有一個條件。”
張無羈看著熊貓眼妹子,目光中帶著淡淡的笑意:“拜我為師。”
“沒問題,還有其他條件嗎?”
范玉蕾是一點沒猶豫,盯著他的眼神里帶著幾分并不掩飾的戲謔。
“沒了。”
張無羈搖搖頭,而后抬頭看了看時間:“吃火鍋的事兒晚一點再說,你們倆想不想見一見那東西?”
“想!”
一聽到張無羈的話,兩個人幾乎是秒級的默契,異口同聲的回答。
“可是,那東西一天只來一次,而且還是中午……”
范玉蕾說話間還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現在已經是下午的五點鐘了。
“白天的韭菜已經割完了。”
張無羈笑著接過了話茬,隨后便又話鋒一轉:“今天晚上,就是那東西會來找你取走最后一樣東西。”
“什么東西?”
范玉蕾下意識的脫口問道。
張無羈則是高深莫測的咧嘴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