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后,汪強心滿意足的推門離開。
與此同時,房間內(nèi)的浴室里,嘩嘩嘩的流水聲也便再次傳出,房間內(nèi)的溫度在短短幾秒內(nèi)便溫暖如春。
片刻后,一個身穿絲質(zhì)浴袍,臉上貼著面膜的女人從浴室里推門而出。
“汪家那個小崽子找你做什么?”
女人出門后便走去一邊的酒柜里,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站在窗前望著外面的夜色出神。
“他想要柳家的那對雙胞胎,兩個都要。”
黃良臉上的陰冷早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目柔情:“等柳家的事情結(jié)束了,我就帶你離開,去環(huán)游世界……”
“柳家的事情,你最好盡快解決,我總覺得,柳百川那個老東西是在裝死。”
女人的聲音不高,但是看著夜色的雙眼,卻是冰冷如霜。
“放心吧,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等我除掉了那個礙事的家伙,不管柳百川是真死還是裝死,他都會死……”
黃良話音落地,兩只手已經(jīng)繞過女人的細腰,將她緩緩摟入懷中……
窗外,夜色漸濃,繁華依舊。
辣道火鍋餐廳,火鍋大餐也已經(jīng)接近尾聲。
張無羈算是被面前的兩個妹子的飯量給嚇到了,在他腦子里,砰的一下就蹦出了兩個頂天立地的大字,飯桶!
“無羈哥哥,我們?nèi)ス浣职桑俊?/p>
吃完了飯總是需要消化一下的,逛街這種廣大妹子喜聞樂見的運動就成了首選。
“師父,不能去,長腿妞兒沒安好心。”
范玉蕾想都沒想就插了一句:“她就是個購物狂,你去,就真的成拎包機器了。”
“魚雷,師父給師娘拎包這不是天經(jīng)地義嗎?”
柳晨霧毫不在意的揮出一刀,眼底盡是得意:“你可以跟著一起,師娘寵你,給你買包,上次你看中的那款。”
“師父,我去買單。”
范玉蕾立馬起身去結(jié)了賬,雷厲風行的速度看的張無羈是目瞪口呆。
“魚雷,一個包而已,節(jié)操呢?”
“節(jié)操丟了,回頭在慢慢找吧。”
范玉蕾咧嘴一笑,拉著柳晨霧就出了火鍋店:“長腿妞兒,你走快點,云溪路那邊十一點就關(guān)門了。”
“急什么,現(xiàn)在才九點半。”
柳晨霧挽著張無羈的胳膊,開開心心的上了車。
二十分鐘之后,車子停在了云溪路步行街的停車場,三人則是直接殺進了步行街。
云溪路步行街是中海最頂級的豪華商業(yè)步行街之一,所有的店鋪都是世界頂級的大牌,甚至還有很多小眾但是卻極度奢侈的品牌林立其中。
三人一進步行街,范玉蕾便拉著柳晨霧直奔目標而去。
在購物這件事兒上,她的風格完全跟男人一樣,選擇目標,確定目標,拿下目標。
所以僅僅是在十分鐘后,一款黑色的雙肩背包便背在了范玉蕾的身后。
“師父,長腿妞兒就交給你了,我還有事,先撤了。”
范玉蕾走走的相當干脆利落,絲毫沒有半點遲疑和留戀,甚至帶著幾分迫不及待。
“什么情況?”
張無羈看著迅速消失在人群中的范玉蕾,又看了看一邊甜甜微笑的柳晨霧,一臉懵逼。
但是,很快,張無羈便明白為什么自己那個不孝徒弟跑的那么快了。
柳晨霧在逛街這一件事情上,修為已經(jīng)至臻化境,那戰(zhàn)斗力,差一點把他一個堂堂大老爺們兒給干廢了。
一直逛到整個云溪路所有店面閉店,柳晨霧依舊顯得意猶未盡。
要不是柳晨霜給她打了一個電話催她回家的話,她正準備轉(zhuǎn)戰(zhàn)第二戰(zhàn)場,去唱K呢。
二人滿載戰(zhàn)利品上了車,正準備開車的時候,百米開外,忽然間閑逛的人群都朝著一個方向聚集著。
“無羈哥哥,那邊發(fā)生什么事了?”
柳晨霧盯著遠處,一臉的好奇:“不會又有人跳樓吧?”
“又有人跳樓?”
張無羈也被柳晨霧的話說的愣了一下,又這個字兒的出現(xiàn),意味著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不遠處的那棟六層商業(yè)樓的樓頂上,此刻正翻騰著滾滾的陰邪之炁。
“這已經(jīng)是第四個了。”
柳晨霧點點頭,隨后解釋了一下。
短短一周之內(nèi),云溪路附近已經(jīng)死了三個年輕女孩,都是跳樓自殺,今天這個已經(jīng)是第四個了。
“你先回家,開車注意安全。”
張無羈心中一動,真是剛困了就有人遞枕頭,激活山河社稷圖殘卷的炁,有著落了。
“無羈哥哥,那你小心。”
柳晨霧本想跟著一起去見識一下的,但是一想到姐姐打電話催她回家的語氣,這念頭也只能打消了。
啟動車子,她迅速掉頭離開。
張無羈則是朝著百米開外的十字路口大步流星的走過去。
十字路口,西北角上是一棟六層高的商業(yè)樓。
在天臺的邊緣,坐著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孩,女孩雙眼呆滯,目光無神,坐在那里兩條腿輕輕的晃動著,嘴里,還在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唱著什么。
除此之外,天臺上還有三道身影。
一道身影背對著坐在天臺邊緣的女孩,身著黑色商務(wù)包臀裙,光著腿,赤著雙腳,低著頭,長發(fā)將臉幾乎完全遮住,只露出了一只漆黑如夜的眼睛。
她的兩只手慘白如紙,修長的手指延伸出去的黑色指甲猶如刀子一樣鋒利。
鮮血從她的指尖正在一滴、一滴的滴落。
在她的對面,站著兩個互相攙扶的身影,一男一女。
男子三十歲左右,白襯衫搭配黑色西褲,五官平平無奇,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
不過,此刻的他已經(jīng)幾乎變成了一個血人。
周身上下,基本上沒有一處好地方,胸前更是有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看上去應(yīng)該是被對面女人用爪子給抓的。
跟他十指相扣的女人,跟他年紀相仿,同樣也是穿的白襯衫,不過搭配的是牛仔褲,腳下穿著一雙黑色的高腰皮靴,同樣也是一身的傷痕。
“這就是三級靈嗎?果然不是我們這種初級探員能夠應(yīng)付的。”
女人扭頭看著滿臉鮮血的男人,眼眶一熱,兩顆晶瑩剔透的淚珠不受控制的滾落鰓旁:“五哥,看樣子,今天晚上我們就要死在這了。”
“再堅持一下,局里的人很快就會到。”
男子深吸了一口氣,僅僅是保持自己站立,他就已經(jīng)幾乎耗盡全部的力量。
“來不及了。”
女人搖了搖頭,她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手指在輕輕的顫抖著:“五哥,對不起。”
“幺兒,你放心,五哥不會讓你死在這的。”
男子的眼睛一直死死盯著十米開外的光腿赤腳的女人,心中已經(jīng)有了赴死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