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眠藥的藥效還未過,南悠悠一下床,腿便一軟,幸虧左傾川眼疾手快,跑過來將她胳膊扶住,才避免了她摔倒。
空氣凝滯,此刻的兩個人以親密的姿勢相擁,左傾川的胸膛緊緊貼著南悠悠的背,她甚至能感覺他噴薄在自己耳后的呼吸。呼出的氣體是如此滾燙,南悠悠從耳根紅到了脖子。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卻瞥見左傾川扶著她胳膊的右手上有道剛剛恢復的傷口。現在因為用力有鮮血流出,應該是和那幫人打斗造成的,之前南悠悠完全沒有注意到。
“不好意思。”左傾川趕忙放開南悠悠,他認為自己的行為稍顯失禮,讓南悠悠難為情。
南悠悠搖了搖頭,指了指左傾川正在流血的手,“你手受傷了。”她轉身拿了自己的包包,在里面翻找到創可貼,還有一點紗布。學了醫之后,她習慣隨身攜帶創可貼和一些應急物品。
“我幫你包扎吧……”
南悠悠轉過身,笑容卻僵在了臉上,眼前的一幕讓她害怕。
只見左傾川還站在原地,盯著自己手上的鮮血看,再抬頭,他雙眸居然也像染了血般變得猩紅,周身竟然顯露出一股戾氣,壓迫感很濃。
溫文爾雅的左傾川像是變了一個人,狂暴而又失控。
南悠悠察覺到危險的氣息,將手中的東西輕輕放在床上,她拿起包包,若無其事地笑道:“那個,謝謝你救了我,我先走了。”
剛跑到門口,砰地一聲,南悠悠眼前出現一雙大手,狠力撐在門上。一雙眼睛狠狠的盯著面前的南悠悠看,似乎是要像野獸般的將她吞入腹中。
她,被困在了左傾川和門之間,進退兩難。
“你為什么要走!為什么要拋棄我!”左傾川暴怒喊道,將南悠悠嚇了一哆嗦。
“我……我沒拋棄你啊……你先冷靜一下……”
她還試圖發揮職業素養安撫暴走的男人,試圖將他安撫下來,自己好脫身。但是此時南悠悠雙肩被猛得抓住,左傾川一用力,她又被甩到了床上。在這個狂暴的男人面前,她就是一只毫無反抗之力的小動物。
先前的安眠藥勁兒又上來了,南悠悠手腳發軟,渾身沒有力氣,只能不斷向后退著,圓圓的眼眸里顯露著恐懼。
“你……你想做什么!”
左傾川俯身上前,將南悠悠禁錮在身下,他眼中的溫潤早已當然無存,只剩一股冷冽的寒氣,周圍的溫度驟然間低了幾度。
這只野獸怒吼道:“做什么?我要讓你這輩子都不能離開我!”
左傾川低吼一聲,在瞬間侵襲而來,玩弄著面前的小動物。
南悠悠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夢中,她被一個男人拆骨入腹,那男人時而溫潤笑著,下一秒,卻又變得暴戾異常,猶如身體里住了兩個人一般。
清晨,南悠悠艱難地爬起來,揉眼睛時瞥見自己肌膚上來歷不明的青紫痕跡,她猛然清醒,空無一人的酒店房間,凌亂的床單,空氣中糜爛的氣息.....
昨晚經歷的一切沖入腦海,她好看的臉蛋擰在一起,雙手狠狠的錘在了床上。
那個男人,是個神經病!
南悠悠拖著難受的身體下了床,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渾身酸痛不已。
那個男人她一生都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