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部落圣女的信物是一塊漂亮的紅色心形石頭,飛紗鄭重地將心形石頭取下來,交給石頭:“石頭哥哥,這就是我們森部落的信物了,你拿到他們面前,一定要和他們說,飛紗很好,飛紗一定會回來的。”
石頭拿下石頭:“我一定會幫你轉述。”
“不是啊,石頭哥哥,你一定要全部都說出來,一個字都不要少。”拿到信物的方式有很多種,一是信物的主人自愿給的,二是拿信物的人偷的,三是拿信物的人做了傷害信物主人的事情。
這一句話就是一個信號,告訴森部落的人,這信物是她自愿拿出來的,拿信物的人說的話代表信物主人的意思。
聽到這里,石頭也明白了,趕緊把飛紗說的話在心里念了幾遍,避免到時候忘了。
“山部落的祭司,你當著你們族人的面答應我,如果山部落贏了,你們不準傷害我們森部落的任何一個人!”飛紗這時候倒是有點圣女的樣子,嚴肅的表情和剛剛嗲聲嗲氣和石頭說話的人仿佛不是同一個人。
“我答應你,我們山部落此番行動,只為收復失地,振興部落,不會趁火打劫,步上和雨部落一樣的路子。”
“你發誓,如果你們違背誓言,你將天打雷劈,萬火焚身,山部落將會遭受獸潮,從此滅族!”
飛紗沒有任何的辦法能保證山部落的人不會背信棄義,只能說出最惡毒的誓言,讓他們心里有所顧及。
“這也太狠了吧!”大河第一個反對,“你們什么事情都沒做,光靠我們部落出力,現在還要逼我們祭司發這么可怕的誓言。”
飛紗不肯讓步:“如果你們沒傷害森部落的人,這個誓言就沒什么用。”
“沒事。”零榆安撫大河,“我們本來也沒想過傷害任何人,只是——”
零榆伸手發誓:“我以山部落祭司為名,在此發誓,山部落不會無故傷害任何一個部落的人,否則天打雷劈,萬劫不復,但——若有人欺我山部落者,雖遠必誅!”
一字一字,落地有聲,底下不知道是哪個族人率先開始跟著呼喊:“欺我山部落者,雖遠必誅!”
一時間,山洞里回蕩著族人們激動的呼喊聲,每個人臉上都是激動與堅定。
輸了,輸了,飛紗心里突然有種強烈的直覺,山部落這個祭司很可怕,她會帶著山部落的人越走越遠,森部落還沒與山部落交鋒過,她就能明顯感覺,他們輸了!
“這下,你可安心?”
飛紗被他們的氣勢所震驚,聽到零榆的詢問只能胡亂點著頭。
“石頭,你們去的時候一定要當心。”這次出行的人不到十個,由石頭帶隊,執川。
石頭受飛紗信任,持有飛紗的信物,頭腦靈活,執川頭腦冷靜,且醫術過關,能與他們好好決策,如果遇見危急時刻,他的醫術也能派上用場。
大河心里有很多不舍得,從小到大,執川連出山洞的次數都屈指可數,現在一下子要離她那么遠,做的還是危險的事情,她沒辦法不擔心。
執川心里說無所畏懼,也是不可能的,但他更擔心的是,自己能不能好好完成任務,讓零榆不要失望。
零榆將身上的救命藥都給了他們,再三囑咐:“記住,無論如何,命最重要,我要你們都安然無恙的回來!”
“我一定會好好帶他們回來的!”石頭承諾,暗自摸了下腰間的平安符,那是大花親手做的,昨天晚上趁著族人沒注意,偷偷塞給他的。
他們要偷偷潛入雨部落,找到壯壯他們,聯合起森部落的人,趁機給雨部落制造混亂,等時機成熟,再通知部落里的人過來攻打雨部落。
雨部落里還有部分原本山部落的人,零榆已經和他們說得明明白白了,即使以前都是山部落的人,現在見面了,也只會是敵人。
而且,還要防止被那些人認出來,那些人現在是向著雨部落的,一旦被認出來,他們就糟糕了。
因此他們去的人不多,就是為了避免出現這情況。
“你們一定都要好好回來啊!”族里的老人囑咐,他們老了,不想看到年輕的族人走到他們前面,白發人送黑發人。
壯士出行,零榆將剩下的酒全拿了出來,每個族人倒了一杯,算是為他們踐行。
大蛇拿起碗里的水,一口喝完:“我們等你們好消息!”
聞言的族人一起將手里的酒喝完,齊聲說:“我們等你們好消息!”
這種場合,大蛇就不去猜,為什么族人們都是酒,到他手里只有水了,內心有種奇怪的沖動,好像他剛開始參加打獵。對面是一只能一口將他吞下的野獸,他在害怕的同時,更多的是興奮!
或許征服是男人的天性,或許他明白,這一步走下去以后,山部落征服的腳步,也即將開始。
正如零榆所說,以后,他們不用再窩在這一小小的山洞里了,他們有更廣闊的未來,能見識更多不曾見過的風景。
飛紗全程一言不發,或許她錯了,這樣的部落,會是她能擺布的嗎?現在她都開始懷疑石頭對她的言聽計從到底是真是假了,不過走到現在這一步,要是她說停下來,也沒有人會搭理她,甚至,可能會沒命!
沒有男人能抵抗得了我的魅力,不管是族里一開始瞧不上自己的男人也好,還是雨部落冷漠的族長聽雨也罷,他們都乖乖倒在她腿下。
石頭不過山部落一個沒什么用的家伙,不可能騙自己!飛紗給自己做完了心理建設,抬頭對著石頭的笑容甜膩得能擰出幾斤糖:“石頭哥哥,你要好好加油,飛紗等著你回來。”
“我們走!”飛紗這句話把石頭的雄心壯志都差點嚇沒了,不用回頭就知道,大花現在的表情一定很難堪,他還是快點溜吧!
“零榆,我一定會成功!”執川最后說完這句話,看到零榆點頭,才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