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里就可以洗澡,喬靳言和沈沐白隨便沖了沖,換上衣服出來。
兩人練了練,卻都壓著勁,沒動真格。
長時間不動手,這么動了一下,全身都舒坦。
“哎。”沈沐白長長的嘆了口氣。
路南棲疑惑的看著他。
沈沐白揮揮手,“你倆玩吧,這酒店里哪里都可以去,要是實在嫌悶得慌,可以繼續進山,聽本地人說,溪山頂上有座寺廟,挺靈的。
旁邊有個馬場,也可以去騎騎馬,明晚鎮上好像有個活動在這兒附近,有興趣的話記得回來看就行了。”
“你們不跟我們一起嗎?”路南棲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沈沐白幽怨的看了一眼喬靳言,“我們兩個單身狗,并不想和你們一起,謝謝。你倆趕緊從我們面前消失吧。”
說完,對著他們擺了擺手,勾著趙宇的肩膀就往外面走。
喬靳言低聲嗤笑一聲,并不理他們。
“南棲,剛剛趙宇跟你說什么了?”
他雖然在和沈沐白過招,但總歸還是分心了。
路南棲一愣,抬起頭看他,莞爾,“他說,你見我第一面就喜歡我了。”
喬靳言一怔,伸手將她摟住,“嗯,還有呢?”
“沒了。”路南棲搖頭,在他出口前,打斷他,“我們去哪兒啊?”
“你想去哪兒?”喬靳言頭抵著她的肩膀。
路南棲想了想,“從這兒上山要多久啊。”
“三四個小時吧。”
他之前來過這邊一次,也到過山頂,聽到她問,稍微算了算時間,開口答道。
“喬靳言,我們上山吧。”路南棲仰起頭,眼里興趣盎然。
“我從來沒有爬過山,之前在學校的時候,室友說在山頂看太陽升起特別美,喬靳言,我想去。”
喬靳言揉了揉她的頭,不忍拒絕,“好,我們去準備準備。”
現在中午十二點不到,吃過飯后,喬靳言和路南棲開車去鎮上買了個帳篷,買了點吃的喝的,開車上了山。
車只能開到一半,其余的必須要走路上去。
喬靳言包著個背包,一手拉著路南棲朝山頂走去。
“累不累,要不要歇會兒。”
看著路南棲滿頭大汗,喬靳言有些心疼。
“不累。”路南棲滿臉都是笑。
其實她是有點累的。
從小到大第一次爬山,走了那么長時間,不累才怪,但她要說累,喬靳言肯定不讓她走了。
路南棲父母都是老師,從小就養成了一副文文靜靜的性子,別的小朋友整天到處瘋到處跑的時候,她就只能跟在林寒后面,看著他們。
現在偶爾也會去健身房跑跑步,鍛煉鍛煉身體。
此時走上來,雖然長時間沒怎么動,但也不至于到走不了的地步。
一路上顧著她是女孩子,喬靳言幾次想背她,都被她拒絕。
差不多走了兩三個小時,路南棲看到了頂上的寺廟。
一尊巨大的佛像立在前面。
“這里面,有人嗎?”路南棲有些好奇,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寺廟。
“有。”喬靳言點點頭,“寺里有不少師父。”
走到面前,路南棲抬眼打量了一眼,寺廟很復古,房梁上有些脫漆,看起來卻給寺廟添了幾分神秘。
一路上沒有遇到一個人,喬靳言將包放在門口的亭子里,抬腳和路南棲走進去。
院里很干凈,即使在這深山老林里,地上只偶爾有兩片樹葉。
院子里有個小的池塘,旁邊立了塊石頭,石頭上寫著“放生池。”
一進院子,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路南棲覺得渾身都舒坦起來,寺廟雖小,但到處顯示著它的不衰。
屋里走出來個身穿黃色長衫的師父,看到喬靳言他們,似乎并不意外,向著他們走來,對著他們問了聲好。
路南棲忙雙手合十回了個禮。
看著他走遠,路南棲抬頭看向喬靳言,“聽說很靈,你有沒有想求的啊?”
喬靳言一怔,搖了搖頭。
人不能太貪心。
他所求的,如今就在他身邊。
“那你進去嗎?”
“我不進去了。”
“好。”
路南棲也不強迫他,“那你在旁邊等我。”
路南棲一個人走進廟里,里面供奉著很多說不上來的佛像,旁邊站著一個有些年邁的師父。
路南棲對著他微微行了個禮,伸手接過他遞過來的香火。
將香火恭恭敬敬的舉過頭頂,三拜后插入爐鼎里。
看著香火上面的煙霧,她往后退了兩步,在蒲團上跪下。
表情虔誠又莊重。
別無所求,只希望喬靳言平安。
早上到現在,趙宇的話一直壓在她心頭。
沒有親眼見過,光憑他說,她都能想象到當時的嚴峻。
兩槍。
失血過多。
兩次病危通知書。
她忽然有些怕。
沒人知道之前她花了多大力氣,才忍住沒在趙宇面前哭出來。
只要想起他躺在病床,她就忍不住心里顫抖。
但她不能說什么。
因為喬靳言不是普通人,他有他的信仰,他的使命。
過了好一會兒,路南棲才從里面出來,喬靳言就站在院子里看著她。
許是因為身處寺廟,路南棲身上的那種冷情變得有些溫婉起來。
“求了什么?”喬靳言拉過她的手。
“不能說,說出來,就不靈了。”路南棲微微掙扎了一下,卻掙不開,隨他。
喬靳言拉著她往外走,路南棲回頭。
佛祖啊,就是他,你一定要保佑他。
“怎么了?”察覺到路南棲的視線,喬靳言回頭看她。
“沒事,我們走吧。”路南棲揚起嘴角。
男人一身深色襯衫,高大挺拔,女人一身普通的衛衣牛仔褲,站在寺廟門口,遠遠望去,好一幅美麗風景畫。
喬靳言拉著路南棲到處走了走,找了個相對平坦的地方停下。
“真想好了,要在山上呆一晚上?”喬靳言忍不住再次問道。
“嗯嗯,想好了,想好了。”路南棲點頭如搗蒜。
“山上蛇蟲鼠蟻多,能行嗎?”喬靳言還是不放心。
“我買了花露水。”路南棲蹲下身子,在背包里翻了半天翻出來一個瓶子。
“喬靳言,就一晚上。”
“依你。”
只要她看著你,怎么也說不出拒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