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憑空襲來一聲怒吼聲,“丑女人,你給本太子出來,本太子要違你審問!”
顯然格外猖狂,凰冰玥只覺得這聲音很是耳熟,一時之間她并沒有想出來者是何人。
為了避免人擅自闖入,發現這個神袛男人的存在,她邁著蓮藕步走出了屋門并將門緊鎖而住。
當她轉眸之間,映入眼簾的皆是一個身穿一件黃色云錦鶴氅,腰間綁著根黃色連勾雷紋寬腰帶,一頭墨黑色的頭發,有著一雙深沉的眼睛,體型挺直,當真是英姿煥發從容不迫。
瞬而,片面記憶浮現盡在腦海之中,這個男人北越國太子北冥霧珉,跟原主有一紙指腹為婚的婚書,原主鐘情于他,對他各種死纏爛打,他對原主并不感冒。
他府邸養著不少歌妓,是個整日里花天酒地不務正業的紈绔子弟。
原來只是個紈绔子弟,原主也真是夠眼瞎的,這等貨色根本不值得她煞費苦心!
凰冰玥實在沒忍住‘撲哧’一笑。
她終于知道什么叫做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不過眼下也無妨,她都替原主活下去了,那么這個渣男她定會好好整治一番。
北冥霧珉冷眸宛如刀槍一般犀利,泠泠地掃向凰冰玥嘴角不屑道,“你笑什么?”
這丑女人,該不會是癡傻到就連自己犯了什么過錯都忘得煙消云散了吧。
不然怎會這般淡定自如?
“敢問,太子殿下找本姑娘所為何事?”凰冰玥音若天籟,卻如同飄在云端,空靈而飄渺。
不用想,她自知太子是會為了今早的那個郡主,找她這個未婚妻算賬的。
她稱北冥霧珉說吃里扒外,這不為過吧?
渣男就是渣男,她多看一眼都嫌惡心!
北冥霧珉瞪大眼睛,眼底透出滔天的憎意,“你少裝蒜了,本太子聽說你把郡主如花似玉的小臉蛋刮傷了?”
眼前的這個丑女人對他而言,除了滿腔的厭惡,再無其他可言。
“我也不隱瞞,確實是有此事。”凰冰玥鳳眼微抬,幾分寒意泄露而出。
面對外界威脅,她絕不會妥協。
北冥霧珉眸光一閃,為何總感覺這個丑女人同之前不一樣了,不應該是見了他就跪著求他不要走的嗎?
眼前的凰冰玥,眼神冰寒地直視于他,沒有先前的絲毫卑微神態,這是為何!
忽然,他得出一個完美的結論,這丑八怪定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縱。
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北冥霧珉俊逸的臉龐,皆是滿腔的冷嘲熱諷,“這是在跟本太子玩欲擒故縱?屬實沒意思,你這些下三濫的小把戲,妄想本太子會多看你一眼,真是癡心妄想。”
說罷,他亦要推門而入,決不料凰冰玥將他攔截而住。
北冥霧珉冷眸一轉,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為何不讓本太子進去,你個丑女人,莫不是里面有鬼?”
他一把較勁地捏住凰冰玥的下巴,眼神清冽的直視眼前之人,若有一種無形的壓力。
今日的凰冰玥見到他就跟辟門神似的,見了就躲。
北冥霧珉鳳目微瞇,宛如星辰點綴的墨色瞳孔微縮,滿眼的猜疑。
“太子殿下可謂是狂傲自大,半點自知之明都皆無?本姑娘倒是覺得心里有鬼的更應該是殿下您吧,整日里可是一大群春樓的歌妓銷魂得很呢。”凰冰玥明眸微動,束素芊芊一揮,朱唇輕啟,瞬而冷怒綻放,“人人皆是平等,還請殿下別多管閑事。”
她,八十五世紀時空穿梭而來的,人人平等,人之常道。
“死女人,本太子多管閑事?”北冥霧珉薄唇勾起一抹冷殘的弧度,似不屑、似譏嘲,“本王若是想進里面看個究竟,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他早就對凰冰玥產生猜疑了,不然怎會變化得如此飛快,鐵定是背地里藏人了。
定要揪出那個野男人,趕盡殺絕。
就算他不愛原主,可卻還是不甘愿被如此冷漠。
北冥霧珉推門而進,墨瞳四射著四周,竟空無一人,這怎么可能!
凰冰玥懵懂,他人呢?這是消失不見了嗎。
不過眼下也好,這樣一來,她就可以譏嘲北冥霧珉一番。
凰冰玥邁著碎步走向他,纖纖的玉手拍了拍他刀槍不入的胸膛,冷聲道,“瞧見了沒,一直都是本姑娘一人,你既然這么厭惡本姑娘,那么之后便互不打擾,門在那邊。”
“你這是在對本太子使激將法對吧?本太子奉勸你還是別玩了,別以為有了一紙婚書就可以高攀上本王。”北冥霧珉鳳眸微沉,以及一閃即逝的殺意,“本太子對天發誓,就算娶春樓的任何一個歌妓都不會娶你這個丑女人!”
府邸雪藏歌妓無數,可謂是名不虛傳。
凰冰玥暗嘆,原主癡傻草包就算了,就連穆寒冰郡主都眼瞎,竟為了一個渣男要謀殺她,這不是罪有應得、活該么?
“既然太子殿下這么說,那么臣女就放心了。”凰冰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罌粟綻放,“望日后別后悔!若是無其他事,你府邸的歌妓更待你回去呢,殿下還望慎重別耽擱了。”
這女人竟沒半點反應?
真是要氣死他了!
這一切竟在凰冰玥的掌控當中,敵人越是想要看到她跪地求饒的畫面,她就越不。
偏偏要氣死該死之人。
北冥霧珉臉色一變,煩躁揮手,“本太子做事,從不后悔!”
說罷,怒氣騰騰的轉身,邁著流星步伐離開了。
凰冰玥走進屋內,翻著枕頭、被子。
那個男人呢?難道真的走了嗎!
屋梁之上,北冥楚胤矯健地站立在此,方才兩人的對話已落入他靈敏的耳聾里。
這個女人,原來是國師府嫡出草包七小姐。
真的是個癡傻草包小姐嗎?
為何他會有些不信?果然傳聞未必句句屬實。
頓時,他嘴角勾出一個完美的弧度,這女人,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