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覃斯辰語氣乖張,好不正經歪坐在沙發上,一雙大長腿架在桌子上。
而他還沒等來腦子里的系統回應,玄關那傳來門開的聲音,進來了一個男人。
32歲的年紀正當奪目時刻,可文旭釗總是低調,劍眉下那雙惹人癡迷的眼睛被他用一副平視眼鏡遮去。
連此時生氣的情緒,他也只是皺了下眉。
他不過喊了他全名,說:“覃斯辰,把褲子穿上。”
覃斯辰見到文旭釗這個斯文偽善家伙,肺都要炸了。
要不是腦子多出來的那玩意一直發出警報聲,他可能就直接沖上去把人揍了。
他死時也是光著,這人臉上沒有什么神情。當那些人要進來時,這人才有了表情,良心發現,幫他穿上了衣服。
……
最難看的時候都被看過了,覃斯辰不在乎自己現在的樣子,更何況他這皮膚白到發亮,見光才是王道。
但文旭釗盯著他,隔著鏡框也瞧得見的眼神不善。
腦子里的系統還在瘋狂叫喚:〔警告!OOC警告!請宿主做個人!〕
他媽的,他什么時候不是人了?
有腦子,四肢健全,會直立行走,他從來都是個人。
覃斯辰正要發飆,卻被那玩意一聲“懲罰即將啟動”直接摁住,勉強收了臉上的出格的表情,稍稍合了腿。
他低了頭,眼神戲謔,說:“嗯……不想穿,沒力氣。”
當個柔弱美男是吧?他用實力表演什么叫為了續命拋棄尊嚴,用心演繹什么叫為了僅存微薄尊嚴把臉呈上任人觀賞。
文旭釗到底是他,就愛覃斯辰這幅示弱的樣子,柔了神情。
可他想到下午那通電話,看覃斯辰頂著頭頂十六度冷風還老神定定地光著下半身,眼里閃過一絲不滿,說:“給我打電話說生病了,哭著要我來看,你就不能安分點?”
覃斯辰想到自己打那通電話時的惡心語氣,心里一陣惡寒。
他沒哭,就是哭腔而已!
重生回來就碰上低燒,因著糊涂,他下意識撥通了文旭釗的電話。
……
他斂了眼,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
文旭釗心里嘆氣,覃斯辰總是一個別扭勁,說不愿意跟他吧,回回生病撒嬌得那叫一個婉轉纏綿。也是這原因,自己才留著壞脾氣的他,說起來都已經快兩年了。
文旭釗一米九,低下頭,還是顯眼。
他說:“收下腿。”
覃斯辰莫名地乖乖照做了,還配合他,一雙手圈住他脖子,說:“回房間。”
外面天早就暗了,霓虹在閃爍。
……
覃斯辰嫌棄自己一身汗,推開抱著自己的文旭釗,起身去了廁所。
他走得怪異,腦子里的那玩意忍不住笑話他:〔還以為你多猛,結果就一慫包,被吃得死死的。〕
關了門,覃斯辰臉上的緊繃才松了下,憤懣還夾雜著幾分羞,語氣兇得很:〔宿主辦事,你全程圍觀?他媽的,老子要不是腦子燒了,怎么會還在下?〕
一陣鵝鵝鵝的笑聲在腦子里回蕩。
覃斯辰整個人泡在浴缸里,過一會,身上的不適才好了些。
閉了眼,好半響,他開口:“呵,你辰哥回來了。”
從28歲回到20歲。
豐富的膠原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