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斯辰打定主意了。
待一切塵埃落定,他必要隨心所愿。
當文旭釗的工具人?
不,會憋屈死自己。
為了多活幾年繼續舔他?
不,寧愿少活幾年。
覃斯辰這段時間表現得太平靜,以至于旁的人真以為他愿意被金屋藏嬌。
他感冒持續了幾天,終于是好了。
文旭釗已經沒讓人阻攔他的出入,他自己到車庫隨手挑了輛開走。
他現在幾乎沒了通告,昨天就喊衛逸飛把陳添領走,他不需要這種不忠心的傻逼助理。
呵,眼里只有文總?
也不看看他,完全不需要努力,就已經有可與文旭釗比擬的財產。
低調有個什么用,多的是眼拙的人看不出奢華有內涵的自己。
車子停在熟悉的會所前,上一回來還是被文旭釗抓回去的那次。
覃斯辰點了酒,一口一口慢慢地喝。
花珈來得很快,除了發型還是那么放蕩不羈,衣服不再是嘻哈風,整個人的氣質也似乎穩重了點。
他笑歸笑,卻沒像以前那樣的毫不避嫌地抱住覃斯辰。
“辰哥,突然有一天你發現自己當兄弟的那個人喜歡自己怎么辦?”
覃斯辰差點一口酒嗆死自己,“珈子,我真不喜歡你,不用來這種表白了。”
“你努力向文旭釗靠近,我也不會的。”
敢情這小子突然一種上進穩重的狀態是想讓自己正視他?
花珈聽了更愁眉苦臉,一杯一杯給自己灌,沒一會,一瓶就到了底。
覃斯辰注意到他坐得不實,進來時腳步也不太穩。
111:〔哇哦,果然和zero是好朋友的必是zero。〕
覃斯辰斟酌了自己的詞匯,“我認識的嗎?”
花珈嘩得兩眼淚汪汪,眼淚止不住地落下,“嗚嗚,辰哥,你有情感·潔癖嗎?”
覃斯辰沒有。
他不能接受自己和別人。
而另一半,精神上一旦出了線,就結束;至于身體,有人幫著解決他不愿迎合的事,何樂不為?
花珈喝得醉醺醺,他對具體的那個人再三緘其口,可醉酒后無意間透露了“于浩”兩個字。
覃斯辰正扶著花珈讓他免得吐著吐著撲進臟東西里,熟悉的名字讓他險些松了手。
他給夏榮成打了電話,“夏哥,有空不?能過來老地方送花珈回他公寓嗎?”
夏榮成到底比覃斯辰聽到的風聲多,沒咋呼著叫覃斯辰喊于浩過去接。
喜歡不代表能乘人之危。
于浩對花珈做的事在圈里已經有傳聞了。
“行,等我,也順便送你回去。”
覃斯辰沒傻乎乎在門口等,那會被G市每年這時間盛行的大風吹成個傻逼的。
接到夏榮成的電話,他才把已經迷糊成一攤的花珈拖著帶出去。
抱是不可能抱的,回頭花珈會自我高潮的。
夏榮成應該剛結束加班,一身西裝還束得整齊。
他問了覃斯辰的目的地,便安靜地開車。
覃斯辰瞧見花珈睡著還一副苦逼樣,心里有些上火。
他看向駕駛座的人,“夏哥,于浩是不是早就喜歡花珈了?”
“嗯,就你兩整天跟傻子一樣,十來年都沒注意到。”
前方是紅燈,夏榮成停住,扯了領帶,又說道:“于浩和我,和你們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