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斯辰不管不顧,打得無章法,只避開了臉,一股腦地泄憤。
一下接一下。
力道一弱再弱。
文旭釗一直沒有任何阻擋的動作。覃斯辰收了手,撩起文旭釗的上衣。
覃斯辰眼里有說不盡的難過,“你不疼嗎?”
文旭釗用手合了覃斯辰的眼,錮住他的手,“你這力氣跟個貓似的,不疼。”
覃斯辰出得匆忙,沒穿多少。
棉服外套沒了,就一件單薄上衣。
文旭釗輕聲在覃斯辰述說,帶覃斯辰回憶兩人的過往。
覃斯辰磕了文旭釗的額頭,力道小得微不足道,沒什么威懾力。
覃斯辰從喘息中找到空閑,說:“你和那些人來往做什么?”
你當真就那么欲求不滿嗎?
覃斯辰自知自己口是心非,可文旭釗難道就那么煞筆,真當自己是圣母瑪利亞,能包容那些個人的存在?
文旭釗半咬了覃斯辰喉結(jié),“你別管那么多,事情快結(jié)束了。”
覃斯辰報復性反咬回去,沒有留情。
CBD中心最耀眼的霓虹都比不過這時候兩人眼里對彼此的光。
樓下老人還沒給他家的貓做絕育,入了半夜,那只貓又開始叫喚。
那頭,貓還在找它的歡兒;這頭,人已在作樂。
大冬天,暖氣足。
覃斯辰出了一身汗。
客廳沙發(fā)很結(jié)實,但有點窄。
食廳餐桌挺寬的,但有點涼。
陽臺月光挺亮的,但時有風。
最好的地方還是臥室,暖和。
……
覃斯辰懶洋洋地趴著,徹底沒了精力,可又睡不著。
邊上的文旭釗說:“你開始鍛煉了?”
覃斯辰點頭。
〔恭喜宿主,系統(tǒng)感知到攻略對象有大幅度的愉悅感增加,請宿主繼續(xù)努力。〕
樓下的貓找不到歡,早就歇了;可人沒有歇,因為食髓知味。
凌晨的時間在消耗本屬于白日的精力,一夜無眠。
文旭釗接了電話,變了臉色。
覃斯辰在文旭釗邊上,聽得清楚,是個女人的聲音,還有小孩的哭鬧聲。
覃斯辰目光不離,盯著文旭釗,看著人應了好。
文旭釗掛了電話,回看覃斯辰,是不明的眼神。
是尷尬,還是愧疚?
覃斯辰不知道。
覃斯辰猶記得小時候覃毅文第一次被抓包的神態(tài)。
小姨汪梓涵已經(jīng)去世。因為小覃斯辰想夫人想得吃不下東西,保姆便帶他去夫人愛去的蛋糕店。
在保姆費勁口舌的哄下,覃斯辰勉強吃下一個小蛋糕,抬眼望向窗外,就見他所謂的父親攏著一個陌生的姐姐。
覃斯辰跑了出去,覃毅文冷看了追來的保姆,保姆拉住了覃斯辰。
父親帶著那個姐姐轉(zhuǎn)身就走,覃斯辰喊一聲“爸爸”,沒伸手抓住人。
現(xiàn)在也一樣,文旭釗穿好衣服,說了句等他回來。
覃斯辰笑。
而后他說道:“不說笑,我們分手吧。”
文旭釗覺得不可思議。
覃斯辰半起身,被子堪堪遮住,“夠了。”
“沒意思了,你也就那樣罷了。”
“你要是覺得吃虧,跟我律師說個價,回頭我轉(zhuǎn)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