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業大,但家不大,只有一個文旭釗在頂事。
覃斯辰日日早出晚歸,出門前見文旭釗在,回來還見文旭釗。
確認下即將進劇組的檔期,覃斯辰有了幾天空閑期。
他看著在自己這賴著不走的文旭釗,“這位,您把我這當家了?”
還有,特么這家伙都不出門的嗎?出去肯定要關門,關門了自然就進不來,可這家伙一直在他這。
文旭釗已經恢復了自己的情緒管理能力,那天的失控狀態成了過去式。
覃斯辰瘦了。
大概是他天生麗質的緣故,冬日的紫外線強歸強,但他一點都沒曬黑。
文旭釗裝作沒聽見覃斯辰的刺話,“我燉了補湯,你喝一碗。”
一個集團的老總整日在自己的公寓為自己洗手作羹湯,覃斯辰笑了,他面子真夠大。
這不是第一碗。
對于送上門的東西,覃斯辰不拒絕,喝的時候更不客氣,喝完就把碗丟在那里也不收拾。
要是舊時胡先生還在,怕必要說他的臉好大,像山河浩蕩。
跨年煙花來得很快。
舊歷的新年,覃斯辰不算獨自一人,還有個文旭釗在這。
但也是悲涼得很。
在他的公寓里,沒有歡聚的歡聲笑語,沒有撐肚的滿漢全席。
文旭釗見他放下碗后,“出去嗎?”
覃斯辰好脾氣嗎?
不是,他只是不想去在乎無關緊要的人。
要是對文旭釗還有怨恨,自己就太狼狽了。
喜慶的節日,對陌生人也該要和善。
覃斯辰推開碗,看著文旭釗的眼睛有一陣沉默,說:“好啊。”
好歹是在自己這住了很久的客人,他們也算是比陌生人還熟上一點的同居關系,可以在跨年之夜一起去散步。
覃斯辰早有預料,不會是平淡無奇的走走。
包場的餐廳獨他們一桌,文旭釗時不時為他添菜。
覃斯辰沒有拒絕。
冬日江邊,冷風刮人。
他們隔著車窗看煙花,文旭釗說那是專門給他放的。
是吧,有個辰字還有旭字。
覃斯辰點了頭,“那可是真是謝您了,你的房租抵了。”
閉口不提為什么他們的名字還要糾纏在一起?
文旭釗的神色僵了一秒,強大如他,“是的,這抵房租,我接下來還需要住一段時間,麻煩覃先生繼續收留我了。”
他們互稱先生,互相試探。
衛逸飛電話有些多,還很急,一個停了一個又來。
覃斯辰沒有時間接。
他忙著欣賞人體藝術。
他忙著放松壓抑太久的自己。
文旭釗帶他見到夜里白旭一樣的光,帶他去到深海窒息的深淵。
所以呢?
覃斯辰咬了文旭釗脖頸,顯出了牙印,滲出了血跡,“你到底先干什么?”
在自己身邊這么久,難道就是為了現在這件事?
那也太可笑了,外邊排隊等著他開菊花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文旭釗輕撫他的頭發,“累嗎?我看你很累,我把我都給你,你想做什么都行。”
曾經他作踐他,現在他送上來讓他隨意處置。
覃棠想報復覃斯辰,文旭釗替他擋了,以挪用公款的罪名把人送進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