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診斷結束,給了好結果。
但文旭釗卻給自己下了病急通知書,病名為,愛而不得。
是的,覃斯辰對自己已經沒了最開始那種不計后果、信任全部的愛。
對于文旭釗再次不小心忘了收拾的病歷書,覃斯辰沒了翻開的想法,人啊,總是想著輕易被原諒。
他只是笑笑,把病歷書替文旭釗放回抽屜里。
當下,終于,他再也沒有什么系統束縛,獲得了新生。
覃斯辰全然為自己做主。
他是下賤,他是離不開這人。但這只是時間問題,他不過是無法適應已經成了習慣的依賴。除了他的卑微,他還有些尊嚴,即便算在文旭釗面前,他的尊嚴早就所剩無幾。
可就是那么一點剩下的尊嚴,時不時在心口處發痛,讓他正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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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添收到覃斯辰的信息,吃驚了下,但很快進入工作,馬不停蹄地辦了覃斯辰要求的事情。
花珈回來那天,覃斯辰親自去機場接人,夏榮成特地請了假,在包廂先點好了喝的。
他們幾人中,于浩最后一個到。
花珈一個眼神都沒給于浩,在國外待了幾年,他倒是成熟了少,耳釘早就卸下,給人感覺成熟了不少,“夏哥,聽說你要結婚了?”
夏榮成瞥了眼于浩,有的人注定得不到他想要的,“嗯,你們也認識,就高中那個女生?!?/p>
覃斯辰手指摸了摸脖子上剛掛上的項鏈,那上面是戒指,“嗯,那女生挺好的,可以找個時間,大家一起見一面。”
夏榮成的女友是他們共同的高中同學,柔柔弱弱的,但在發現和自己同個考場的覃斯辰似乎缺席高考時,卻有勇氣,主動和班主任說明此事。
雖然最后覃斯辰還是無緣參加,但他還是記著女生的善意。
到底生了間隙,他們沒了話題,沉默喝酒。
于浩笑,“你們都防著我?我要是真想做什么,當時盤覃氏的時候,直接占為己有就算了。”
花珈先于覃斯辰出了聲,“外面談談,就我們兩個。辰哥,你和夏哥先走吧?!?/p>
覃斯辰和夏榮成沒有放花珈一人留下的想法,不過夏榮成女友來了電話,也就剩下覃斯辰一人。
一人的時候,覃斯辰想起文旭釗之前對他這幾個好友不曾掩飾的輕蔑,還有那幾個字的評價“所謂的朋友”,深呼吸了一口氣,推開門。
花珈撞了上來,抱住了覃斯辰,“辰哥,沒關系了,之后他做什么都與我們無關?!?/p>
覃斯辰看向不明不暗的拐角處,那里站著于浩,花珈出現的那一刻,于浩的秘書就將一直卡著不還的那份重要文件還給了他。
花珈只是一瞬間的脆弱,很快松開了覃斯辰,“走吧,這個點,姓文的找你了?!?/p>
他們走過于浩,就像經過一個素未相識的路人,于浩那張平平無奇的臉夠不上花珈的標準,他當時趁人之危的強求不過是笑話罷了。
出了會所,花珈被他家的司機接走,來接覃斯辰的司機是文旭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