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法不可謂不珍貴。
煞尸祭煉之法,張妄仙記得吳叔為了得到此法,花出了將近十顆下品靈石才得到。
而一顆下品靈石便等于十烏珠,這還不一定能換到,普遍都要十一,十二顆烏珠才能換到一顆下品靈石。
至于吳叔的修煉之法,這可是可以修煉到煉氣期的修行之法,在玉虛北脈可謂是很為的珍貴,張妄仙便知道自己師傅求了一輩子,在自己死去之時也沒能求到。
看著手中的這兩法,張妄仙心中悸動著,在自己師傅祭臺處調節好了的悲傷,又絲絲的從心頭升起。
張妄仙連忙倒吸了一口氣,壓住心中的悸動和眼角的淚花后,臉上擠出了笑容,口中念叨了一聲。
“吳叔,芯靈姐已經走了,去北粟了。”
說著,張妄仙左手擦了擦眼角,把絲卷放了下來,看著右手中的煞尸祭煉書籍,思索了起來。
因為幫忙搜尋可煉煞尸的尸身原因,張妄仙對著煞尸祭煉之法也有著一些熟悉,并且心中也對其很為的好奇。
看著那黑色的封面有了好一會之后,思索中的張妄仙用手翻了開來。
“陰煞尸。”
“尸如寒鐵,不具刀槍,力無窮,需用尸身祭于陰煞之地,活血祭陣養之。”
“待尸身墨如黑鐵,擊有鋼鐵之聲,即是煞尸煉成之時,需用心頭之血于神魂之處刻畫法陣,神識控之。”
看著書籍第一頁上書寫的字語,張妄仙一邊回想著吳叔祭煉煞尸之時的一些畫面,一邊向著書籍的后面幾頁翻了去。
上面書畫著的是一個個法陣,邊上還寫有著字語這些。
看著這些書畫在書籍上的法陣,回憶著吳叔祭煉煞尸之時的一些畫面,張妄仙心中有著一種奇怪的熟悉好似在哪里見過之感升起。
并不是見了吳叔祭煉煞尸生起的熟悉見過之感,而是好似自己也在哪里見到過這般祭煉煞尸之法。
張妄仙還未生長出多少毛發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腦海之中糾思著自己是在何處見過其它煞尸的祭煉之法,手來回的翻看著煞尸祭煉之法的書籍。
“陰煞尸,身如寒鐵需再陰煞之地刻畫法陣,用活血祭煉。”
來回的翻看著書籍,張妄仙看著書籍第一頁陰煞尸的祭煉之法,心中那好似在哪里見過的感覺更為的濃了。
張妄仙皺眉拼命的想著,腦海之中漸漸浮現了一個恍如全身都被人剝了皮的血尸。
“世間有一尸,名血尸。”
“血尸,受人活剝其皮刻畫法陣祭煉而成,生前受無盡折磨,心有無盡怨氣,不死身,力大而無窮,可污靈性。”
“其皮可畫法紋,凡人亦可控之。”
隨著腦海之中出現了一個被剝皮的血尸,張妄仙心中那好似在哪里見過的別扭熟悉之感退了去。
“原來是在夢中見過啊。”
張妄仙一直糾思的心松了下來,臉上有著輕松笑容是說道,那日不知為何奇怪的在祭臺上昏迷了過去后。
腦海中就做了不少奇奇怪怪的夢,除了那漫天,無邊無際開著鮮紅花朵的沙海外,自己好似還做了一些不少見到尸體化為妖物的夢,甚至還夢到了云海之中雷霆的誕生。
不過醒來之后夢中夢到的事很多的都忘了,再怎么想都想不起來,沒想到今夜看了煞尸的祭煉之法,腦海中居然會突然的回憶起了一些。
心中不在糾思,張妄仙看著書籍上的煞尸祭煉之法,以及腦海之中血尸的形成,突然好奇的兩相比較了起來。
煞尸需要用尸體來祭煉,最好的是身體已經有了僵化的尸體,并且要于陰煞之地刻畫法陣用活血祭養。
尸成之后,堅硬如寒鐵,刀槍不入,力無窮。
而血尸是用活人來祭煉,在其身上刻畫法陣,剝其皮,讓其受盡無盡的折磨,充滿怨氣。
尸成之后,不死之身,力大而無窮,可污靈性。
兩相比較下來,張妄仙覺得相比煞尸,血尸就很為的陰毒了。
試想一下,若是把一個人一邊活剝其皮,一邊不少他死或昏迷而去,刻畫著法陣,那該受盡多大的折磨。
這般想著相互比較著,張妄仙突然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放下了手中的煞尸祭煉書籍。
“夢中的事,又怎么能和真實的比較呢,那些趁大旱而亂的人們是如何做出活刮人皮的事呢,難道不都是同為人嗎?”
張妄仙口中訴說著,腦中想起了南粟大旱之時在玉虛山脈外看到的一些事,心中有些凄涼的嘆了口氣,隨后不在看向紀錄著煞尸祭煉之法的書籍,而是輕打開了絲卷。
有些事哪怕是在凡俗中,有著仙人之稱的煉氣期修士吳叔,也有著無能為力的時候。
絲卷之上記錄著的是一名為玄水凝真經的修行之法,其上還有著吳叔寫下的一些話語,多為吳叔修行此法的經驗。
張妄仙看著輕嘆了口氣把絲卷重新卷了起來,此修行之法要養氣后期才方可修,現在如去深看反而易亂心。
把絲卷,書籍兩物皆放于一邊之后,張妄仙望著包裹中的幾件換洗的衣物,起身行到了床處從低下拿出了一個不大的木盒,重新走回桌前坐下。
把書籍和絲卷都放入這無一物的木盒之中,張妄仙從自己的袖兜之中取出了一個白色繡花香囊,視線在香囊之上停留了好一會之后。
張妄仙這才把它輕放進木盒之中,然后雙手伸向脖子之處,取出了用布繩拴住的烏金樹根。
“也不知還有沒有辦法把它重新化為烏珠。”
口中輕聲說道,張妄仙把烏金樹根也放入了木盒之中,然后蓋上抱著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一刻多鐘后,張妄仙重新走了回來手中已無木盒,行到了床處之后便直直的倒了上去,身體疲憊的閉眼想要入睡。
但是在這肅靜的夜晚之中,吳叔,吳芯靈的身影卻一直在他的腦海之中浮現著,怎么如何也睡不著,只能瞪大著雙眼靜看著房中的黑暗。
拼命想著其它之事,不愿在這寂靜的黑夜之中想起吳芯靈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