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后，迎來了寒假。

“新的一年馬上要到來了，我希望，大三的你們再接再厲！勇爭第一！”

“霆，你準備怎么過假期？要不我們一起去旅行吧！”左麗娜挽上陸霆，撒嬌。

“我有事。”陸霆抽回手。

“那我也不去了，我陪你。”左麗娜不依不饒。

“秦言，這個假期你怎么過呀。”左麗娜突然問起她來。

“……”秦言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

去年瞞著媽媽去酒吧賣點酒賺了點生活費，今年不知道可以找個什么樣的兼職。

“言言，今年過年你想在哪過？”每年李苑都會帶她回外婆家過年，今年怎么突然這么問。

“不是回外婆那嘛？”

“你陸叔說今年讓我們過去一起過年，我問問你的意見。”李苑夾了一塊紅燒肉給秦言。

“陸叔讓我們去過年？為什么呀？”秦言不明白，怎么這么突然。

“你陸叔說每年過年都是他和小霆兩個人，怪冷清的。”李苑解釋。

“他們不回陸宅嗎？”陸宅這么多人，怎么會冷清？這個理由好像說不通。

“你這丫頭，實話和你說了吧。你陸叔挺喜歡你的，想撮合你和小霆，你也知道……”

“不可能！”秦言激動的放下碗筷。

“不可能的，陸霆有女朋友了，還是校董的女兒，你們別亂點譜了。”說完起身回房間。

李苑錯愕，什么時候有女朋友了？

房間內一片漆黑，秦言呆坐在窗邊，心口有些悶悶的。

陸家

“小霆，今年過年我請你李阿姨和言言一起來，你覺得怎么樣？”

陸霆拿著碗的手一頓，抬眼看向陸嚴。

“您在想什么我知道，不用浪費力氣了。”陸霆放下碗筷，瞬間沒有食欲。

“你這孩子，我這是……”

“她有男朋友了。”陸霆的話徹底將陸嚴的話堵在喉嚨里，又不得不咽下去。

“今年還是回老宅，陪爺爺奶奶。”

次日一早，收拾好行李的秦言和李苑出門。

“李姐，這是回老家過年了啊！”胖嬸剛從菜市場回來碰見了她們。

“是啊，這丫頭想她外婆了。”

“那你們一路順風哈。”

“誒。”

車上，秦言看著窗外倒退的街巷，她恍惚覺得自己不會再回來了。

路過陸霆家轉角處，李苑讓司機師傅停了車。

“媽，你干嘛去？”

“我去和你陸叔說一聲，你在車里待著。”李苑下了車。

秦言心開始亂跳，怎么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陸霆晨跑回來，正面碰見這輛面包車，車窗沒有貼膜，他一眼就能看見后排的秦言。

沒等他回過神，撞上了小跑出來的李苑。

“阿姨，你們這是？”

“哦，小霆啊，我們回老家過年，新年快樂哈。”李苑匆匆上了車。

車子啟動，秦言從頭到尾沒有抬起頭過，她有些犯困，到了車站才被李苑叫醒。

“我剛才遇到小霆了，你這孩子也不和人家打個招呼。”李苑拿好行李，付給師傅車費，拉著秦言往車站里走。

陸霆？剛才嗎？她怎么沒看見？可能剛才就睡著了吧。

大年三十，村里張燈結彩，家家戶戶都沉浸在過年的氛圍里。

“外婆，您包的餃子真好吃。”秦言吃著第一輪的餃子，贊不絕口。

“好吃你就多吃點。”外婆樂開了花。

“你別光顧著吃，添把火。”李苑嗔了她一眼。

“好的，媽媽。”

弄堂里，幾個小朋友揮著煙花棒蹦蹦跳跳，秦言拍下這一幕發送朋友圈：每年的今天。

邱少麟的電話在這時打了進來，秦言猶豫了一下按下接聽鍵。

“秦言，新年快樂！”

“謝謝，新年快樂！”

“快過來喝酒，和誰打電話呢。”電話那頭有些吵，秦言隱約聽見陸霆和左麗娜的聲音。

“我這邊有點吵，先不和你說了，再和你說一聲新年快樂！”邱少麟掛了電話。

秦言盯著屏幕很久，隨之長嘆一口氣，將手機調成靜音放進口袋。

夜鳴

“霆，我有點喝多了，你可以送我回去嗎？”左麗娜央求。

陸霆今晚也喝了不少。

“那可不行，我們每年都是奮戰到天亮的，我給你叫代駕，你先回去休息！”邱少麟說著就打電話。

“這樣啊，那我也不好打擾你們，我先回去了。”左麗娜見好就收，她可不想沒面子。

“嗯。”陸霆應下。

左麗娜走后，陸霆進了衛生間撐著臺面，掏出手機，快零點了。快速的編輯一條短信發送出去。

陪外婆和媽媽看完春節聯歡晚會，秦言犯困了，回房間后她才發現手機上有一條未讀信息。

“新年快樂。”這號碼是誰的？也許發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