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苑和往常一樣進貨鋪貨,周二的早晨她剛進完貨,電動車爆胎了,她正一籌莫展的時候,身后響起陸嚴的聲音。
“小苑,你怎么在這?”陸嚴正巧到附近辦事處開會,沒想到遇到李苑。
“好巧啊,我來進貨,這不是開了家炸雞店嘛。”李苑佛了佛被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
“我正好沒事了,我?guī)湍闼突厝ィ氵@毛驢開了好幾年了吧,應(yīng)該換了。”陸嚴了解情況后將她車上的東西搬到自己的后備箱。
“待會啊,我?guī)闳ベI輛。”
“太麻煩你了,我這破車修修還能用段時間。”李苑不想麻煩他。
“這么多年鄰居了,不麻煩,再說了,你這車萬一馬路上拋錨了怎么辦,多危險,來。”陸嚴接過她手里的箱子。
“好吧好吧,是該換了,換輛大一點的。”李苑想想也對,不能讓秦言擔(dān)心。
貨搬完,兩人上車來往炸雞店。
“你挺厲害啊,我聽說這家炸雞店很火,就是沒找到位置,原來是你開的啊。”
“沒有沒有,哪有那么夸張。”
“待會你做兩份,我?guī)Щ厝ソo小霆嘗嘗,這小子小時候最喜歡吃你做的炸雞。”
“好,時間過得真快啊。”
“上次許雯的意思我想你也知道,這兩孩子……”陸嚴欲言又止。
“我聽言言說小霆有女朋友了,還是個大戶人家吧。”李苑何曾不想,但她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去破壞別人的感情的。
“他沒跟我說過,什么時候的事?”這臭小子。
“去年了吧。”李苑記不太清了,應(yīng)該是這個時間段。
陸嚴嘆了口氣,回去得好好問問他。
到店里卸了貨,李苑做了兩份炸雞。
“我就不麻煩你陪我去買車了,晚上我和言言去挑挑看,今天謝謝你啦,改天請你吃飯。”李苑將打包好的炸雞放到陸嚴面前。
“你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堅持了,有空回來看看。”陸嚴下午還有事,也就不留了。
晚飯過后,秦言陪著李苑到電動車城挑選。
“這輛好啊,后備箱大,平常出門買菜逛超市不愁沒地方放啊,你看這大輪胎,抓地力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主要價格實惠,現(xiàn)在有活動……”身后的銷售員吧啦吧啦,形容的天花亂墜。
最后,秦言挑了一輛既實惠又安全的車,比之前的大了不少。李苑很是滿意。
陸家
“小霆,我有話問你。”陸嚴放下筷子,喝了口茶。
“我聽說你有女朋友了?”他神色凝重,陸家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可以進的。
陸霆沒吃幾口,昨天和邱少麟喝了點酒,胃不舒服了一天。他放下筷子,靠在椅背上。
“聽誰說的?”
“你告訴我有沒有就行了。”陸嚴繼續(xù)。
“嗯。”
“多久了?”
“半年。”
“對方是什么家庭?”陸嚴皺眉。
“我不會和她結(jié)婚。”準確的說是找一個契機和左麗娜分手。
“我想你應(yīng)該清楚那天聚會許姨的用意,如果沒有對不起人家那就趁早,我們陸家中意的兒媳只有一個,我希望你……”
“你說秦言?”陸霆與之對視,他不是不知道所有人都在撮合他和秦言,只是這不可能。
“你在抗拒什么?”陸嚴不明白,秦言這么好的孩子為什么自己的兒子會不喜歡?
“你不知道嗎?我媽是怎么死的,他爸又是怎么沒的!”他站起身,冷眼俯視面前這個把結(jié)發(fā)妻子忘得一干二凈的男人。
“你在說什么!”陸嚴提高音量,他坐著沒動。
“我在說什么?需要我?guī)湍慊貞浺幌聠幔堪郑俊标戹f完拿起外套往外走。
陸嚴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深吸一口氣,他沒想到那件事情是他的心結(jié)。
六年前,秦言一家的到來讓他們一家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時候兩家走的很近,李苑和陸嚴是高中同學(xué),一起回憶往昔本就也很正常,陸霆的母親文靜卻心生疑慮,總以為丈夫出軌,日子久了,懷疑的種子越來越大,終于在一個夜晚爆發(fā)。
那天下著大雨,電閃雷鳴,李苑的丈夫出差沒有回來,秦言突然高燒不退,她沒有辦法,只能求助陸嚴送去醫(yī)院,許是因為半夜三更自己的丈夫從床上爬起來照顧別人,文靜抑郁了,也就在那之后,文靜開始變得沉默寡言,她開始接近李苑的丈夫秦安。
之后,文靜提議自駕游,她選擇和秦言一家坐一起,陸嚴覺得她恢復(fù)正常了,也隨了她的心意,誰承想,在經(jīng)過山路時,文靜突然去抓方向盤,最后連人帶車撞上了山體,車報廢,秦安和文靜當(dāng)場去世,李苑受了重傷,秦言被她護在懷里,沒什么大礙,受了點皮外傷。但這件事對她刺激很大,她忘記了全部過程。
從那以后,陸霆對秦言避而遠之。因為他始終覺得是她們一家害死了他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