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美妍拿著秦言的外套回來了,見秦言已經換過衣服一言不發地坐在落地窗前。
“怎么了?被陸主任罵了?”她將外套放進洗衣機:“你這還有個洗衣機,我那沒有,等會我把衣服拿過來洗。”
秦言沒聽她說的話,剛才的事情歷歷在目,她不敢告訴劉美妍。
“小言,你咋了?魂不守舍的。”她在秦言邊上坐下,探過頭看她,卻發現她的嘴腫了。
“你這嘴怎么腫了?還有點破皮。”
秦言下意識摸了摸,正想著如何解釋,外面傳來抱怨聲。
“早知道不下去游的,你看我這皮膚都干巴了。”
“我也是。”
“你也是啊,怎么好突然跳下去,萬一出事怎么辦?還好陸主任速度快,你應該好好感謝他。”劉美妍以為秦言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嘴唇才腫起來的。
感謝?他剛才對她做出那種事,如果他沒放開她,那是不是……
“想什么呢?”
“他不需要。”
“啊?”
沖完涼,陸霆站在陽臺上點燃一支煙,想起剛才自己沖動的行為,他有些后悔,可自從再次遇見她,他便一直壓抑自己的內心,可是看到別人對她獻殷勤他就控制不住。今天是徹底繃不住了。
床單被罩濕了,他叫來民宿阿姨更換,正巧被從秦言房里出來的劉美妍看見。
“陸主任,你這是?”開葷了?不至于吧,怎么那么突然?她還想著撮合他和秦言呢。
“不小心將水杯打翻了。”他解釋,目光瞥了眼對面緊閉的房門。
“哦,沒事就好。”劉美妍慶幸。
“還剩兩天,你們玩的開心,我先回醫院了。”陸霆走出來,與劉美妍說了一句。
“這么突然嗎?”他這么快要走,秦言怎么辦?
“嗯,有點事。”
“哦,好,那你路上注意安全。”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劉美妍煩惱了,這主角走了一個,另一個怎么辦呀。
第二天,秦言被外面吵鬧聲吵醒,她披了件外套走到門邊。
“咚咚咚。”門外的人敲她門,打開后,是顧菲娜梨花帶雨的臉。
“怎么了?”
“秦醫生,你要為我做主啊,啊!”她看到秦言后哭的更厲害了。
“發生什么事了?”秦言無奈。
“她說昨晚丟東西了,很重要,說是她去世的奶奶留給她的玉佩,讓我們幫忙找,監控查過了沒有找到。所以她覺得肯定丟在民宿的某個角落里。”劉美妍在秦言耳邊解釋。
“你先別哭了,我們一起幫你找找。”
“好,謝謝秦醫生。”聽到她這么說,顧菲娜立馬停止了哭泣。
秦言換了一條裙子,詢問了顧菲娜這兩天去過的地方,她說基本上都逛過了。
這民宿坐落在這片山上,分布的挺開,走路繞一圈都得大半天,更別說找東西了。
三個人分頭找,秦言往最里面的住所去了。
傍晚,劉美妍啥也沒找到回到住所,卻看見顧菲娜在那開心的玩手機。
“你找到了?”
“哦,對不起啊,我找到了,忘了跟你說了。”
“秦言呢?回來了嗎?”這死丫頭真叫沒心啊,人家累死累活了一天,她倒好,在這玩手機也不通知一聲。
“秦醫生嗎?我打過她電話,沒打通啊,她還沒回來嗎?”顧菲娜不知道自己闖禍了。
這邊,秦言沒找到,她正想回去,發現手機沒電了,天馬上要黑了,這間住所里沒有燈,外面雖然有路燈,但這山路不好走。她也挺害怕的。
她挨著墻走,卻不料碰到了什么開關,她邊上的墻突然開啟,將她帶了進去。
好冷,這里是什么地方?摸索著墻壁“啪嗒”燈全部亮起,她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一排排的貨架,一箱箱的海鮮,整個房間都冒著冷氣。
這是冰庫?她找不到除了這個燈的開關,完了,難道要凍死在這里了嗎?
劉美妍急得直轉圈,秦言手機顯示關機了,這找不到人可怎么辦?她飛奔到前臺,要來管家電話。
陸霆剛下了一臺手術,從昨晚到現在還沒休息過,剛在休息室閉上眼,兜里的電話響了,他摸出來,接聽。
“小霆,秦言不見了。”周管家自責的聲音傳來,他是陸家的老管家,到了年紀回到家鄉,被返聘管理陸氏的民宿。
“你說什么?”他瞬間睡意全無,立即起身脫下白大褂拿起車鑰匙往外走。
周管家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監控里只看見秦言上山,沒見她下山。
“找過了嗎?”他低吼。
“我派人找了,沒有找到。”周管家急的滿頭大汗。
“繼續找。”他沒有掛電話,周管家也不敢掛,只好讓手下的人繼續去找。
冰庫里,被困了半小時的秦言冷的直打哆嗦,她穿得單薄,縮在角落里,她第一次感覺離死神那么近。
她越來越冷,做熱身運動也無濟于事,手腳發麻,開始不聽使喚了。
最終倒在地板上……
陸霆開到最大碼力,連闖紅燈,兩個小時的路程他只用了一個小時。
下車后,突然間,他想到了什么。
“冰庫鑰匙給我。”
“冰庫?”出來迎他的周管家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如果在冰庫里,這一個半小時的時間不死也要凍僵了。因為冰庫的溫度調在了零下二十度,而且只有外面有開關。誤觸了開關需要拿鑰匙解鎖。
他不敢耽誤一分,將鑰匙拿給陸霆,兩人一起一口氣從山底跑到山頂。
陸霆插入鑰匙,啟動開關后,還沒等他完全走進去,便看見秦言直直的倒在那。
“秦言,秦言,醒醒,秦言。”陸霆抱起她捂在懷里,她凍僵了,面色慘白,衣服與她的皮膚凍在一起,呼吸變得微弱。
他抱著秦言直奔溫泉。
他顧不上那么多,脫去了衣服,抱著秦言泡在溫泉里。
劉美妍一行人得知消息第一時間趕到溫泉,卻被周管家攔住,說不對外開放。讓她們在門外等。
一個小時后,秦言的臉色終于有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