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兀從那光柱內(nèi)飛出的晦澀靈光,雖是無人可以看出其端倪。
但能從那光柱內(nèi)飄出的東西,一時間還是吸引住了大山內(nèi)外所有人的心神。
亦是可以看到那晦澀光芒,快如長虹貫日的劃破天空,駛出大山的一霎那,徘徊在大山深處的一劍宗,霸刀宗,鴻天閣,太清宮等陣容,緊隨其后的沖出了大山。
見此一幕。
大山外的上千名修士,浩浩蕩蕩的采取了行動。
晦澀光芒的飛行速度很快,可也沒有到捕捉不到的地步。
尾隨在晦澀光芒后方的一劍宗,鴻天閣,霸劍宗,太清宮等修士,陸續(xù)出手拘禁。
奈何那晦澀光芒詭異,無論一劍宗,鴻天閣,太清宮的修士怎么拘禁鎮(zhèn)壓,也禁錮不住晦澀光芒。
就這樣的,晦澀光芒吸引著四尊古代大教,以及上千名修士,在玄武秘境內(nèi)轉(zhuǎn)悠了二十幾日后,驟然一沉的落入到一座湖泊的上方。
“哼!我倒要看看,這究竟是什么東西。”
統(tǒng)御著一劍宗陣容的一劍宗少主,頭戴金冠,目光熾盛,整個人都如一柄開天神劍般的逼近了晦澀靈光。
對此,鴻天閣,霸刀宗,太清宮的陣容,靜觀其變的看著結(jié)果。
走近了晦澀靈光的一劍宗少主,屈指一點的演化出萬千劍氣。
鋪天蓋地的劍氣,奔騰不息的交織到一起,化作了一座封天絕地,堅不可摧的劍氣牢籠。
“不愧是一劍宗的少主!他已經(jīng)是開辟出第七道人體神藏,只差一步,就可以問鼎金丹境層次,這隨手演化出的劍氣牢籠,神藏境巔峰的強者也是逃不出去的。”
“太清宮的圣女,鴻天閣的道子,霸刀宗的少主,哪一個不是開辟出了第七道人體神藏?沖擊金丹境,對于他們來說,那是易如反掌的。”
……
陸陸續(xù)續(xù)抵達(dá)湖泊前的各方修士,你言我語,聒噪不休。
嘩啦啦
一劍宗少主演化出的劍氣牢籠,籠罩在晦澀靈光外,寸寸縮小,宛如一張大網(wǎng)。
不見晦澀靈光有著逃遁與反抗的跡象。
但等那劍氣牢籠縮小到要把晦澀靈光禁錮住的時候,那古井無波,神秘詭異的晦澀靈光,顯露出了廬山真面目來。
是一枚巴掌大小的龜甲。
通體無塵無垢,龜甲表面有著渾然天成,玄而又玄的斑駁痕跡,大道神紋。
旋即還有三枚陳舊不堪的銅錢,篆刻著古老符號,洪荒文字的出現(xiàn)在龜甲外。
“這是……”
“素聞古時代有大能以龜甲銅錢之法,占卜天上地下,古今未來,由此可知禍福兇吉,前因后果,莫非這是某一位大能留下來的占卜法器?”
“玄武秘境是古時代的大能開辟出來的秘境空間,說這龜甲銅錢是某一位古代大能留下的占卜法器,也不是沒有那個可能啊。”
湖泊前不能平靜。
而見到了龜甲銅錢的一劍宗少主,略有幾分失望。
占卜一類的法器,縱然罕見絕世,可只要是占卜之法,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或是壽元,或是氣運。
這一類的法器,是一把雙刃劍。
“有總好過沒有。”
嘆了一聲的,一劍宗少主伸出手的抓向了龜甲銅錢。
怦怦
毫無征兆的。
一劍宗少主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
“怎么回事?”
下意識的后退了百米多遠(yuǎn),一劍宗少主驚魂未定的吸著冷氣。
他要抓向龜甲銅錢的一刻,那種無孔不入,史無前例的危機之感,如同數(shù)之不盡的鋼針,刺入到他的身體里來。
“是我的錯覺嗎?”
環(huán)視八方,不覺得有什么潛在威脅的一劍宗少主,小心翼翼,倍加警惕的走向了龜甲銅錢。
怦怦
如天塌地陷,再往前一步就要粉身碎骨,萬劫不復(fù)的危機感,又一次憑空降臨的浮現(xiàn)在一劍宗少主的心頭。
至此,一劍宗少主不得不把懷疑的目光,鎖定在了那暮氣沉沉的龜甲銅錢上。
“道友為何遲疑啊?”
鴻天閣的道子,面容秀美,猶如女子。
“……呵呵,還是爾等自己來一探究竟吧!”
一劍宗少主閉上了眼睛的回道。
“他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霸刀宗少主,身形碩大,背負(fù)一把血色狂刀,站在那里,形如一頭收斂著爪牙的人形兇獸。
鴻天閣道子含笑的沒有吭聲,側(cè)目望向了太清宮一方的為首女子,“圣女怎么看?”
太清宮圣女,仙軀挺秀,冰清玉潔。
一頭青絲秀發(fā),根根晶瑩燦爛。
只可惜面龐外有著一張面紗掩蓋,令人看不清那顛倒眾生的完美容顏,她紅唇輕啟,聲音飄渺的道:“占卜法器,世所罕見。
我太清宮有一門術(shù)法,名為九宮算術(shù),源自于九宮八卦,本圣女要是沒看錯的話,這龜甲銅錢內(nèi)暗藏著殺機。
一劍宗少主想要伸出手拘禁時,龜甲內(nèi)的殺機便在無形之中復(fù)蘇,而一劍宗少主感到了莫名的危機,才止步于龜甲前。”
一劍宗少主臉色難看,“是又怎么樣?圣女既然看破了一點,不妨化解那龜甲中的殺機,你要是做得到,這造化就是你的。”
實際上就是一劍宗少主不這么說,太清宮圣女也是勢在必得。
玉足下流轉(zhuǎn)著朵朵瑞彩青蓮,太清宮圣女不食煙火的飛到了龜甲前。
虛渺神秘的氣息,流轉(zhuǎn)在太清宮圣女的周身左右。
她美目如炬的推演著龜甲外殼外的神紋圖案,想要籍此看出一些破解這龜甲殺機的蛛絲馬跡來。
片刻流逝掉,太清宮圣女的眼眶內(nèi)有著兩行血跡流出。
“……看來本圣女是無緣得到這件法器了。”
搖著頭的,太清宮圣女回到了岸邊。
霸刀宗少主皺著眉頭的提議道:“我等一起出手,如何?”
沒人搭理他,這龜甲銅錢的恐怖,充滿了神秘性,越是如此,越是令人忌憚。
局勢一下子的僵持起來,天空下鴉雀無聲,一天一夜過去,再也沒有人靠近龜甲銅錢。
第三天的時候,龜甲泛起微光。
飄浮在龜甲外的三枚銅錢,叮叮咚咚的跳動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