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梁正拿著抹布擦拭桌案,這時那個清幽的聲音又再次響起,“仙緣小店!宿主你給這個小店起的名字好土啊!還有你把小店開在這么個偏僻的地方,幾乎沒人來啊!”
獨孤梁放下手中的抹布,沒好氣地辯解道,“你懂什么!店名土氣一些便于好記!再有我來到仙女鎮的時候,不是就只剩下這個位置了嘛!再說誰說沒人來,一個月內至少也能來好幾個人呢!”
就在獨孤梁與系統斗嘴的時候,院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仙緣小店?陸師姐,這里還真有一個小店!不過不知道這里賣不賣糖葫蘆呀?”聶清月嘿嘿地笑著。
陸芷羽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走,進去看看。”
一見到小店的店名,陸芷羽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雖然她并不懂書法,卻感覺到了“仙緣小店”這四個字里貌似蘊含著絲絲道韻!
小店的前院不大,沒走幾步就進入到了正屋,在干干凈凈的正屋內,擺著很多盆景,山石為主,草木為輔,一個個自然山水被雕刻得惟妙惟肖……
“哇!陸師姐,你快看,這個真有趣!”聶清月興奮地拿起一個盆景仔細地把玩著。
“兩位仙女,隨便看……”一個非常好聽的聲音傳入了陸芷羽的耳中。
陸芷羽抬頭望去,只見一個擁有著十分英俊臉龐的青年,英姿颯爽地站在桌案旁。
可惜了,這是陸芷羽內心中發出的感慨,因為她發現面前的這個英俊青年身上連一絲靈力波動都沒有,這資質竟然比最普通的乞丐還差,連乞丐身上也會有一絲靈力的,他身上竟然一絲都沒有,真是太奇怪了!
獨孤梁看見兩個修仙打扮的少女走進屋內,眼睛就發光了,因為他知道要發一筆小財了,修仙者都不差錢!
“陸師姐,這個盆景太有趣了,你說我買一個放在床頭好不好……”聶清月發現陸芷羽并沒有回答她,而是盯著一個方向在發呆,“陸師姐?咦?你在看什么?”
獨孤梁此時也發現,面前的這個女修仙者眼睛正盯著墻上發呆,順著她的視線望去,正是今天早上畫的那幅《峨眉風雨圖》。
氣勢磅礴的高山,植入云霄,山巒起伏,給人一種勢不可擋的感覺。這幅畫畫的正是陸芷羽生活了數年的峨眉山。
陸芷羽眼睛盯著墻上的畫,卻仿佛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小店,仿佛置身于峨眉山之中!
習習山風,呼嘯在她的耳邊,鼻中呼吸著山間清新的空氣,她的腳下正是峨眉山頂峰!
突然之間,頭頂上烏云滾滾,氣勢澎湃,接著滾滾雷聲響徹天際,一滴冰涼的雨滴落在她的臉上,涼涼的……
片刻之后,大雨如注而下,她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周圍的山巒也在雨中變得模糊不清……
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只有這氣勢磅礴的大雨和她興奮的心跳。
忽然,一輪紅日升起,雨停云霧散,金燦燦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陸師姐?陸師姐?”聶清月擔心地輕輕用手拍了拍陸芷羽。
陸芷羽一下子驚醒過來!發現自己還是站在仙緣小店里,眼前仍舊是那幅《峨眉風雨圖》。
“啊,我沒事,清月你不用擔心我,只不過……”陸芷羽剛想安慰一下自己的小師妹,卻發現了異樣。
什么!陸芷羽簡直不敢相信!她發現自己體內正有一顆金丹在慢慢地形成,她竟然突破了……
剛剛峨眉山風雨大作,正是極陰之道韻,而紅日升空,又是極陽之轉變,陸芷羽感受到了體內的靈力在極速地旋轉,修為竟然不斷地提升!
聶清月看著她的陸師姐臉色由痛苦轉變成驚喜,十分的擔憂,趕緊伸手扶住了她。
“陸師姐,你今天這是怎么了?可別嚇唬我啊……你怎么……怎么突破……”聶清月剛剛還在擔心陸芷羽是不是生病了,可仔細一看,卻發現她竟然突破到了假丹境界!
陸芷羽趕緊一把捂住聶清月的嘴,眼神微動,極力地掩蓋驚喜之色,示意她不要聲張。
然而此時聶清月的腦袋完全是懵的狀態,因為她清晰地記得,剛剛在下山之前,陸師姐還是筑基后期境界,連筑基巔峰還不到,怎么來到仙女鎮逛了一會,竟然越級突破到了假丹境界!
何況是聶清月,就連陸芷羽現在也有點懵,怎么回事?對于修仙者來說,要想從筑基巔峰境界突破到假丹境界,至少要經歷幾十年甚至一輩子的時間!
因為從假丹境界開始才算真正步入到修仙強者的隊伍中……
陸芷羽也清楚的知道,就算是她的師父滅絕師太,資質算得上是天之驕子,這期間也經歷了十年的時間,在當時也被當做一段佳話……
可她!才用了幾十個呼吸的時間!
難道是就是因為這幅畫?
一定就是因為這幅畫!
陸芷羽已經從剛才因為突破而狂喜的狀態中漸漸冷靜了下來。就在她想再次看一看墻上的那幅畫的時候,卻對上了一雙深邃幽靜的眼睛。
正是那個一絲靈力都沒有的店家。
獨孤梁看著面前這位修仙小妹,也是滿心的疑惑。這個修仙少女怎么了?臉色一陣難受,一陣歡喜的?難道是看上我的這幅畫了?
“請問店家……”陸芷羽再次做了幾個深呼吸,因為她發現自己的聲音因為太過激動都已經發抖了。
“這幅《峨眉風雨圖》落款上的那位獨孤梁是什么人?”
當說到獨孤梁三個字的時候,陸芷羽的語氣變得十分的尊重。
獨孤梁轉頭順著她的仙仙玉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畫上落款上的印章,輕描淡寫地回道:“是我啊,這是我剛才隨便畫的啊!”
什么!
陸芷羽差點就喊了出來,她本以為這是哪位修仙大能遺留的古畫,可沒想到卻是面前這個人剛剛畫的。
獨孤梁看她貌似不太相信的表情,就把印章從桌案上拿了過來。
“你看,是我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