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訂婚這件事,夏宇是沒有在意形式,商月是沒有放在心上,她知道夏宇是性情中人,一激動說出這樣動情的話很正常,但訂婚這樣的大事,豈是他們兩個人所能決定的。
她和夏宇的事,有多少反對,她不知道,但顧芳一定會是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的——這也很正常,畢竟到現(xiàn)在還有多人懷疑他們二人之間的感情,還有多少人私下里說她是為了攀龍附鳳才跟他在一起的,也還有多少人認為他是一時的野趣,都等著看他興趣消減看她被拋棄?
可這個閃亮的戒指她還是收下了,她相信夏宇的一片真心,絕不是可以用價值去衡量的。
顧芳多次要求夏宇把商月帶回去見一面。于是夏宇和母親約好,不可以給商月難堪,更不可以為難她。顧芳笑著搖頭:都說是女大不中留,看來兒大也一樣啊。
夏宇對商月說:我媽想見見你,哪天去見見唄。商月知道跟那個兩百萬有關,她不想見顧芳,可是更不想夏宇為難,還是選擇跟夏宇到了他父母的別墅。
夏宇父母的這棟別墅在市中心,方圓一公里以外的地方有著城市的繁華喧鬧,但這方圓一公里以內(nèi)的地方,卻是另一番幽靜清幽的景象——綠樹成蔭,為數(shù)不多的幾幢別墅掩映在樹蔭里。可如此的美景里卻沒有人在散步,進進出出都是名牌轎車。
夏宇的車開進小區(qū)后,繞了兩圈,開進了地下車庫——商月才知道這是他們家的私人車庫。然后乘電梯上了一樓,就到了他們的客廳里。高大,豪華,空無一人。
夏宇捉住商月的手安慰道:“別擔心,我母親看起來嚴肅,實際她的心很軟的,小時候,我經(jīng)常被我父親責打,她在一旁看著也幾乎不袒護我,但是我父親一離開,她就立馬變了,給我揉屁股,還會掉眼淚,罵我不該倔強,不該不聽父親的話。”
“原來,你小時候就很頑皮,經(jīng)常被你父親打屁股啊!”
“哎呀,都被你知道了,好丟人啊!算了,也談不上丟人啦,我還怕對你隱瞞啊!是啊,我小時候總是不肯聽我爸爸的話,他讓我在家乖乖呆著,我偏要跑出門去野,他讓我要跟隔壁的小朋友和平相處,可我偏偏要跟他們打架,還把人家打得鼻青臉腫,結果回家,我自然也挨揍……”
“不對,你之前不是說,沒人趕打你嗎?就是我那次扇你……”
夏宇自然知道她說的是哪一次。
“我沒騙你啊,除了我爸根本沒人敢打我啊,尤其是女生,誰敢扇我一巴掌啊……”
“行吧,你小時候那么頑皮,湊你是應該的……不過,他打你,是愛你,因為你不聽話,太肆意妄為了,他怕你走歪路,所以對你嚴苛,‘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商月說了一半便說不下去了,她相信天下的父母是愛子女的,可是,她自己經(jīng)歷了什么?她應該懷疑才是啊!
“我爸爸打起我來,可一點不回留情,都是往死里打,有時候,我也慶幸,我是命大,所以才能活下來,現(xiàn)在我也會感謝他,練就我這一身的肌肉,哎,我說,你可是看過我的身材的,怎么,你就沒一點心動嘛?”夏宇的話鋒轉(zhuǎn)得太快了,他初衷是想轉(zhuǎn)變商月的情緒,結果沒轉(zhuǎn)好,變成了誘惑了,他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說下去,“難不成,你一點沒動心?”
他已把她抵靠近了墻邊,一手撐住了墻壁,露出魅惑的笑臉湊近了她的臉,下一秒絕對會親上去的架勢,可他這次偏偏不,鎮(zhèn)定自若地盯著她的雙眸,“今晚,你想不想看看我的身材?”
明明是風流的俏皮話,偏偏一本正經(jīng)的說出口,真讓人忍俊不禁。“別動,你眼睛里有星星,我想再看看!”下一秒,他又能說出深情的走心話。
夏宇的魅力就在于此,不拘泥哪一種形式的情話,可隨意切換自己的性格,哪一種都是真實的他。這種人,實在是太招女孩子喜歡了。
“咳咳……”他們二人身后,有故意做出的咳嗽聲傳來,顯然是有人了,看到了他們曖昧的一幕。
夏宇一轉(zhuǎn)頭,松了口氣道:“王叔啊,怎么是你啊?”
商月羞愧地低頭,躲在夏宇的身后,懊悔不已,第一次到他家,她就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此行將要面對的困境,怎么能如此放肆地任由夏宇胡鬧啊!
王叔笑道:“小宇,難不成,你想看見的是你父親嗎?如果換成是他,你猜會怎么樣?”
夏宇說“王叔啊,你就別嚇唬我了,這個時間,他肯定不會回來的,他一門心思都在親手打下的江山上。唉,對了,你怎么在家的?”
“你小子,你以為家里沒人嘛,就肆無忌憚……你要知道,家里都是監(jiān)控啊,你還是克制一些吧!”王叔有意地瞧著夏宇身后的姑娘,心想:你這個小子,這可是第一次帶女孩回家,看來這姑娘不一般啊!
“王叔,你胡說什么啊!真是為老不尊。我不跟你說了,我回房間了。”夏宇拉著商月,快速離開了客廳,上了樓,躲回了自己的房間去。
商月第一次參觀夏宇的房間。一踏入就知道是男孩子的房間。
整體布置的非常特別——迷彩裝修風格,整個房間的地板都是迷彩色的,三面墻體的瓷磚也是迷彩色的,唯有吊頂是白色的,墻壁上還張貼著各種坦克的迷彩掛畫,整個房間的裝修設計相協(xié)調(diào)一致,帶給人精巧大方的獨特美感。
他的房間,非常大,內(nèi)有一張大床,一排衣櫥,沙發(fā),茶幾,臺燈,落地窗,還有獨立的衛(wèi)生間。
“其實,我小時候的夢想是長大了能成為一名軍人,奔赴疆場,奮勇殺敵,保家衛(wèi)國,可是……反正,和平年代,也造就不出什么英雄,還是算了……”夏宇的語氣中明顯透露出些許遺憾。
商月陷入了沉思。
“不過,我還是可以做英雄的?”夏宇拉住商月坐在了床邊。
“嗯?”
“我做你的英雄啊!保你的家,衛(wèi)你的國。取悅別人不如討好自己的愛人……”
“又來,一天到晚,哪來那么多俏皮話啊!”
“怎么,你不愛聽嘛,我可是要打算說一輩子啊,這你就不愛聽了啊?啊?”
夏宇一個翻身,乘勢將商月推到在床上,壓在了她身上,瞬間吻上了她的唇。商月完全是懵的,完全是被動的,掙扎不開,就連思緒都游走不起來,完全被他掌控,被他牽引……
電話鈴聲不合時機的響了起來。夏宇還不愿意停下,商月的意識已回來了,她慌張地吃力地推開夏宇。夏宇極不情愿地離開她的身體,找到了還在響的手機,心里一個勁的:shite,shite!
電話是顧芳的,顧芳已經(jīng)在樓下了,她知道他和商月回來了,催他們立刻到樓下。
“我媽,太可惡了,跟白雪公主的后娘一個德行。”夏宇抱怨著母親打擾到了他的“好事”,本來,好事已經(jīng)近了。
商月卻是自顧不暇,她去了衛(wèi)生間,整理自己的衣服和頭發(fā),心思還在飄飄搖搖——剛剛差點“出事”,自己怎么能如此不矜持,初次到他家就跟他這樣放肆,如果被他媽媽知道了——他媽媽本來就不喜歡自己,只怕知道了更要輕賤自己了。
夏宇在門外一個勁地問她好了沒有,她沒時間多想了,只得硬著頭皮和他下樓。
商月是第二次見顧芳,面對著不知情的夏宇為了不讓他起疑,她裝作第一次見顧芳。
“阿姨,您好,我叫商月!”
“你好,商月,我叫顧芳,是夏宇的母親,很高興你能來家中做客!在這里跟自己家一樣,千萬別客氣啊!”顧芳同樣在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