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你要是打不過,可以叫我出來,咱倆圍毆他。”風銘月識海之中一條小蛇懶洋洋的舒展著蛇身。
其實,風銘月不想把巨蟒獸叫出來的理由還有另外一個。
那就是……臉皮還不夠厚。
巨蟒獸好歹是活了將近幾千年的十階魔獸,只不過被封印時間久了,腦子長時間處于待機狀態,又在剛解封出來就挨了一頓狠揍,所以才一時迷糊把自己塞進套里了。
等它清醒過來,發現自家主人的氣息和氣場跟上次揍它的人完全不同,早已成精的它馬上就知道了,風銘月并不是揍它的那個“風銘月”。
但,奈何它已經跟她簽訂了契約,生死都綁在一起了,只好在每次出手保她之前將嘲諷技能開到滿點,過過嘴癮。
它才不會承認是它的問題,它一只活了幾千年的十階魔獸怎么會有問題,就是風銘月這個人族廢物太過狡詐了。
于是被嘲諷的風銘月:“……”
小爺不用你!
小爺自己跟他打,除非小爺要死了!
否則你這只智商有問題的蛇給爺待老實了!
小爺當初可沒想著跟你契約,你自己咬上來跟我契約的!
巨蟒獸:!
哼!不出手就不出手,你說的,除非你要死了!否則我才不管你!
“其實,現在你可能還有一線生機。”
那只乙魔緩緩開口道。
風銘月:?
黃鼠狼給雞拜年?
這丫準沒憋好屁。
她警惕的盯著乙魔,并不說話,卻在暗中動作著,額頭上布滿細密的汗珠。
她在努力。
努力調動更多的火焰。
“給我跪下,磕三個響頭,我就只是廢了你,但還留你一條賤命。”乙魔得意的看著因為與巨蟒獸交流而看起來像是在發呆的風銘月。
他以為風銘月是被他的氣勢給嚇呆了。
在他看來,風銘月已經是他砧板上的魚肉了,勢必要惡狠狠的羞辱她一下,才會讓她死的更痛苦,這樣魔將大人受的苦才不算白受。
風銘月:“……”
果然沒憋好屁。
她當場炸毛。
跪下?還磕頭?
“我磕你大爺的頭,呸,你給我磕頭才對,我可是你小爺爺!”
風銘月明亮動人的桃花眼中燃燒著兩簇憤怒的火苗,幾乎要噴薄而出,若是她的眼睛再大些,那應該是兩片熊熊烈火。
“火神之怒!”
風銘月高舉雙手,一把宛若死神鐮刀,卻又與死神鐮刀不大相似,熊熊燃燒著的火鐮在半空之中出現。
而她高舉的雙手,像是握住那赤色鐮刀一般,猛的往下劈去。
乙魔輕而易舉的躲開了。
“你就只有這點速度嗎?要是這樣的話,還是給我下跪比較保險。”而他對風銘月的突然襲擊毫無一點怒意,甚至還有些想笑。
畢竟已經是自己砧板上的魚了。
讓她臨死前蹦一蹦,又能如何?
只是平添痛苦罷了,總不會逃出生天,避免那下鍋被油炸烹飪的痛苦。
雖然他也不吃東西。
但,戲弄手下的獵物,多有意思。
風銘月看著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于是她嘴角一抽,心里暗道:
輕視對手?侮辱對手?這是魔族通病?
上次那只這樣的魔,已經被一位長得很好看,但是嗓門有些大的仙子姐妹給追著滿地跑了。
而這次這只……
這次這只……
這只……
風銘月這次仍沒有說話,而是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她的答案。
下跪?做夢去吧!
小爺剁了你!
“好!不愧是我的宿主,有骨氣!在這鼎中,除你之外的人,用不了威壓,所以你也不用擔心他使威壓來壓你,限制你的行動。”
火光亂舞,火星四濺。
風銘月一邊揮舞著手里的火鐮,一邊看著那只乙魔一次次輕而易舉的躲開攻擊,而且還對她一次次發動著讓她躲無可躲的,卻又弱到近乎羞辱般的攻擊。
月天再一次出現了裂痕,而且是密密麻麻的龜裂,不再是一道細細的小口。
一會兒功夫,她已經遍體鱗傷,血夜從紅色輕甲上舀舀流出,讓她看起來像個破破爛爛,裂滿口子不堪一擊的瓷娃娃。
再看看那家伙毫發無傷的樣子……
她的月天,這可是師父第一次送給她的禮物,把它,收回去吧……
風銘月揮舞火鐮的動作越來越慢,火鐮上的焰光也越來越黯淡。
“真是弱啊。”巨蟒獸嘲諷道,也是時候讓它出來了吧?
那只乙魔又說話了,他與風銘月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小,“要死了吧?我能感覺到你的呼吸現在很微弱。”
“到底要不要跪下求我呢?不跪下,會死哦~”
當然,跪下也會死。
他只是玩玩而已,反正結局都一樣。
只是玩玩而已,結局都一樣。
風銘月也知道,第一眼她就看出來了。
不僅想殺她,還想讓她下跪?
乙魔已經站在她面前,敵人觸手可及,可是卻又遙不可及。
他如閑庭信步般躲過她的攻擊,來到她身邊……繼續閑庭信步。
“絕望嗎?”乙魔突然探頭,語氣之中帶著玩味的調侃,他離她的臉很近,說完又躲過了一下她的攻擊。
風銘月:“……”看來這家伙是天生的冰塊啊。不管憤怒的時候,平常的時候,還是像現在這樣很輕松,心情很好的時候都讓人覺得冷。
笨球暗暗鼓掌:好一個霸總。
拒人與千里之外的冰塊臉……嗯,不是冰塊臉,是只冰雕,什么時候都散發著涼氣。
風銘月:“口區”
作為顏狗,她拒絕這樣的霸總設定,小說里的霸總,至少要有她師父那樣的逆天美顏吧?
“唉,不想玩了。”乙魔嘆息一聲,語氣有些遺憾,“如果你不服軟的話,真的是太沒意思了。”
“那么,結束吧。”
“等等,其實服軟的話,也不是不可以。”風銘月突然出聲。
乙魔略有些不屑的看向她。
果然她還是弱小卑鄙只顧自己性命,完全沒有尊嚴的人族嗎?
是啊,這樣才是他所認識的人族。
“但是在那之前,”風銘月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我們要先來玩一個游戲,如果我贏了,你就得死。”
她一定不會輸,除非,死。
“什么游戲?”
乙魔面帶不屑,譏諷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