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后院要不往日安靜許多，院里沒有唱戲的，也不見招呼的服務生。
顧亦辰瞧著溫冉的目光四處張望，解釋道：“白天基本上不會有人來這里吃飯。”
溫冉想起她上次過生日也都是在隔壁的小院。
“進去再說。”
“好。”
今天是真的比平日安靜，她記得上次來怎么還都有一個服務生，這次竟只有他們倆人大眼瞪小眼。
顧亦辰拿出手機在說上掃了碼，就把手機遞給溫冉，讓她點餐。
而他起身走到包間內的置物架上取出茶葉，打開水壺，將幾片茶葉丟了進去。
之后又將水壺得水沖掉，重新添了水。
做好這一系列動作后，端著水壺和杯子坐在溫冉對面。
“點好了嗎？”
小丫頭盯著他直勾勾的眼神，倒是引來他歡笑。
“沒，馬上，小叔想吃什么？”
溫冉纖細的手指象征性的在手機屏幕上劃了幾下。
“你看辦就好。”
溫冉努力著回想著和顧亦辰吃飯時點的菜，終于確定了四個，點擊確定。
顧亦辰將手機拿了回來，看到小丫頭點的菜有些意外，“不過點一些？”
“光盤行動，上午我們輔導員剛說過。”
顧亦辰搖頭淺笑，卻也沒再點餐。
飯菜很快上來，或許是飯店的廚子認為他們點的實在是少，竟自覺的加了幾道新菜品。
菜是那個大堂經理送來的，后面加的菜估計也是出自他手。
大堂經理上完菜就很識相的離開。
溫冉餓了，主動的拿起筷子吃飯。
她同顧亦辰待久了，也沒有那些所謂的客氣一說，雖說她喜歡她，他排斥她在她心里，她倒是很坦然的面對這一切。
因為再差也不過如此。
這頓飯吃的很舒坦，不過在結束這頓飯，他們準備離開時，溫冉接到了表姐溫笑的電話。
電話中溫笑一直再哭，溫冉急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姐，你先別哭，你告訴我怎么了？”
“冉冉，我……我懷孕了……”
“你說什么？你現在在哪？”溫冉緊握著手機，神情驚慌，“我現在就去找你，有事我到了再說。”
溫冉顧不上跟顧亦辰解釋，現在她只能尋求他的幫助。
“小叔，你送我去我姐那好不好，她……”溫冉撕咬著嘴唇，把懷孕二字咽下，“她有些事，找我。”
溫冉已經想好了他如果不幫，她現在就得跑出去打車。
“走吧。”
溫冉微楞。
“不是說去你姐那？”
“哦。”傻傻的溫冉回神，跟著顧亦辰后面出了門。
溫冉因為惦記著姐姐，在走出院落的時候并沒有在意她身后不遠處被一群人圍著的溫啟明，溫啟明看到她和顧亦辰從飯店的院落里出來，有些意外。
溫笑現在住的地方是京大研究生學院的宿舍，確切的說是馮越的宿舍。
宿舍不大七十多平的二居室，溫冉在溫笑和馮越在一起的第五年去過一次。
她依稀記得馮越的宿舍很好找，在住宅區的最西面一棟。
顧亦辰將溫冉送到樓下，溫冉因為心系表姐匆匆對顧亦辰說了謝謝就打開門下車。
顧亦辰跟著她一起下了車，見她慌張的神情，直接拉住了她的手。
溫冉得手很細膩，握在手里像是雕琢精美的璞玉。
“小叔，你……”
溫冉看著被他握著的手，心跳加速，臉刷的粉紅。
顧亦辰將手松開，笑著說：“沒什么事，我在這等你，如果有事你給我打電話。”
溫冉望了眼溫笑所在四樓的窗戶，遲疑的應下。
“去吧。”
“好。”
小丫頭跑遠，顧亦辰卻站在原地傻笑。
溫冉氣喘噓噓的爬到六樓，剛想敲門，卻發現馮越的家沒有關門。
她輕輕推開房門走進，還未換鞋就看到滿地的狼藉，溫笑一個人坐在沙發前哭，桌上，沙發上，地上是被扔的到處都是的食物，書，還有垃圾。
“姐。”溫冉將門關上，把身上的外衣脫下大步靠近，拿起腳下的一個靠枕，放在沙發上。
溫笑看到表妹來，哭的更嚴重。
溫冉只能順著她讓她哭。
溫笑靠在她的肩頭，豆大的淚水浸濕了她的毛衫。
不久，溫笑停止了哭泣，依舊靠在溫冉的肩頭不想開口說話。
溫冉想這不是辦法，溫笑未婚先孕，這事總要解決。
“姐夫欺負你了嗎？你們吵架了？”
溫笑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從溫冉山上離開，雙眼紅腫的看著滿屋子的狼藉。
“他不愿意要這個孩子，所以我們吵架了。”
這還是溫冉記憶中第一次聽溫笑說他們吵架，卻不想是因為孩子。
“原因呢？他不要孩子總需要原因吧。”
溫冉拿起倒在地上的抽紙遞到溫笑面前。
“他說，他現在還負擔不起。”
“那你的意思呢？”
“我……”
溫笑迷茫的抬起頭與溫冉對視，在溫冉心中，表姐一直都是個天之嬌女，伯父和伯母把她養的很好，知書達理，品行善良，高學歷高收入，放在任何男人那都是絕對的完美戀人。
可是自從跟馮越在一起后，她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
不愛打扮，不愛逛街，一門心思撲在馮越身上，再看看她現在，活脫脫馮越的老媽子。
溫冉收緊放在兩側的手，怒氣迎上，“姐，你甘心嗎？你為了他放棄了這么多，你懷孕了，他卻還要這樣對你，你不后悔嗎？”
在溫笑的認知里，溫冉一直都很支持他們兩人在一起，縱使她父母百般的阻撓，溫冉依舊在幫她，可是現在……
“冉冉，這孩子我不打算要了。”
溫笑的答案在溫冉的意料之中，表姐是愛表姐夫的，所以即使兩人吵了架，感情還在，這個孩子最終還是會犧牲。
“我知道，我剛才只是生氣他這樣對你。你打算告訴大伯大伯母嗎？”
她雖然對生孩子不懂，但是總聽過同學說過，誰誰又流產了，流產也是要坐月子的。
溫笑并沒有脫離家和馮越住在一起，她還是要回家的，一回家看到了她大伯母，肯定是要露餡的。
“我……還沒想好，或者說我可以趁這個時間休息年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