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樓三層】
蕭揚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撞擊,整個人往后飛出,然而眼睛直直盯著面前的六徒弟,不敢松懈。
金凱天臉上是譏諷、自信的笑意,十指張開,橫在胸前,指頭上的十枚水晶戒指熠熠生輝,隱約可見細細光芒延伸出去。
空中,擴散著無數鋒利的細線,如蜘蛛織網,將隔間門壁切碎散落,稍有不慎,蕭揚便會被切割成千百塊!
殺戒雖然只有十枚戒指,但可以放出的鋼線卻是無數——否則,也不能被稱之為神武!
果然,沒有火盾太難搞了...根本看不到勝算在哪,蕭揚眉頭皺起——不知道其他幾人情況怎樣,他這里越拖,空中的鋼線只會越多。
也就代表,越難逃脫!當你作為一只小蟲,身陷于一張巨大蜘蛛網之下時,要如何能逃脫?不可能的。
只能掙扎著,看著蜘蛛一步步爬向你,在恐懼中等死。
蜘蛛金凱天此時正在一點點布局、織網,隨著他的雙手舞動,鋼線在空中呼嘯交錯。
一條鋼線驟襲,來不及躲閃。
蕭揚緊急抄起地上的一塊模板碎片脫手擲出,強行改變鋼線位置,避開攻擊。
然而,還是被另一條隱藏的鋼線給劃過側腹。
宛如利刃割破肌膚。
有什么扭轉辦法嗎...使用神愈術緊急治療下,蕭揚急切思考——不行,在絕對的實力差距加神武下,根本沒有一點辦法!
要不是靈力充沛,可以一直保持全力躲閃,恐怕他早已被鋼線切成一千塊,化作肉泥!
既然從身體功夫上找不到一點辦法,那只能靠嘴上功夫了,蕭揚怒目而視六徒弟,厲聲道:
“你殺了我,真不怕你的師父來找你?你應該知道他的可怕!”
你這臭小子,當年可是最怕為師我了啊!為師放個屁你都不敢吱聲——可現在,打起師父來,倒是挺兇啊!孽徒!
“呵呵,呵呵呵呵...”雖然金凱天心里還是怕的要死,臉上卻強行連聲笑道,“有什么好怕的!拜托,時代已經變了好嗎!如今是主宰的天下!!”
他是害怕不錯,但他更害怕,師父的復活。
因為一旦師父復活,他便又要再次接受師父的支配!到時就算師父宅心仁厚,饒他不死,他的好日子也必然是沒了!
在青水城享受三百年,他已經習慣不了其他生活,也不想去接納其他生活!
所以,他必須要再次殺死師父!趁著現在師父因為未知原因還不能動,只要捉住眼前這個人,再好好逼問,可以做到的!
當然,靠他一個估計不行,金凱天也沒想到要單獨完成,也不敢單獨面對師父,他要去找其他主宰,再次聯合。
沒錯,這樣的話——他突然間還有了久違去見見第一主宰,夢中女神的機會!
而且,實際上這三百年過去了,其他主宰,尤其是第一主宰,早已超越了當時師父的境界,也根本不需要那么懼怕!
三百年前他們能做到,三百年后亦能再次做到!
“主宰的天下?”聽到這話,躲閃鋼線的蕭揚不禁冷笑出聲,“別逗我了好嗎?!這天下,和你們有個屁的關系!沒有你們的師父,沒有他帶領人類修煉,反抗異族,奪取領地,人類早他媽滅亡了!
“主宰?狗屁主宰呢??不過是一群欺師滅祖的白眼狼罷了!”
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情緒,蕭揚怒罵出聲,聲音如同鋒利的毒刺,鉆入金凱天心中。
一根鋼線劃破他的身軀,蕭揚全然不顧,任憑血條橫灑,瞪目金凱天,目光如炬,直入人心。
那一瞬間,金凱天仿佛看到了支配他多年的師父身影,手上動作微微停下,然而,很快隨即再次掠動起來,錯覺罷了,這人怎么可能會是師父,他壯著膽子嘲笑道:
“這么替他說話,怎么,你是他新收的徒弟嗎?哈哈哈...你才懂個屁,那只怪他自己傻!走進了我們聯手設下的陣法都不知道!哈哈哈!”
傻?看著六徒弟的無情大笑,蕭揚眉頭猛皺——就這么將別人的信任,當做是傻嗎?
無法壓抑,心中的怒火炙熱燃燒,血液沸騰。
蕭揚拳頭握緊——你可知,說出的話,終究要為其付出代價!
嘩嘩嘩!
絲絲鋼線從大笑著的金凱天指間飛舞出去,在半空中越來越多地分裂開來,漫天都是銀白色的光,如同天網撒下。
然而,蕭揚卻從一個個鋼線縫隙間掠過,頂著被切裂的皮膚,拋下一路血水,強沖到金凱天前方。
無論如何,都必須給他一拳!
然而,蕭揚胳膊剛剛提起,拳頭還沒有握起來,手掌便忽然間被兩根鋼線貫穿,接著整個人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凌空提了起來,身上連著數根線,仿佛一個被提線操縱的人偶,動彈不得!
可惡,急了!蕭揚旋即意識到不妙,一時有些沖動,低估六徒弟的能力了!知道掙扎也沒用,蕭揚怒目而視,竟讓金凱天陣陣膽寒。
“他不會直接殺我,他還要問我師父在哪。”蕭揚大腦飛速運轉,“不過,要是他帶著去我找其他主宰就完了,這樣就算我亂說拖延時間,也肯定拖不夠...”
“說,師父在哪?”蕭揚還沒想出決策,心急的金凱天已經問了起來。
“你以為我會說嗎?”蕭揚只能先裝死鴨子嘴硬,并且威脅道,“你抓了我,就等死吧!”
“等死?”金凱天嗤笑一聲,譏諷道,“看看這現狀,到底是誰等死啊?也不怕告訴你,既然能殺他一次,也就能殺兩次!”
第七主宰上下打量了番蕭揚:“你實力不錯,靈力也多的驚人,定是受過他指點,也算是他的徒弟了,這樣一看,我們還是同門呢,小家伙。
“你現在老實說了,加入我們——說不準其他主宰們一商議,還能找出一小塊地盤,劃分給你做第八主宰!”
其實,并不可能,這只是金凱天的欺騙手段,花言巧語罷了。
師父和這個奉命前來的,必然都只有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