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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郡主是只母老虎

94同父異母的弟弟

不知何時,天空飄起淅瀝瀝的小雨,洋洋灑灑由天空而下。

整個將軍府沐浴在細雨中,守夜的仆人們早就躲在廊下,一道身影卻是任由細雨澆濕發絲,一步一步踉踉蹌蹌的朝著那正房走去。

曾經不論多晚,正房這里永遠點著昏黃的燈籠高高掛起,讓人一眼就能瞧見,可此時正房這里漆黑一片,甚至連一盞燭光都無。

衛西洲幾乎是匍匐在這片土地上,她貼近這片土地似乎才可以和娘親靠的更近,雨水淋濕她的衣裳,衛西洲放佛置身在自己的世界中。

很久很久后,只見衛西洲突然直起身子,她輕輕的低著頭對著這片焦黑的土地低語了一句,然后磕了三個響頭。

她起的很艱難,再次抬起眼眸來,那雙溫軟天真的眼眸被清冷銳利覆蓋,那雙眼睛只有肅殺和陰寒,讓人一見之下,如墜深淵孤島,冷入肌骨,渾身戰栗。

“西洲?”遙夕一直站在不遠處陪著衛西洲,此時她的身子也是濕透。遙夕瞧著慢慢靠近的衛西洲,擔憂之色彌漫心頭,此時遙夕覺得衛西洲似乎變了,變得陌生。

“快些回去吧,若是著涼了可不好!”衛西洲身手接過丹若遞來的油紙傘撐在頭頂,為兩人遮擋住風雨。

遙夕狐疑的瞧著衛西洲,總覺得不過瞬間衛西洲就變了,這也太詭異了些。想想遙夕也明白,經歷這樣的變故,若是衛西洲還如同往昔,又怎么可能。

“我沒事,西洲,你還好嗎?”遙夕詢問。

卻見已經數月未曾展顏的衛西洲突然勾起唇角,說是笑意不假,但那也不過是扯動肌膚罷了。

“我很清醒!”衛西洲輕輕抱了下遙夕,她不好,只是她不再渾渾噩噩,她此時無比清醒,她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做什么,如今不是自己沉浸悲傷之時,她要為娘親討回公道。

“西洲...”

“遙夕,謝謝你!”衛西洲說著,就已經吩咐丹若送遙夕回去,遙夕不舍卻也只能離開,只是在離開之時她回頭瞧了眼站在黑夜中的衛西洲,那道聲音孤單飄零,讓人瞧著就忍不住心酸。

丹若送遙夕回去就趕緊回府,只是當丹若回到東廂院落之時卻見郡主不僅僅自己洗漱過,甚至已經躺下。

丹若輕手輕腳的靠近床邊,當她瞧見郡主的長發還濕漉漉的滴著水,丹若心中明白,郡主這心并不平靜。

拿出毛巾丹若跪在腳踏上輕輕擦拭郡主的長發,而衛西洲看似睡著了,其實腦海中卻是一片翻騰,直到長發被人捧在手心擦拭才讓衛西洲停歇片刻。

這一刻,衛西洲突然想起自己多日故意忘記的人,那人也曾這般為自己擦拭頭發,她曾以為她終于苦盡甘來,如今才明到底不過是自己一廂情愿。爹爹的慈愛是假的,洛南風的情意也是假的,衛西洲覺得自己就像是置身于一個用謊言編織的牢籠中。

“早些睡吧,今后不知還能不能睡個安穩覺!”衛西洲輕輕的囑咐了句。

丹若瞧著長發已經被擦干,聽著郡主的話明白其中意思,她欣慰的瞧著郡主,知曉郡主已經做好準備。

“我就睡在外間!”丹若說了那么一句,連忙就輕手輕腳的退下。

一夜,里間的衛西洲看似呼吸平穩雙眸輕合,只是她從未睡著過,整個人清醒的可怕,那些被她曾經所遺忘甚至不曾注意的細節都一一想起,如今拼湊起來,衛西洲才發現自己和娘親被人當傻子般蒙蔽多年。

次日醒來,衛西洲看似一切都很正常,她按時起身梳妝打扮,她用早膳不再需要旁人勸。只是這看似正常的背后,真的是正常嗎?

“郡主,不好了!”

衛西洲本在用著早膳,筷子剛剛夾起一水晶餃,就聽見小憐大呼小叫的聲音。

丹若瞧著郡主好不容易多吃些,哪怕她明白郡主這是在逼自己,瞧著小憐打斷郡主用膳,正準備呵斥呢,就見郡主輕輕搖搖頭。

“何事?”

小憐瞧著哪怕盛裝打扮卻也掩蓋不住蒼白臉色的郡主,頓時頗為氣憤的說道“郡主,將軍他帶了一對母子回來,瞧著...瞧著...”

衛西洲神色淡然一絲驚慌都無,甚至慢條斯理的將那水晶蝦放入小口中,慢慢咀嚼咽下,接過丹若遞來的帕子擦拭嘴角。

“我明白了,你下去吧!”衛西洲將帕子隨意扔在桌上,起身就朝著前廳走去。面上衛西洲似乎冷靜沉著,可心底卻都是嘲弄,衛西洲想到小憐說的母子,難不成爹爹外面竟然還有私生子。

太多的意外太多的委屈,已經讓衛西洲覺得理所當然,若是此時有人告知她爹爹還做了什么惡心的事情,衛西洲都不會意外。

剛入前廳,衛西洲就瞧見三人從外門進來,為首的衛亭書一邊牽著身旁溫舒的手,笑容中都是愉悅,衛西洲瞧著恍然大悟。曾經他對娘親也是如此,只是那個時候的爹爹總是愛低著頭,哪里像是這般目光都粘在溫舒身上,原來喜歡一個人眼神是藏不住的。

衛西洲的目光放在跟在兩人身后的男子身上,哪怕心無期待,可在瞧見那男子的年紀與自己相仿,衛西洲還是止不住身子顫抖。這說明什么,說明這個男人欺騙娘親十幾年,一邊和娘親裝作恩愛,卻在外面有女人有孩子。

那男子瞧著不過舞象之年,一身溫潤的青色圓領長袍,腰間系著彩色腰帶,遍體瑩潤的玉佩墜在其下,行走間,環佩叮當。

一眼瞧著,衛西洲對這男子的身份就沒有任何疑問,實在是他生的和爹爹有六分相似,不似自己,生的像娘親,而如今衛西洲慶幸自己面容像娘親,不然日日照鏡瞧見自己的面容,她豈不是要對自己惡心。而走來的男子,這樣的面容若是早些出現在西洲,必定惹人懷疑。

三人走來更像是一家人,倒是衛西洲像是個局外人,府中仆人早就被這一幕給驚的不輕,一個兩個放下手中的活計,偷偷打量著這詭異的一幕。

“爹爹領著這上不了臺面的外室還有個私生子,是準備入府?”衛西洲攔在那,眸光都是清幽。

此時衛西洲瞧見爹爹就感覺自己臉頰還隱隱作痛,哪怕用脂粉遮掩了傷痕,可細瞧還是可以看見其面容上的巴掌印。

衛亭書視而不見女兒臉上的痕跡,他粗濃的眉皺起像是小山般,語氣開口就是不悅“我告訴過你,這是你溫姨,這個乃是你的弟弟溫昭!”

“弟弟?”衛西洲瞧著那溫昭,上下掃了眼,冷笑“我乃是陛下親封的郡主,府中正經嫡女,什么阿貓阿狗也配為我的弟弟?”

“你!”衛亭書聽見這番話就來氣,旁邊的溫舒輕聲寬慰,瞧著果真是情深一片。

那本站在衛亭書身后的溫昭突然抬起腳步往衛西洲走了幾步,他的面容生的周正,瞧著也頗為俊朗,只是他含笑的時候給衛西洲一種陰森的感覺,就像是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舌。

“長姐,萬福!”溫昭笑著,話語緩慢,那眼神卻粘膩的讓人惡心。

衛西洲這次沒忘記帶長鞭,她伸手就將腰間的長鞭取下,直接朝著那溫昭打去,那溫昭也未曾料到衛西洲性子如此剛烈,一個不察竟然真的被衛西洲的長鞭給抽到左臂,頓時衣裳裂開,疼痛襲來。

“昭兒!”衛亭書和溫舒心疼的上前,而此時衛亭書更是大步朝著衛西洲而來,手中的巴掌再次朝著衛西洲打去。

只是昨日的那一巴掌已經讓衛西洲死了心,這次在衛亭書舉起手掌之時,衛西洲已經躲閃了過去。

“爹爹這是要打我?你說若是我此時跑出府,揚言爹爹要殺了我,爹爹你的名聲還在不在?”衛西洲握緊長鞭威脅道,但其實衛西洲內心也是一片緊張。她如今什么都沒有,這樣的威脅不過是賭罷了,若是他不顧名聲,衛西洲今日定是要受傷。

好在,衛亭書的確在乎自己的名聲,畢竟他還是這西洲大將軍,若是讓百姓讓麾下將士懷疑他的品行,今后顏面全無。

“真是我的好女兒,竟然敢威脅我!”衛亭書氣的發笑,他虎目瞪著女兒“僅此一次,若是你再敢傷害昭兒,我定要讓你雙倍奉還!”說著,衛亭書和溫舒已經急匆匆的帶著溫昭去了后院找大夫。

衛亭書的警告還在耳邊,衛西洲覺得可笑至極,自己的爹爹竟然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絕情的話來,甚至有那么一刻,衛西洲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他的女兒,衛西洲情愿自己不是他的女兒。

那些仆人們一個兩個瞪大雙眸,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瞧錯了,此時看著站在那里孤零零的郡主,仆人們都明白一個理,郡主怕是要是失寵了。

周圍同情的幸災樂禍的目光比比皆是,衛西洲卻沒有絲毫的膽怯,昨夜跪在娘親面前衛西洲就明白,一切都已過去,她如今能靠的只有自己。

衛西洲回到自己的院落,院中的仆人一個兩個都默不作聲,看來前廳發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丹若,將衛將軍薄情寡義,發妻剛亡就帶外室私生子回府,鳩占鵲巢的消息傳出去!”衛西洲吩咐。

丹若格外吃驚“郡主要散布消息?可是剛剛郡主還拿這事情威脅將軍,若是被將軍得知定是知曉乃郡主所為,將軍他到時定是會責備郡主的!”

“的確是個下下策,可你以為憑著這消息真的能一直威脅他?那女人又怎會甘愿無名無份的住在府中,他既然敢做對不起娘親的事情,自然要承受世人的議論!”衛西洲說著,伸手就將屋中的那盆綻放的菊花摘下。

丹若一聽,忙低著頭退下,她此時發現郡主真的是長大了,會籌謀會分析,只是丹若想起曾經那個無憂無慮的郡主,心中只余心酸。

此時后院一處雅致院落中,衛亭書瞧著大夫走出屋忙跟了上去“大夫,這孩子的傷勢如何,要不要緊?”

這大夫在西洲頗具醫德,大戶人家看病都是尋這大夫來,此時這大夫瞧了瞧焦急的衛亭書,再看看這屋中的孩子面容還有坐在一側的婦人,目光頓時邊的鄙夷。看來,人人稱頌衛將軍和縣主恩愛無雙,如今瞧來不過是個笑話,這人才死多久,就領著外室進門了,大戶人家可真是腌臜。

“不過是小傷罷了,這點傷勢連敷藥都無需!”大夫收拾藥箱,根本不想在這里多待。

溫舒聽了這話放心下來,只是瞧著大夫的神色,溫舒尷尬了下上前去“勞煩大夫走這一遭,亭書還不備些薄禮,聽聞大夫醫術高超,想必整日里沉迷醫術,對這些紅塵之事并不關心吧!”

大夫一聽就明白過來,這是人家在試探自己會不會出門多舌,大夫冷下臉子“將軍還請放心,我對你的家事沒興趣,既然將軍不信任老夫,今后生老頭疼的還是莫要請老夫來!”

大夫說著就背著藥箱離開,想必也是瞧不下去這一家子,衛亭書一聽忙跟了上去,身為武將這受傷生病乃是常事,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大夫。

屋中只剩下溫舒母子二人,溫舒坐在床邊的矮凳上,瞧著兒子胳膊上那道雖不深刻卻血跡斑斑的傷痕,咬牙切齒道“那小賤人也忒猖狂了些,竟然大庭廣眾之下就傷了你!”

躺在床上的溫昭瞧著自己卷起衣袖的胳膊,神色倒是比起他母親來要沉穩的多,甚至面容依舊帶著端正的笑意。

“不過是個張牙舞爪的紙老虎罷了,母親何必在意!她越是傷我,父親就越是厭惡于她,最后她還不是任由我們拿捏!”溫昭神色平和,說起這般話來輕聲細語。

溫舒聽了這話卻還是氣不平“那也不能讓她傷了你,哼,她那娘死的早,不然...”

溫舒想起那個才名遠播的女人心中還是不快,她曾偷偷見過那女人,生的美貌無雙,但若不是那個女人,她又何必躲躲藏藏多年,自己的兒子又怎會連父親都不能認。

“人已死母親又何必執念不放,她不是還有個女兒么?”溫昭勸道,開口的話帶著幾分殘忍。

溫舒本還覺得不快,聽了這話倒是連連點頭,她輕輕握著兒子的手“昭兒,我們隱忍這么多年才可以入府,屬于你的會一件件還給你,今后你再也不是被人欺負沒爹的孩子!”

溫昭輕輕點頭,他笑著說道“母親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拉住父親的心,穩固自己的地位,如今這將軍府沒了女主子,母親若是成為將軍夫人,兒子自然也會是嫡子!”

溫昭看的清算的明,很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甚至很多時候都是他在教母親怎么做事。

“放心,你父親這么多年都沉迷于我,扶正不過是時日的問題!”溫舒信誓旦旦,那張柔美的小臉上帶著利益的猙獰。

成珍珍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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