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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癡傻公主重生保命記

第一百五十九章西夏王薨逝

西夏王宮。

寢殿中,光線昏暗,視線中仿佛有著點點霧氣,充斥著一股子濃烈的草藥味,那股子味道,直讓人忍不住作嘔。

層層疊疊的床幔,包裹著一張大床。而在床榻之上,正是茍延殘喘了許久的西夏王。看那副進氣多出氣少的模樣,若不是胸膛微弱的起伏,那蒼白的臉色,怕是都要以為已經(jīng)駕鶴西去了。

就在這時,本睡著的西夏王,突然睜開了眼睛。那渾濁的眼球,努力的望著床頂。

不多時,便有一個人走了進來。

“父王,許久未見,想不到如今的你,已經(jīng)病弱到了如今的模樣。”

是沒藏吉興。

說著,他便從旁邊的小幾上,拿起茶杯來,不顧那已然冷卻的溫度,便就勢要喂下去。

不過,到底是沒有成功了的。

隨著西夏王的頭費力的一偏,那茶水,便順著衣襟,流入了懷中,濡濕了一片。

“你個野種,來這里,做什么?”這話,似乎耗盡了西夏王極大的力氣,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完,便有些氣喘。

“呵,野種。”沒藏吉興也不惱,低頭也不知是喜是悲,只是重復著這句話。

這話,最近他明里暗里的聽了無數(shù)次了。但是唯有這次,最讓他難過。本以為不在乎的,沒想到,終究還是高估自己了。

壓下心底那濃郁的哀傷,沒藏吉興還是笑著抬起了頭。不過,那笑意卻不達眼底,臉部緊繃的肌肉,似乎是用了極大的力氣,才維持了這個表情。

他問道,“父王,這么多年,您可真的有把我當做您的兒子呢?哪怕一刻也好。”

話音剛落,那邊西夏王便投來了一個嫌棄的眼神,那模樣,似乎是在看一灘垃圾。隨后,又毫不猶豫的說著,“區(qū)區(qū)野種,也配當做朕的兒子。讓你有這個名頭,已經(jīng)是對皇室極大的玷污了。若不是因為,不是因為......”

說到這里,本一臉怒意的西夏王,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下子便蔫了下去。接下來的話,連他自己,都無法在說下去了。

而沒藏吉興,卻似乎是知道了原因。接著西夏王的話,往下說著,“是因為母后吧,若不是因為母后,想必,我也沒有機會來到這個人世間看一眼,更別說,還能享受著這虛假的寵愛了。”

這次西夏王不說話了,似乎,是一種默認。

眼看猜對了,沒藏吉興又繼續(xù)說著,“其實,在來之前,我去看了母后。只是關于這件事情,她卻閉口不談。只是說,讓我不要去肖想,那不該是我的位置。我想,母后大約說的,便是這王位吧。”

“她,如今可好?”粗糲的嗓音,配上猶豫的語調,說完竟連頭也不敢轉過來。

被詢問,沒藏吉興也不說話,他只是看著西夏王,看著這個曾經(jīng)在自己心目中偉岸高大的男人。如今,形如一個廢人,茍延殘喘的躺在了這里。

其實今日來,他是打算殺了西夏王的。因為這陣子,他和元阮阮一行人思來想去,都覺得,只有這個方法,最是穩(wěn)妥。

他答應了滴血驗親,三日后。

本想在推遲些時日的,倒也不是因為怕,而是不想,今日的事情,這么快就發(fā)生。

但是有些事情,他也身不由己。

于是,便安排好了一切,選擇一個人進來,親手了結。

半晌,沒有等到回答的西夏王,也顧不上其他,有些著急的轉過頭,看向自己口中的這個野種,瞪大了眼睛,似乎,在等一個回答。

“母后很好,她讓我,來問候父王安康。”

聽到這個,難得的,西夏王露出了今日的第一個笑容。只是笑著笑著,眼眶,卻忍不住的有些濕潤。

過了片刻,才又繼續(xù)看向了沒藏吉興。這次,便是連語氣,也不由的和善了幾分,“你母后,怕不是這么說的吧。她應該,最是巴不得我死的。”

沒藏吉興心下一驚,因為,母后確實,是這樣說的。

他沒有說話,但是那副表情,卻被西夏王看了去。

不過,此刻西夏王也并不在意了。他從枕邊的藥盒中,找出來一顆藥丸,費力的吃下。隨后,便奇跡般的精神了許多。

本是油盡燈枯的西夏王,仿佛突然煥發(fā)了新的生命力。

沒藏吉興知道,這是回光返照罷了。

看著西夏王費力的坐起,他也沒有沒有的動作,只是一動不動的看著。

半晌,西夏王終于坐了起來,靠著床欄邊,唏噓的回憶了起來,“其實,我與你母后,也算是青梅竹馬。只是,那個時候的她,滿心滿眼的,只喜歡我皇兄。對于我,卻只是當做兄長一般敬畏。

只是,你母后花一樣的樣貌,早已經(jīng)印駐在了我的心里。朕,從不是一個輕易認輸?shù)娜恕M跷皇沁@樣,你母后,也是這樣。

于是,我便殺了我的那位好皇兄。

于是,這王位,以及你母后,便都是我的了。”

說到這里,西夏王的表情,完全是一副狠辣的模樣。可以想見,當初他做下這一切,是如何的果決。

不過,片刻之后,卻又十分凄厲了,“朕本以為,這件事情,會永遠的被掩埋。這樣,你母后便能做朕的皇后。而朕,也能給她獨一無二的寵愛。”

接下來的話,西夏王沒有在說了,但是沒藏吉興,也猜到了幾分。

所謂人在做天在看,事情只要發(fā)生了,便都終會有敗露的那一天。母后定然,是知道了內幕。可以想見,當初,她定然是絕望極了,才會以皇后至尊,委身于一個侍衛(wèi)。甚至于,還生下了自己。

就在剛才,沒藏吉興還是有些猶豫的。只是到了剛才,他才堅定了自己的信心。

這過錯,從一開始,便是從眼前的人身上發(fā)展的。

所以,哪怕做些什么,他也沒錯。

一旁的西夏王感受到了身邊人情緒的變化,轉過頭來,一臉溫和。說起來,這還是沒藏吉興有記憶以來,第一次看到這般慈愛的臉面呢。

“朕知道,今日來,你是要殺朕的。也無妨了,這一輩子,朕該得到的,想得到的,都已經(jīng)得到了。即便是現(xiàn)在走了,也沒有遺憾了。”從西夏王的身上,透露著一種灑脫。

只是還有些許的遺憾,因為,在死之前,他都沒有能在見自己心愛的人一面。不過,想來她也是不愿意看見自己的吧。

也無妨了,就讓她保留自己曾經(jīng)的樣子便好。愛也好,恨也罷,都不要回想起來,是現(xiàn)如今這幅不堪入目的模樣。

隨后,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西夏王踉蹌的走了下去,在沒藏吉興的注視下,緩緩的拿起御筆,開始書寫了起來。

最后一刻蓋完章后,才看向了自己眼中的這個野種,無視他眼中的驚訝,平靜的說著,“朕這輩子,欠你母后的良多。若是這樣可以稍作償還些,到也算是恕清了我些許的罪孽。”

“他畢竟是你的親生兒子。”忍不住的,沒藏吉興問來一句。

他,指得便是如今和自己爭奪的水深火熱的沒藏達成。

看著傳位詔書中,明明確確的寫著的,卻是自己的名字。這樣的轉變,讓沒藏吉興一時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沒想到,西夏王也只是嗤笑一聲,不屑的說著,“親生兒子又如何。”

這幅模樣,可見其無情。

是了,西夏王,本就是一個冷酷無情,殘暴的君王。

收起了傳位詔書,沒藏吉興把人給攙扶到了床榻邊,說著,“父王安歇吧。”

說完,便快步的離開了這里。這壓抑的氛圍,讓他有些無法喘息。

其實,他說謊了。母后對他說的是“兒子,你一定要把那個位置奪過來。母后在這里等你,等你把母后接出去的那天。”

母后這般說著,同時,臉上還是一副憎惡的模樣。

想來,她一定是恨極了吧。若不然,也不會在自己最得寵的時候,做下這樣的荒唐事。也不會在西夏王對她網(wǎng)開一面留有余地的時候,還是這般處心積慮的去爭奪。

重新躺在了床榻上的西夏王,臉色,肉眼可見的灰敗了下來,甚至于比剛才,還要多了幾分死氣。不過,此刻他的眼神,卻很是光亮。

他出神的看著前方,似乎通過那厚重的床幔,回到了自己夢回縈繞的時光。在那個時光里,他的王后,眼里心里,只有他一個人。

踏著夜露回去,剛到府中,等候許久的元阮阮等人,便迎了上來。雖然沒有開口,但是那急切的神色,卻透露出了問題。

對此,沒藏吉興什么都沒有說,只是把懷中的繼位遺詔遞了過去,隨后,便坐了下來,自顧自的喝起了茶水,絲毫不顧及,這茶水,已然冷透。

對于沒藏吉興的反常,元阮阮和完顏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困惑。不過,也來不及詢問,率先打開手中的圣旨。

在快速的瀏覽完內容之后,臉上的困惑,非但沒有消除,反而更添了幾分。

這下,也顧不得沒藏吉興的的反常了,元阮阮上前幾步,打量著他的臉色,小心的詢問著,“西夏王,如何了?”

被元阮阮這么一問,沒藏吉興才好似剛回過神來,沒有什么精神的應付著說道,“很好。”

很好,這算是個什么回答。

這個時候,完顏珺也走了上來,“你沒有下的去手。”

“是,在最后一刻,我退縮了。”說完,沒藏吉興朝后縮了縮脖子,和往日那股子豪爽勁兒大相徑庭。他的眼中,有痛苦,有后悔,還有些看不明白的情緒,復雜極了。

完顏珺本想在說些什么,但是卻被一旁的元阮阮給攔了下來。

她示意完顏珺退下,然后才柔聲說著,“你做的很好。”

突如其來的夸贊,使得沒藏吉興抬起頭,看向元阮阮。不自覺的,眼神中,還帶了些期待。

得到回應,元阮阮又繼續(xù)說著,“雖然你們并不是父子,但是這些年,西夏王并沒有虧待于你。若是就真的這樣痛下殺手,想來,日后你也會不安的。方才我看了那封傳位昭書,想來,西夏王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在心里,也早就把你當做了他的接班人。所以,你無需在介意往日的事情了。上一輩的恩怨,不該由你,來承擔后果。”

這話若是別人說出來,沒藏吉興可能還會不喜。畢竟,有些事情,說起來容易,但是做起來,就有些難了。

但是,若是元阮阮說出來,沒藏吉興便有幾分聽進去了。

畢竟,若說感同身受的話,想來沒有誰比眼前這個女人更為合適了。

所以,元阮阮說出來的話,才更加的有說服力。

相較于他們這邊沉悶的氣氛,王宮里,可就熱鬧多了。

伺候的宮人去到西夏王的寢殿時,西夏王的最后一口氣,不知道在什么時候,都已經(jīng)吐出來了。不過,雖然如此,那雙眼睛,卻是閉上的。甚至于整個表情,都呈現(xiàn)了一股安寧的微笑。

這幅怪異的模樣,直接嚇的服侍的太監(jiān)驚慌的跑了出去。

頓時,漆黑的長夜,在這一剎那,便被點燃。

無數(shù)匹駿馬從王宮中奔馳而出,朝著不同的方向,四散開來。

本已經(jīng)睡下的大臣,無一例外的從夢中被驚擾起來。

雖說早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突然得知這個消息,還是有些慌亂。

于是,整個王都,因為西夏王的駕崩,在一瞬間,便重新被活絡了起來。

王宮中,此刻所有西夏王朝的肱骨大臣,包括兩位王子,此刻都出現(xiàn)在了這里。

眼下,除了西夏王駕崩,還有一事更為緊要,那便是,誰,才是下一任的西夏王。

關于這個問題,即便是在故去西夏王的寢宮,即便屋內的床榻之上,還躺著尸骨未寒的西夏王。但是,都不妨礙屋外的人們,激烈的辯論著下一任西夏王的得主。

畢竟,只有自己追隨的人成為了王,那自己,才會從此平步青云。而另一方的勢力,定然會被削弱,至此,在不被重用。

這是一場,事關西夏王朝未來的辯論。也是一場,事關自己日后仕途的辯論。

所以,都拼盡了全力。

柯若葉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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