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木葉高層和宗家長老都沒再找過日足的麻煩。
木葉村和云隱村之間的沖突好像就這樣平白無故的消失了。
不過日足并不覺得這是什么奇跡。
猿飛日斬雖年事已高,但卻不是什么傀儡,最起碼的政治手段他還是有的。
木葉村的確難以負擔一場大戰。
但還沒有羸弱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不然的話,雷影從一開始就沒必要搞出和平協議一事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原劇情里云隱村在得到了沒什么用的日差尸體后,也就此罷手了。”
一個是分家炮灰,一個是地位僅次于雷影的云忍頭目。
這種一換一的較量下,日足并不覺得云隱村占了什么便宜。
兩個村子根本就是互相忌憚。
現在想想,搞不好猿飛日斬的目的,就是想借此機會打壓日向一族。
讓他們擺清楚自己的地位,對他這個三代火影馬首是瞻。
現在因為自己鋒芒畢露,導致猿飛日斬重新衡量也無可厚非。
當然了,日足并非是什么政客。
在穿越之前,他不過是一名普通的打工人。
這些猜測,都只是他的個人觀點。
至于是不是事實,真相如何,日足就不清楚了。
而且日足連懶得去進行什么試探。
既然沒人找自己,自己又何必給自己添堵。
這段時間,日足難以清靜了一會兒,每天除了哄女兒開心,還會帶上她和寧次跑到道場上進行修煉。
不得不說,寧次的確很有天賦。
經過一番講述和演示,他已經掌握了回天的基礎。
雖然效果還不如人意,但已經是步入正軌了。
這天,在享用完美食之后,日足讓雛田騎在自己的脖頸上,閑庭信步的來到道場。
可這一次,不僅寧次提前就位。
就連日差也出現在了這里。
這對父子跪坐在到場邊緣,頭微微低下,日差的表情認真且嚴肅,寧次顯得有些緊張,拘束。
大概的情況,應該是日差知道了自己偷偷教寧次宗家秘術的事情。
自己的身份是族長不假,但很多規矩都是從祖宗那里傳出來的。
比如秘術傳宗不傳分。
籠中鳥之類的事情。
這些可不是一朝一夕,一蹴而就就能改變的。
特別是對日差來說,他既欣喜大哥對寧次的重視,也擔心大哥這樣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一旦讓其他宗家發現寧次在學習回天。
搞不好會讓他感受到籠中鳥的痛苦。
“日足大人。”
注意到日足帶著雛田走進道場,日差連忙一個土下座,為自己擅自闖入道歉。
“無需如此,日差,你是我的弟弟,這一點無論到什么時候都不會變,除了必要場合,還是忘記宗家分家的那些條條框框比較好。”
日足語重心長的說道,作為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現代人。
他的心里多少有些排斥這種所謂的禮儀。
“是,日足大人。”日差應聲回答,這才抬起額頭。
自從大哥結婚以后,日差經常會有種大哥好像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感覺。
在那之前,日足時不時就會提醒自己,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籠中鳥的發動,更是讓自己感到痛不欲生。
然而最近幾年,大哥不僅沒有再使用過籠中鳥警告自己做了錯事。
他還經常告訴自己,如無必要,還是自然相處比較好。
雖然這種變化日差并不討厭,但卻受寵若驚。
“日差啊,還是叫我大哥吧,日足大人的稱呼,顯得太正式了。”
日足一邊說著,一邊將雛田放到了地上。
“我知道了,日足大……大哥。”日差點了點頭,卻在迎上日足目光的時候刻意閃躲了視線。
他深吸一口氣,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大哥在教寧次八卦掌回天嗎?”
對于現在的日足來說,教寧次回天并不是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自然不會提醒他要刻意保密。
實際上,寧次依靠自己的天賦領悟回天和八卦六十四掌的時候,宗家的人也沒把他怎么樣。
基于這樣的關系,日差才會發現這一秘密。
畢竟寧次不僅具有學習柔拳的天賦,也是個相當努力的孩子。
哪怕離開了道場,他也會偷偷練習。
這正是因為這種態度,寧次的進步才會異常顯著。
“有什么問題嗎?”日足不明所以的問。
“呃,不是……只是宗家秘術向來只有宗家的人可以學習,突然傳授給分家,會不會……”
日足見狀,直接打斷了日差的聲音。
他盤膝坐下,“日差,你難道看不出寧次擁有的天賦嗎?”
“什么?”日差不由一怔,沒想到日足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實際上,寧次的天賦,努力,都被日差看在眼里。
哪怕表面上什么都不說,但心里上都是明鏡的。
除了一些根本不配做人,做父親的畜生外。
又有誰會對孩子的勤奮視而不見呢。
只是……
身為分家的日差即便看到這些,知道這些,他也不敢說。
頂多是在心里,抱怨一下宗家和分家之間的命運。
為寧次出生在分家這件事感到惋惜。
他……
應該出身在宗家。
“其實你發現了吧?日差,寧次在柔拳上的天賦,就算我現在不教他回天和八卦掌,他總有一天會憑借自己對柔拳的理解和天賦,自創出這樣的招式。”
“與其將寧次的天賦浪費在那種反復嘗試的過程中,倒不如由我來進行系統化的指導。”
“而且宗家和分家之間的制度,本身也不是很合理,僅僅只是出身于分家,就要失去自由。”
“接受籠中鳥的命運,我認為這是不對的。”
“日差,你也是做父親的,所以我覺得你應該能理解,無論是寧次,還是雛田,我希望他們可以快快樂樂的長大。”
“而不是從一開始,就被限制在各自的角色扮演里,按部就班的成長。”
“這個世界是足夠大的,但之前的我并沒有意識到,也并不是每個人都能意識到這點。”
說話間的日足目光開始變得溫柔起來,他的視線逐漸聚焦到雛田身上,輕輕撫摸她的頭。
他希望,雛田可以去讀忍者學校,可以去體驗不一樣的精彩人生。
“所以終有一天,我會徹底改變分家被注定的命運。”
聽到日足的話,日差呆立當場。
在他,以及他們,糾結于宗家和分家之間地位的時候。
日足已經看到了更加廣袤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