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季南嘉心中凜然，想了想之后繼續(xù)說道：
“劍道的極致是心，手中無劍，心中有劍，殺人于無形之中！”
趙清風面色不變。
道：
“不對！”
“那一定是無劍！手中無劍，心中也無劍，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可算的上是劍道的極致！？”
說到這里。
季南嘉的語氣有些興奮了起來。
趙清風嘶了一口氣，暗道：
“小姑娘的天賦可以啊，悟性驚人，如果不是無靈根的廢物體質的話，哪怕是只能吸收點微弱的靈氣，憑借著這樣的悟性，未來肯定能大有作為！”
可惜啊……
無靈根注定無法修行，仙人出世都沒用。
這是修真界的鐵律。
萬古以來。
無人能夠打破。
想到這里，趙清風面上露出可惜的神色。
嘆了口氣。
搖了搖頭。
“還是不對！”
“你呀……或許在劍道這方面真的沒有太高的悟性！”
趙清風頗有些惆悵的說道。
當然。
他這么做是故意的。
劍道還是要傳，為了完成系統(tǒng)給的任務，小姑娘還是要學，但是自己瞎編的劍訣小徒弟肯定學不會。
那么。
在開始教導之前。
趙清風肯定要給小姑娘打個預防針。
你要來求著我學，然后我勉為其難的教你。
最后。
你發(fā)現(xiàn)你啥都沒學會。
也不會抱怨我。
只能說自己在這方面沒有天賦罷了。
想到這里。
趙清風的面色有些得意了起來。
當然。
趙清風向來認為自己是個好人，所以在忽悠小姑娘的時候，他心底里還是有些愧疚的。
“你且安心的當一陣子工具人，等為師得道成仙之后，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p>
不過。
這件事情還有一個難點。
小姑娘必須要主動求學。
否則的話，他就要前功盡棄。
當然。
趙清風承認自己確實有賭的成分。
但是，他也確信！
這樣一個意志力堅定到有點楞的小姑娘。
就算是自己不教。
她也肯定會主動來學。
“快來問我啊、快來問我啊……”
他心中這樣想著。
恰好。
這個時候。
小女孩也半跪在地上。
表情誠懇，語氣恭恭敬敬的說道：
“請師尊務必傳我劍法！”
配合！
完美！
非常好！
趙清風站在一塊大石頭上。
嘴角上揚。
嘴巴都笑成了w形。
因為在強憋笑意，修長的身軀都在微微顫抖。
季南嘉半跪在地上。
不著痕跡的抬起眼角。
看到這副景象。
心中一片惶恐。
“完蛋了、完蛋了……師尊肯定是因為我的執(zhí)迷不悟而感到生氣了?！?/p>
她一邊害怕。
一邊偷偷的觀察。
好在。
稍稍過了一段時間之后。
季南嘉發(fā)現(xiàn)師尊顫抖的身軀恢復了平靜。
松了一口氣。
季南嘉心中又是愧疚又是自責。
“我沖撞觸怒了師尊，但是師尊卻一點都不愿意在我面前表現(xiàn)出來……師尊對我，真好呢，像哥哥一樣?！?/p>
趙清風好不容易抑制住了自己的笑意。
心想。
“這次肯定在小徒弟面前失態(tài)了！”
他深吸一口氣。
讓自己的語氣盡量變得平靜下來。
“你是為師的第一個弟子，如果你誠心想學的話，傳授給你自然是無妨的！”
趙清風轉過身來。
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手持長劍。
輕聲說道。
季南嘉聞聲抬頭。
只見到自己的師尊一身白衣，無瑕無垢，陽光傾瀉，在他的身周，有浮動的光、雀躍的影，仙氣飄飄。
恍惚之間。
少女只覺得自己看的有些癡了。
好在。
季南嘉獨行數萬里路。
經歷過很多事情。
心智之成熟。
遠超同年齡段的少女。
即便是和一些成年人相比。
也絲毫不差。
所以
她很快的回過神來。
接著。
季南嘉張了張嘴。
像是有什么問題想要問，最后卻沒有開口。
“你有什么問題就直接問吧，不用都憋在自己的心里！”
見此。
趙清風笑著說道。
你不問。
我怎么能裝嗶呢！
我怎么能在小徒弟的心中樹立起高人的形象呢？
“師尊，劍道的極致到底是什么？”
聽到趙清風的回應。
季南嘉咽了一口口水。
迫不及待的問道。
“一株草斬盡日月星辰！”
聲音不大。
順著山風吹來，不染一絲煙塵氣。
傳入季南嘉的耳中。
她卻愣住了。
少女表情不變，但是心中卻一片翻江倒海。
“一株草斬盡日月星辰？”
少女在心底仔細的回味。
五年時間！
十萬八千里云月。
這段漫長的求學路程之中。
傳說中的修行者，季南嘉見過的不少。
有些甚至能腳踩飛劍。
縱橫蒼穹。
好不逍遙自在。
但是。
在這些人之中。
季南嘉見過的最強者。
也不過就是一劍劈開一塊大石頭的水平而已。
一株草斬盡日月星辰？
這??？
這?。。?/p>
這！?。?？
這就是仙人的手段嗎？
“師尊！”
季南嘉猛的抬頭，大眼睛中光霧籠罩。
精致的容顏上仿若匯聚了天下間所有的靈氣和秀氣。
“弟子懂了！”
季南嘉大聲說道。
看著弟子身體之中，那充盈到滿溢出來的崇拜感。
趙清風很滿意。
很自得。
輕輕頷首。
道：
“孺子可教也！”
“不過，這種境界即便是師尊也不能長久的矗立在其中，只能算是邁過了一只腳而已，你剛剛開始修行，劍道資質不算太好，注定要經歷很多磨難，不論遇到什么樣的困難，都要勇敢的面對他，不要輕言放棄，也不要好高騖遠，一定要腳踏實地，堅持不懈才行！”
趙清風告誡道。
“遵命！”
“弟子謹記！”
季南嘉抱拳，干脆利索的回應道。
她心中震顫莫名，之前只知道師尊是一位仙人，卻不知道師尊的實力。
現(xiàn)在。
一番交談過后。
管中窺豹，雖然只能見到只鱗片爪，但是季南嘉卻無比的震撼。
隨后。
為了避免弟子問道自己的知識盲區(qū)。
趙清風果斷的甩手。
橫握黑色古樸長劍。
道：
“我現(xiàn)在傳你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