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業團隊不畏艱辛,確立一致目標后,奮斗的過程倒充滿趣味。
從眾多創業公司發展來看,當他們取得一定成績后,每個人都能從中分得利益時,最能考驗一個團隊是否能對抗誘惑和能否走得久遠。
在資本浪潮里摸爬滾打多年后,牛巔對于資本魔性和人性弱點拿捏得很精準。一般的誘惑,對他恐難發揮很大作用。
從山溝溝里長大的夏成才,勤奮頑強,法律碩士教育背景出身,他更加能分清事物的真偽。對于自己想要什么,十分明確。創業成敗,對于他而言,不會影響要去奮斗這件事本身。
倒是程銘、常民、張蕊、楊丹,這些中層干部,他們則更容易受到外界影響。他們懷著極大期盼加入創保科技,渴望通過創業團隊共同打拼去贏得成功。
公司進入快速發展階段后,隨著資本入局,這時公司的估值也逐步抬升。每人對應的權益,明確可見。這時,意志不堅定的人,特別容易產生一種要及時享樂的錯覺。這是一種長期壓抑之后求放縱解脫的快感。
長久從事檢察工作的緣故,單大康見慣了人性的復雜多變。加上多年高強度工作壓力驅使,他早已習慣在合法范圍內給自己找尋“樂子”。每次赴深圳、上海、廣州等地出差,他都會在辦完事后去到固定的幾個場所,尋找固定的幾個服務員的“慰藉”。用他自己的話說,這是“倦鳥歸巢”,也是“老司機”回到“男人加油站”。
這么多年,“精明”和“理性”是單大康給到別人的主要印象。他從不接受律師或有求于己之人的任何邀請。在公開場合,他連別人的煙酒都不敢觸碰,永遠保持一幅理性、無欲無求的形象。他從不會在外人面前顯現出柔弱的一面。
從深圳回到BJ后,單大康和張莉之間的關系發生了悄然變化。
這些年來,張莉一直將工作放在第一位,錯過了最佳的戀愛時機。自從和單大康分手后,她就選擇了單身一人。面對家人、單位領導的催促,她依然巋然不動。她聽說單大康后來有過幾段戀情,因為各種原因,最終都沒有走到婚姻的殿堂。
單大康在深圳就收到了張莉的微信,對方邀請他回BJ后陪自己過生日。地點還特意選到了當初約會的老地方。話里話外都是共邀故地重游的感覺。
張莉一個人倦了,她想再續前緣。
一旦錯過,難尋真愛。這對舊情侶步入而立之年后,他們轉身發現,曾經陪伴的那個人才是可以依靠的伴侶。
相同的教育背景、一樣的工作性質,還有趨同的人生追求,讓他們有聊不完的話題。
約會地點,她選在中央政法大學附近的湖北大廈。當初,他們經常去這里吃飯。餐飲部和客房部共用一部電梯,吃完飯可以直接去樓上開房歡愉。
這次見面,竟一波三折。
單大康一路心急如火,不小心撞到前面的車子。被撞的車里是一名貼著“新手上路,多多忍讓”的女司機。女司機跟他爭吵了近一個鐘頭,才肯打保險公司電話。然后,化妝品出了問題,張莉將新買的乳膏涂抹在臉上后,立馬過敏,紅疹子一塊塊凸出,顏值所剩無幾。
當他們見上面后,彼此都感到驚訝。
他們依然坐在第一次約會那一桌,點了同樣的菜、酒水。沒有過多寒暄,以同樣的速度吃完了。
當單大康起身買單時,張莉迅速站起身來,擋在前面,說道:“吃飯、房費都算在我名下,我是這里的VIP會員。”
單大康有些意外,也略感興奮。他跟在張莉身后,心里美滋滋地,進了他們第一次開房的那間房。
這一晚,他們沒有像學生時代那樣“激情過完就匆忙撤離”,而是像一對夫妻一樣,緊緊依偎在一起,整整一夜他們聊著關于往后日子的規劃。
程銘倒對女人沒有太大興趣。對于現實的不滿,他也有自己的釋放之道,他選擇了網絡賭博。
這個惡習幾乎耗盡了他最后的理智。每次發完工資,他便選擇當晚在網吧里待到天亮,在熟悉的“房間”大展身手。他與老婆過著名存實亡的“合伙人生活”,一周也說不上一句話。
在現實利益的驅使下,張蕊莫名其妙地放棄了堅持。她開始將生活重心轉到尋找“可以立馬給自己安全感的男人”身上。她甚至記不清,曾經是否暗自對夏成才生出過一份傾慕之情。
常民有意帶張蕊接觸過一次老爸。常鉆對張蕊的印象非常深刻。
張蕊本對常民的印象不算壞,當看到他在行業里得意“呼風喚雨”的地位后,對他們產生了強烈好感。她判定,單靠自己努力,很難過上想要的自由生活。若有人相助,一切都會來得容易很多。
夏成才唯一的長期愛好就是唱歌。
他經常一人躲進一間KTV包房,自帶一瓶水后,隨意吼唱一晚上。直到唱到嗓子沙啞,人也精疲力盡,所有負能量都隨著搖滾樂的狂放而排泄出。
放空的內心顯得簡單,這可以支撐他去繼續攻克難關。
他內心時常有一個聲音:“真正的自由都在高處,一定得忍受住眼前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