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自出生以來,都有著各自不同的喜樂煩憂。
夏成才身邊聚集的這些人,也不例外,都在各自世界里,快樂著、迷茫著、悲傷著、擔憂著。
常鉆擔心自己的提拔決定被撤銷,還落得個兒子鋃鐺入獄。牛巔擔心他“把玩”資本近半生,最終被資本所“把玩”。單大康擔心他一心向法終無為,最后還無力去救治張莉的病。夏成才擔心他扎進“險途”無歸路,也擔心他平生得失無人傾訴......每個人都在心間別了一把大鐵鎖,平日里緊緊鎖住無謂的煩憂,只能求得一時的安寧。
單大康在深圳呆滿了第四天后,匆匆趕回了BJ。
張莉的病情沒有得到有效控制,轉進了ICU病房。
單大康從機場直奔醫院,滿腦子都是女友的病情。
“大康,你到了醫院吧?張莉好點沒有?”
“成才,我還在路上。”
“那就好,隨時溝通,替我向張莉問好,抽空我去BJ看她。”
夏成才替同學倆感到痛心。眼看他們就要完美結合,無限愜意生活剛剛拉開序幕,張莉就突然病倒。飽受折磨的單大康,在短短幾天時間里,雙鬢間增添了許多白發。
冰冷的病房里,兩人再次見面時,張莉泣不成聲。
她擔心自己就此別過了心愛的人。冥冥之中,張莉認定單大康是她值得長久去依靠的那個人。最可惜的是,當生命中最重要的伴侶出現時,她已無力去享受那份本已期待已久的愛。
單大康不是那種輕易妥協的人。只要尚存一線生機,他一定會輕言放棄。在檢察院領導的引薦下,單大康約上了協和醫院的頂級專家號。
大夫直言張莉的病情還可以診治,關鍵是要做好持久治療的準備。
可以預見的未來,單大康得籌措一筆巨額資金,供張莉進行周期性的治療和康復。
就在這時,深圳傳來了消息,劉成和牛濤已經找到了關鍵的疑點,可以排除常民涉嫌的罪名。
“成才,楊丹這不簡單,她做通了張蕊的工作,常民的案件快要水落石出了。”
“那咱碰下頭?”
“好的,你來我辦公室吧?”常鉆用不可否認的語氣,確認道。。
“好的。”
張蕊為什么會突然推翻之前的說辭?常鉆從哪里獲取的信息呢?難道案件中間有什么蹊蹺之事暫時不被大家知曉......正當夏成才百思不得其解的時,手里的電話再一次響起,一看屏幕上顯示著“楊丹”的名字。
“喂,楊丹,我正想找你呢。張蕊的狀況怎么樣了?”
楊丹起先是愣了下,然后努力回想了對方的提問,說道:“張蕊現在好多了。自從她與閆煙見面后,開展了兩輪心理矯正訓練。目前她基本能客觀描述當晚發生的事情,講起常民時眼睛里不全是仇恨和恐懼了。”
見夏成才沒有打斷的意思,楊丹接著說道:“閆煙真的不簡單,除了對張蕊能夠發揮超強影響力外,也能對劉成和牛濤釋放獨特的吸引力。”
聽著楊丹如此興奮,夏成才的內心終于可以松一口氣。
在他記憶中,閆煙是一名出色的心理咨詢師,什么時候開始這個女人有著如此大的影響力,真在自己意料之外。
張蕊的心結逐步被閆煙打開,從不言不語到暢所欲言,從消極暴躁到積極求變。
至于劉成與閆煙之間的緣分,那就得從第一次合作辦案說起。閆煙充當過劉成辦理過的幾個案子中的心理指導老師。一直在默默耕耘的牛濤,也曾經利用空余時間去聽了閆煙的精品分享課程。在某種意義上講,閆煙可以稱得上是這兩位案件關鍵辦理人員的老師。
老師和學生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呢?
夏成才的內心充滿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