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這次是把我們這些精英都派出來了啊?”
去機場的路上,蔣秀心感覺到車內的氛圍不知為何有點尬。
難道是因為這次的單子讓大家都很緊張?
“對了,你們不是接了墨禮的單子嗎,師兄這么調動沒關系嗎?”
蔣秀心發誓,這絕對是第一次在她主動調節氣氛后卻發現氣氛貌似更尬了。
這是怎么回事?
有些奇怪的給開車的石柱打了個眼神。
可惜蔣秀心的這個眼神貌似完全被對方忽視般,沒有得到對方半點反應。
“沒事,昨晚老大就和墨先生溝通過了。”廖武眼神轉了轉,坐在二排接話。
“哦,那我們來商量一下這次的分工安排吧。”
蔣秀心看了一下車內幾人的神情。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么車內的氣氛會是如此,但現在是工作時間,公私分明這點她相信在場幾人還是能做到的。
一路安排著工作,蔣秀心發現這次的任務不單是她,就是李九四他們幾個景盾安保的老資歷都不知道來人的具體情況。
這說明什么蔣秀心沒有去胡亂猜測,只是盡她所能的去安排好這次的工作。
只是當他們按照指引開著車直接抵達機場內部的特殊停機坪時,看著那早早鋪設好的紅地毯以及停駐在紅毯兩側,不知已經等候多久的好幾輛加長型房車,蔣秀心幾人不由驚了。
這規模,感覺都趕上那種國與國之間一把手出巡了吧。
蔣秀心四人相互看了看,最后還是整了整自己的著裝從他們的商務車上下來。
“這樣的人還需要我們保護?”
“安靜看著,這種場合絕對不能給公司丟臉。”
“這排場我看著心里有點虛啊。”
“冷靜,按照剛才我在車里說的,飛機落地后就是我們正式開工時。”
蔣秀心四人站在他們自己的車前小聲說著。
而也是在蔣秀心四人在面對此時的場景有些不知所措時,那些早就停在迎賓紅毯兩側的高級房車中,每個車里的人也都下意識的把他們好好打量了一番。
“那些人是誰?”
“好像是李先生自己選定的保鏢。”
“從那兒借調的?”
“不,這次好像是李先生自己聯系的,不過也算是從那里找的。”
“景盾安保嗎?”
“是。”
“有意思。”
類似以上的對話分別在各輛房車中輕輕響起。
而作為被他們注目的蔣秀心等人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那些打量的眼神卻敏感的傳到了他們身上。
“感覺不怎么友善呢。”李九四微微渡步往蔣秀心身邊靠近了些。
“只要正主友善就行了。”蔣秀心說著抬眸看了看天邊,那里有一架飛機正在緩緩靠近。
“走吧,可不能真讓別人看我們笑話。”廖武拍了怕李九四和石柱的肩。
特別是石柱,這小子自從那天看到蔣秀心和墨禮抱在一起后整個人就消沉到現在。
雖說他們知道石柱對蔣秀心起過心思,但算來兩人接觸的時日其實并不長,就那么點時間竟然就能讓石柱淪陷進去了嗎?
廖武表示,理解不了。
“放心吧,絕對不會的。”石柱收到廖武的暗示,深呼吸一下后跟在了蔣秀心身后。
半空中,一名帶著濃郁成熟男人韻味又有些書卷氣的中年男子正坐在飛機靠窗的位置微微向地面打量。
他寬大的座位對面,一名精神爍爍的老者正快速且熟練的收拾著他周圍的東西。
“老爺,現在離地面還遠著呢,您是看不見蔣小姐的。”
老者一邊收拾自己身邊的物件,一邊有些調侃的沖著中年男子說到。
“誰說我在看她,我就是看看華國這么多年沒來,現在發展的到底怎么樣。”中年男子似被老者點破了心思般,嘴上雖然立刻反駁了,但那一對耳朵卻是有些泛紅起來。
而如果蔣秀心此時在這里的話就會發現,那中年男子的模樣,特別是他此時耳朵發紅的模樣和墨禮簡直一模一樣。
“是啊,看華國發展還專挑娛樂版,看著看著還往里面砸錢,您是想要在華國娛樂圈也投個資?”老者說著突然皺眉到:
“但貌似夫人已經在這方面下手了,您可是和夫人約定過絕對不在同一個領域發展的。”
“瞎說什么呢,我……不說了,飛機馬上降落了,后面的事都安排好了嗎?”中年男人聽了老者的話臉色不禁有些難看起來。
“安排好了,少爺那也已經讓人去請了,至于少爺愿不愿意來,那就不是我能左右的。”
“他敢不來,這么多年過去了,當年的誤會也解開了,這小子還一直給我那么硬氣……你看他的那些緋聞……自己都經歷過的事……他還……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中年男人似乎被說中了什么點,竟仿佛打開了碎碎念模式般開始瘋狂輸出。
只是隨時飛機離地面越來越近,中年男人看著老者望向飛機窗外那向往的眼神,眼底不由劃過一抹悲傷。
“六哥,你看以淵兒現在的動作,他應該是要在華國定居了,那不若我也隨他搬回來吧。”
“不行,老爺,祖上訓,您這一支是不能回來的。”老者聽了中年男人的話竟是立刻有些激動的反駁起來。
“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現在誰還會在意那些。”
“可是……”
“你說我當家主都多少年了,那些老規老距又在前幾任家主手里改過多少,怎么這一條就不能改呢?”
“不是不能改,而是咱們家當初在澳洲定居后,這么幾百年的發展早就根深蒂固,您若是稍微有個動作,那后續……”
“再說,除開澳洲的家族分支,就是澳洲ZF也不會同意您回來的,牽扯太大了……”
是啊,人只有坐到他這個位置上才能真正理解什么叫“牽一發而動全身”。
還真是讓他做什么都有些束手束腳啊。
中年男子沒有繼續搭話,而是在感覺到飛機著陸后,眼神再次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窗外。
如果他沒有看錯,那些來迎接他的人已經都到了。
如果他沒有弄錯,那些人里有一個是他這次的目標。
如果他沒有理解錯,那么今天應該會是他和他那不孝子相隔八年后的第一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