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給你多少錢，我出十倍。”
艱難扶墻起來，柳如絲看著孟凡不甘說道。
和她有仇，派的起后天五層殺手，還能影響獵妖隊出動時間，整個東海只有陳家。
“不好意思，這不是錢的事，殺不了你，我一家老小都得死。”
“我以柳家名義保證，安全送你出東海市，如何？”
“唉！”孟凡緩緩搖頭嘆息，“要是早點遇到就好了，你們這種大客戶就是錢多，可惜，你今天必須死，看在柳南生面上，我會讓你死的沒有痛苦。”
“有錢人，下輩子出門記得帶個保鏢，有錢不是罪，但有錢還招搖就是你們的不對了。”
看著滿臉絕望的柳如絲，孟凡嘴角一笑，慢慢走近，打算終結她的生命。
氣若游絲，柳如絲沒了力氣，認命的閉眼，身子站不住往前一倒。
右腳上前順勢踏在對方胯下，手肘上抬，身體緊繃，瞬息之間用盡全身力氣，揮肘前刺。
“八極，頂心肘！”
幾道肋骨斷裂聲響起，孟凡如飛舞蝴蝶倒飛出去，啪的一聲掉地上。
“咳咳咳！”
柳如絲劇烈咳嗽，示弱，說話降低對方注意力，為的就是打出八極頂心肘。
還好，千鈞一發之際她成功了。
幾秒后，臉色慘白的孟凡從地上顫巍巍站起來，猙獰的看著柳如絲，“你不該偷襲我，接下來你會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被頂心肘打在胸口，他的肋骨斷了六七根，要不是柳如絲受了重傷，力道小了很多，這一招能要他的命。
“想殺我，你可以以試試。”單手扶墻，柳如絲虛弱說道：“獵妖隊很快趕來，你現在走還來得及。”
“別想再拖延時間了，我不會上當。”
一個箭步上前，孟凡抬手就打，目標柳如絲太陽穴，感受到拳頭呼聲，柳如絲格擋，護住頭，真被打中她就完了。
“砰！砰！砰！”
短短幾秒鐘兩人交手七八次，柳如絲手臂骨頭被打斷，肚子上中了一拳，五臟火辣辣疼，吐出一口血后再也沒爬起來。
孟凡居高臨下，腳踏在柳如絲白皙脖子上，冷道：“你可以去死了。”
月色高照，皎潔的月光落在她的臉上，讓蒼白如紙的臉更白。
“噠，噠噠噠……”
背后腳步聲傳來，如馬蹄聲越來越快。
巷子口，一道黑影沖來，幾十米距離，眨眼便跑了一半。
右手扣在劍柄，每跑一步沈良深呼吸一口氣，他在蓄勢，十步之后肺部在仿佛在燃燒，臉憋得通紅。
“轟！！”
離孟凡十五米的時候，右腳重重踏下，速度加快，原地留下殘影。水泥地面印出鞋印，周圍開裂。
集中一點，登峰造極，拔劍術，斬！
“鏘！”
長劍出鞘的回音蕩起，雪白劍光閃過。
聽到腳步聲的時候孟凡就回頭，身后空無一人，然后天旋地轉，視線往下落，他看見身后一個男子蕭瑟背影。
“撲通！”
人首分離，頭顱掉在地上滾動幾圈，無頭尸體保持轉身的姿勢一動不動。
孟凡身后，沈良身影儼然矗立，巷子里昏暗的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十五米外，一劍削首。
事實上孟凡轉頭的時候已經完成出劍，只不過速度太快，對方沒反應過來。
柳如絲重重吐了口氣，攤在地上沒力氣，過了一會，見沈良不動，無奈道：“謝謝，能拉我一把嗎？”
“稍等，腳有點麻，動不了了。”
拔劍術中蓄勢是為了拔劍快，現在他的肺像火燒一樣難受，最痛苦的是右腳，全身內力集中腿上，瞬間爆發。
這一劍沈良用上全部力量，要不是煉體三層帶來的肌肉強大，腿就不是麻怎么簡單，而是血管爆裂。
有規律一呼一吸，過了一會，沈良感覺好點了，杵著劍把柳如絲扶起來。
“咳咳咳，能背一下嗎，站不了。”
“你事真多！”
把柳如絲放背上，昏黃燈光下，沈良慢吞吞出巷子。
“謝謝你救了我，我還以為死定了。”背上，柳如絲說話牽動傷口，眉頭緊鎖，倒吸一口冷氣。
她不是嬌生慣養的富家女，從小練武一直在吃苦，武道大學讀書的時候沒少和妖獸戰斗，負傷不是一次兩次。
但這么重的傷，離死亡這么近，這是第一次。
“客氣，其實在你被毒打的時候我就來了，后面一直等機會，為的就是讓孟凡背對著我。”
話音剛落，沈良感覺肩膀上的五指抓得更緊了，眉頭一皺，“你不用這么激動，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銀牙緊咬，柳如絲很想給這人腦袋來一下。
“出去后別說人是我殺的，別問為什么，我喜歡低調，當然，獎金什么的盡管給就是了，我兜得住。”
皇宮行后沈知白留了電話，偶爾沈良也問一些問題，聽他說聯邦形式不好，人妖，呸，妖人太多，很多人被刺殺，其中先天高手都隕落幾位。
先天提高警惕不好殺，現在這些妖人把目標放在聯邦天才身上，槍打出頭鳥，誰優秀就弄誰。
出了巷子，兩人在路邊坐著，沒一會燕青到了，看到他們沒事后狠狠松了口氣。
“送柳如絲回局里，沈良留下，我問情況。”
封鎖街道，查看完尸體，燕青怪異看著沈良。
“別看我，人是柳如絲殺的，用我的劍，當時我在一旁干擾，基本沒出什么力。”
沒有馬上回答，燕青幾秒后道：“你覺得孟凡實力怎么樣？”
“還行！”沉默幾秒，沈良吐出兩個字，可能是覺得有點裝逼了，又補充道：“挺，挺那啥，還是很厲害的。”
被他一劍秒了，確實還行，接化發中接字訣用的就不錯，一轉頭，喉嚨剛好撞劍刃上。
“你知道他什么修為嗎？”
收起輕視之心，沈良凝重道：“知道，后天四層。”
柳如絲后天三層，孟凡四層，一層只差被壓著打，毫無還手之力，這讓他對氣血高手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一層只差天壤之別。
前路漫漫，看來他的武道之途看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張著嘴，燕青欲言又止，拍了拍沈良肩膀什么都沒說，轉身離開。
他想說的是孟凡后天五層，還是巔峰那種，戰斗和生死搏殺經驗豐富，同級之中屬于佼佼者。
以他的眼光怎么可能看不出來人是沈良殺的，但他不承認也不勉強。
柳南生講過，沈良有特殊待遇，關于他的事不能問，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