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沈良托陳真兌換的黃金到賬,找機會他出城一趟,用大鐵箱子裝著價值幾千萬的黃金,全部沉到河里,地點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又過一天,陳真發(fā)了一條短信,約他晚上八點上線,沉江上見。
聯(lián)邦的黑夜,昆侖還是下午,春風(fēng)料峭,寒意刺骨,江面上人不多。
沈良抵達(dá)碼頭,怕陳真找不到他,特意支起一個牌子,寫著大大的沈字,沒多久一個船夫劃著船來接他。
送到江面,一艘三層大船映入眼簾,在沈良感知中,上面最少百人,其中后天高手不少。
船頭,一個白衣青年佇立,待沈良上來后笑瞇瞇道:“沈兄弟?”
“陳隊?”
“昆侖第一次見面,幸會幸會,陳隊還是和現(xiàn)實生活一樣帥。”
“哈哈,皮囊而已,不值一提,倒是沈兄弟看起來氣質(zhì)脫凡,像是個絕世高手。”
“害,都是裝的,我就一平平無奇普通人,怕被暗殺,所以進(jìn)入昆侖的時候我設(shè)置這副唬人模樣。”
勾肩搭背,兩人進(jìn)入船艙,一桌酒席早已備好,跳舞助興姑娘都請了好幾個,四周站著七八個護(hù)衛(wèi)。
先敬了一杯酒,陳真開口:“沈兄弟,咱們是直接開始還是走程序?”
“什么是程序?編程嗎?”沈良反問。
陳真一愣,快速反應(yīng)過來,失笑:“兄弟,你這是懷疑我披馬甲來找你?我叫陳真,你叫沈良,天臺上你用我手機給沈老開視頻,行了吧?”
“哈哈哈,抱歉,人在江湖,謹(jǐn)慎點還是好的,哪天去醫(yī)院我送你的蘋果好吃嗎?”
“還試,你沒送蘋果,送的是橘子,八個,全給你吃了,走的時候留下一地橘子皮。”
“這下我信了!”
一番交杯換盞,酒過三巡,沈良微微醉,拿出一本秘籍道:“這就是柳南生同款,你要的話拿去,不過錢記得到賬就行。”
“放心,我陳家不差那點錢。”
認(rèn)真翻看著燃血大法,幾分鐘后陳真收起,遞給身后護(hù)衛(wèi),轉(zhuǎn)頭笑道:“兄弟,我在病床上沒法和你痛飲,今天在這咱倆不醉不歸。”
“沒問題,嘿嘿嘿,這妹子挺漂亮啊,一會找個房間,我想和她們聊聊人生。”
呸,老蛇皮!沈知白怎么會有你這種親戚?
“沒問題,一會給你安排上,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邊吃邊聊,很快半斤酒下肚,沈良面色酡紅已經(jīng)醉了,迷糊道:“陳隊,有件事我必須跟你坦白。”
“哦,什么事?”陳真隨口一問。
“我知道你,你大哥死因。”
“唉,都過去了,柳如絲殺的,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柳如絲一個弱女子,怎么可能殺得了帶著護(hù)衛(wèi)的陳愛陽,其實多虧我?guī)兔Α!?/p>
空氣一冷,殺意浮現(xiàn)。
沈良不知,自顧道:“在這里,沈爺爺給我安排不少保鏢,哪天柳如絲求到我床上,我沖混腦子就答應(yīng)她了,事后想想挺對不起你的。”
“今天來了,我鄭重跟你說一聲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
殺了人家大哥,說聲對不起就要原諒,這特么也是個奇葩,四周護(hù)衛(wèi)手放刀柄上,就等一聲令下把沈良砍了。
桌子底下,陳真拳頭都握白了,臉色憋出笑意,“你是受人指使,我理解,放心,我不會怪罪你。”
抬頭,沈良目光清明,慢悠悠道:“我問的是你背后那位,不是你!”
“天地,失色!”
“不好!”陳真背后的護(hù)衛(wèi)心底一慌,剛想開口卻發(fā)現(xiàn)意識變慢,話音變慢。
一瞬間太陽變成灰色,船變灰色,桌子,酒菜,人,衣服,全部變灰色,整個天地褪去五彩斑斕,變成最初的灰色。
想拔刀的人拔不出來,腳步,身體不能移動半分,江面上,一條鯉魚躍起,停頓在空中。
如此詭異的場景,眾人慌得一批。
只見沈良慢慢起身,走到陳真背后的護(hù)衛(wèi)面前,嘴角一揚,“陳隊,別來無恙!”
“你大哥死在昆侖,以你的警惕,肯定不會用本尊和我見面,但秘籍很重要,你又不能不到現(xiàn)場。”
“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個替身,背熟我的資料,然后和我對話,你站在一邊看,替身死,你隨時跑路。”
“哦,恐怕你不是剛進(jìn)入昆侖,如果我猜的沒錯,你至少進(jìn)來超過二十四小時了,隨時能退出,只是沒想到會被我定住。”
從陳真懷里拿出秘籍,看著他不甘的眼神,沈良道:“你錯就錯在不該來現(xiàn)場,還低估我。”
“這么多護(hù)衛(wèi),人人都有修為,就你沒有,怎么能不引起我注意,在我說你大哥死和我有關(guān)時,你的心跳和情緒是最強烈的。”
“這輩子就算了,下輩子投胎眼睛方亮點,突然有奇遇的人不一定是有后臺,或許人家是有掛!”
秘籍卷起來,沈良背著手走了,身后,撲通撲通倒地聲響起,船艙內(nèi)所有人死亡,身上沒有一點傷口。
在他離開后,天地恢復(fù)原色,魚兒落入江中,春風(fēng)吹來,吹寒尸骨。
東海市陳家醫(yī)院,404病房,陳真閉上眼睛,心電圖停止跳動。
人是靠意識而活,意識死了,人也就死了,在昆侖死亡,現(xiàn)實生活中的人也會跟著死亡。
……
江陵,沈良來到一處別院,開門,東方不敗躺院子里曬太陽。
“一段時間沒關(guān)注江湖,任我行那邊怎么樣?”
“很順利,之前風(fēng)清揚還能和任我行周旋一二,后面十幾萬大軍開上山他也跑了,華山亡了,五岳劍盟成為歷史塵埃。”
之前沈良阻止他和任我行開戰(zhàn),現(xiàn)在大勢已去,任我行手下這么多人,東方不敗想去也去不成。
坐在院中石椅上,沈良沉聲道:“這么說來,只要拔了少林和武當(dāng)這兩大釘子戶,任我行算統(tǒng)一中原武林了。”
五岳劍盟沒了,少林武當(dāng)再沒,江湖中剩下那些小門派就是小蝦米,完全不值一提。
冷哼一聲,東方不敗不屑:“統(tǒng)一中原武林?做夢,張三豐那一關(guān)他就過不去,幾百年老妖怪,不是神仙勝神仙,十個任我行綁一起都不夠人家一只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