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是他寫的歌。”
李康打破沉默。
“他有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
趙向榮沒有理他，要過手機又重新聽了一遍白燃的演唱。
“呼。”
聽完舒了口氣，轉頭對助理說：“謝謝你小尤，這個事情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姓柳的助理不舍地看了眼趙向榮手里拿著的手機，發現對方沒有還給他的意思。
欲哭無淚的走了出去。
“這歌指不定是他從哪聽來的，仗著小地方的人沒見過世面，自己厚著臉皮吹噓原創！”
李康還在那喋喋不休。
“我倒相信這首歌是他自己寫的。”
“什么？”
“白燃離開GNT正好一年時間吧？”
“嗯？”
“歌詞里‘分手了也不過三百多天’啊‘我懵懵懂懂過了一年，這一年似乎沒有改變’啊，這些詞聽起來像是分手，不過我估計算是他有感而發吧。”
“還有，‘一切的星光都已隕滅，得過且過是我如今速寫’這已經算是直白的坦露心聲了。”
“曲子有可能是杜嘉容幫忙搞的，不過詞十有八九是他自己弄出來的。”
趙向榮肯定地說道。
“這小子！”李康有點咬牙切齒，忽然想到什么，眼前一亮，“趙哥，既然他說還沒發表，我們能不能……”
“小康！”趙向榮打斷李康，“胡鬧也要有個限度。”
黑著臉看向對方，“我不管你跟白燃私下里有什么矛盾，非想整到他退圈，你讓他助理搞事情，我全當沒看見，就算那個助理誤認為我也有參與，我也沒解釋，可現在白燃自己弄了首作品，你再這么胡搞下去，被外人注意到怎么辦？到時候你就不怕惹身腥？”
“花這么大力氣，就為踩死一個娛樂圈的邊緣人？你那些聰明勁都丟到哪去了？”
一連串反問說的李康啞口無言。
“這事到此為止，”趙向榮語氣轉柔，“你現在是圈里炙手可熱的偶像明星，沒必要老盯著白燃看，今天下午還有一組街拍，接下來就是李賀賢導演的那部電視劇，這部電視劇可關系到你能不能成為頂流，孰重孰輕你心里應該有數。”
“至于白燃，一首口水歌而已，翻不出什么浪花。”
聽了趙向榮的勸導，李康這才不情愿的點點頭。
對此一無所知的白燃痛痛快快睡到下午，直到被突兀響起的手機鈴聲吵醒。
“趙哥。”
來電顯示指明了打給他的是誰。
“現在來公司。”
一句話，簡明扼要。
“好。”
掛斷電話后，白燃嘆了口氣。
上次接到同樣的電話，到了公司后經紀人告訴他幫他接了個演出，然后就派了個助理跟著他跑到魯東。
現在又接到趙向榮的電話，白燃不知道接下來會面對什么。
匆匆洗漱后趕緊往公司趕，臨到樓下還沒忘刷新一下版權管理局的app，發現系統已經錄入了他那首歌的版權。
為有關部門高效率的辦事能力點了個贊，白燃來到公司，發現不止他，余龍也被叫來了。
白燃記得余龍是公司簽的新人，長相一般，身材挺好。
見白燃來了，趙向榮目光復雜的看了他一眼，對二人公事公辦的語氣說：“公司在橫店有一部合作的戲要開，孔菡是女主，還缺兩個男配，我推薦了你們，有興趣的話明天趕去橫店試戲。”
說是試戲，既然公司有參與，那基本就是走個過場。
余龍一臉驚喜：“謝謝趙哥，謝謝趙哥。”
白燃也跟著站起來道謝，心里卻一股子霧水。
把與角色相關的臺詞劇本交給二人，囑咐兩句不要外傳，白燃剛要離開，就聽趙向榮淡淡道：“白燃，你留一下。”
余龍羨慕地看了眼白燃。
重新坐回座位上，白燃靜靜看著趙向榮，等待著對方開口。
“聽說你自己寫了首歌？”
果然是要問這個，“是小劉告訴您的吧。”
“是姓劉嗎？好吧，我聽他說昨天演出出了點小事故？然后你臨場發揮拿出了首新歌？”
白燃淺笑，“嗯，您要不要聽一下dome？”
等白燃掏出手機放完歌曲后，趙向榮點點頭，有了編曲后整首歌更完整了些，確實是一首還算不錯的歌曲。
當然，也僅僅只是不錯。
“這首歌你有什么打算？”
白燃想起杜嘉宏也曾問過自己差不多的問題。
“我能自己唱嗎？”
“當然，你是創作者，本身也是歌手出身，為什么不能自己唱？”趙向榮反問。
“不過……”
白燃看向對方。
“以整體感覺來說，我個人認為由女聲來完成，或許會更好一些，當然，這只是我的自己的看法。”
趙向榮坦然看著白燃。
白燃思考一陣，問道：“如果交給公司，能保證我什么收益？”
“一次性買斷版權的話，公司實付六萬，獨家授權年限不同價格不同，一般二到五萬。”
“我記得作為創作人，對于歌曲的商業權益都有分成的吧？”白燃小心求問。
“這需要版權部門的人跟你談。”趙向榮說。
這下輪到白燃開始皺眉。
坦白講，無論是買斷還是授權，趙向榮給的價格都比他心中的期望值要低不少。
不過他也不怪趙向榮給的價格低。
誰也保證不了一首歌能不能火。
華語樂壇每年能出多少首歌？
又有多少首能冒出頭？
除了當紅歌手們固定的市場，真正留給這些作品的空間并不算多。
這么來看，趙向榮代表公司給出的價格還算公道，甚至以白燃自己家藝人的身份來講，完全可以說是優渥。
只是……
既然灰霧啟示到的歌曲光演唱者就有三名，其中一個男歌手在腦海的畫面里甚至是在參加一檔明顯很高端的音樂競技類節目，那是不是能說明這首歌還是有紅的潛質？
白燃一時有些舉棋不定。
“我能不能回去考慮一下。”
思慮再三，他還是祭出了拖字訣。
“行，不過要快，這么好的條件，公司也有后悔的可能。”
白燃點頭示意自己清楚，剛要推開門，就聽背后趙向榮淡淡說道：“另外，我給你的那個劇本，有空好好琢磨一下，先不要理其他的事，這次說不定是個機會。”
出了門，沒想到余龍還沒走，看樣子一直在外面等他，“白哥，咱們什么時候去橫店？”
語氣很興奮。
回憶了一下原主之前幾次去橫店跑龍套的經歷，白燃開口道：“不用著急，一般都是公司給準備好火車票，下午應該會通知咱們明天幾點出發，你住恒里小區嗎？可以一塊回去。”
公司給他們租的單身公寓就在恒里小區，白燃準備蹭個便車。
“住，不過我想先去找個老師磨一下演技，白哥要不要一起，中戲的老師，價格還行。”
白燃搖搖頭，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那首歌怎么處置才好，對于臨陣磨槍沒什么興趣。
“注意保密劇本，別漏的太多。”蹭不到車，叮囑兩句，白燃決定溜達回去。
回去的路上，白燃想起劉平哲，微信語音過去，試探著問了個價格。
掛斷電話，白燃呸一聲。
老狐貍，五千塊錢就想把歌買走，還特么行業高價！？
he~t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