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身起床,邊走邊撥通了于琳的手機:“請你吃飯。”
“這么大方?”
聽著對方哈欠連天的聲音,忍不住吐槽:“昨天晚上夜不歸宿?”
“嗨到天亮。”
站在望不到頭的更衣室,閉眼數(shù)數(shù),數(shù)到十睜開眼,徑直走向衣服:“起床,我馬上來接你。”
梳洗打扮一小時,穿上那件沒有多余點綴的白色吊帶連衣裙,看著鏡子里美艷又有點性感的自己,嘴角微微上揚。
邁進車庫前,先給楊素琴打了電話:“你和我爸商量一下,把錢趕緊還回去,說不定還能減輕罪行。”
“我沒見到錢啊。”
“那就聯(lián)系你的好女兒。”
掛斷電話,給王沐白發(fā)了條短信:“借車。”
許久沒有回信,又發(fā)了條:“王曇約我。”
不時,收到了車庫密碼。
“渣男、狗人、賤人......”
她把自己知道的貶義詞都罵出口,才緩解了剛才的憤懣。
而此時正在交接工作的王沐白不停打噴嚏,不得不暫停會議。
“總裁,您是不是感冒了?”門口站著一位面容姣好的女生,笑容甜美。
他擺了擺手,聲音清冷:“出去吧,沒我吩咐,不許任何人進來。”
剛閉上眼睛,短信提示音傳來。擰了擰眉,點開信息:“沐沐,我想見你。”
“沒時間。”
“我一直等到你來。”
攥著手機起身,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整個城市,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張笑臉,她頂著雞窩頭坐在他的籃球上,耍賴賣萌:“這個籃球砸到我,就屬于我了。”
電話鈴聲打斷他的回憶,邁著大長腿走到辦公桌前,按下免提:“董事長?”
“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好的。”
走出辦公室,剛才那個女生慌忙跟上:“總裁,會議是否繼續(xù)?”
“取消。”
“好的。”
他停下腳步,看著從電梯走出的石承,冷冷開口:“我只需要一位助理。”
石承跟著他走進電梯,面露難色:“董事長安排的人。”
“我會向董事長匯報。”
石承松了一口氣,瞬間眉開眼笑:“葉露的車修好了,非法集資的錢全部由公司出錢還了。您親自聯(lián)系的律師已經(jīng)進行交涉,至少十年有期徒刑。”
“一共多少錢?”
“五千萬。”看著他突然陰沉的臉,石承硬著頭皮繼續(xù)說:“美元。”
開著王沐白最愛的跑車行駛在路上,葉露心里依然覺得氣悶。
繞著小區(qū)飆了幾圈,急剎車停在于琳面前:“上車。”
“我去,為了請我吃飯居然這么破費,租車費一定很貴吧?”
看著不停對著車擺拍的于琳,一臉嫌棄:“不上車我走了啊。”
“上上上。”
到了約定的地點,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剛掏出手機,一群記者圍了過來。
“你是不是葉領的女兒?”戴著眼鏡的男人將話筒擺在葉露面前,一臉怒氣。
一個尖細的女音緊接著傳來:“他非法集資是不是為了你?”
“你們準備什么時候還錢?”
“已經(jīng)有人為此自殺被送進醫(yī)院,這事你知道嗎?”
......
于琳擋在她面前,忍不住問:“什么情況?”
她不語,任由閃光燈不停拍攝,一步步被逼至角落。
無路可退的她,握緊雙拳,還未開口,王曇從一旁走了過來。
“大家好,我請大家聽宋吟清的鋼琴演奏會。”
看到她的眼色,身后的助理急忙發(fā)放門票。
她拉著葉露離開,轉進一個僻靜的房間。
王曇嫣然一笑,松開她的胳膊:“葉露,我救了你一命,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我?”
“剛才那群記者是你找來的吧?”她眼帶笑意,語氣堅定。
“你變聰明了。”王曇一臉無趣的表情:“害我花了那么多心思,被你一眼看穿了,真沒意思。”
“叫我來不僅是為了制造美人救美吧?”
王曇優(yōu)雅的坐下,低聲說道:“我剛回國,閑來無事,逗你玩玩。”
“既然你回來了,咱們有的是時間玩。”盯著對方精致無暇的臉,質(zhì)問道:“當初給我下藥的人也是你吧?”
“一夜春宵的感覺怎么樣?”
望著對方綻開得意的笑臉,她不怒反笑:“感謝你全家。”
王曇的笑容僵在臉上,不禁譏笑:“所以你永遠都配不上沐沐,永遠。”
拿起桌上的高腳杯,一步步靠近她:“信不信我在你的臉上寫配不上三個字?”
太了解她的脾性,王曇盯著高腳杯滿眼恐懼:“你要是敢傷害我,就徹底輸給宋吟清,永遠都不會嫁入王家了。”
身后傳來開門聲,握著高腳杯的胳膊上傳來刺痛。
門口一臉冷意的王沐白,看到臉色蒼白的王曇,身邊還有一地碎玻璃。
她冷眼旁觀。
忽略石承伸過來的手,王曇用顫抖的聲音喊:“沐沐......”
“沐沐、沐沐......叫的這么肉麻,真讓人惡心。”葉露心里嘀咕著,眼睛不自覺瞄到了王沐白的臉,心底一顫:“這狗男人的臉長的真好看。不過,沐沐還是讓人覺得肉麻、惡心。”
王沐白向前跨一步,她就往旁邊挪一步,終于,他站在王曇觸手可及的地方,她緊貼墻壁。
“不冷嗎?”
“冷。”王曇的臉恢復了往日模樣,聲音輕柔甜美,惹人憐愛。
她看著他緊繃完美的側臉,咒罵渣男賤女。
王沐白后退一步躲開王曇伸過來的手,眼睛看向她:“過來。”
突然對上他的眼神,她急忙轉身面對墻壁:“我不冷。”
看著她全身散發(fā)抗拒的氣息,王沐白箭步走到她身后,聲音低沉:“回家。”
“本來我打算用高腳杯劃破她的臉,但是還沒等我行動,她就自己倒下了。”慵懶中帶著諷刺的聲音對著墻壁說出,低著頭默默轉身:“不過,空口無憑......”
“你的胳膊怎么了?”
白皙的胳膊上兩條滲著血跡的痕跡,紅腫一片。她低頭略微思索,將胳膊伸到他眼前,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你姐姐抓的。”
慌忙站起來的王曇急忙走上前,一臉委屈:“剛才有記者圍堵她,我著急帶她躲開,不小心傷了她。”
她覺得此時不能丟了面子,把胳膊抬高,距離王沐白的帥臉更近一些:“不管她小不小心,反正我很疼。”
聽到加重發(fā)音的“疼”字,王沐白牽起她的手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