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喝過酒就到處亂竄的家伙嗎,路口的燈這么亮把眼睛都喝花了吧。
有一次居然砸他的門,史有得將醉漢帶走后就沒了音信,門還得自己花錢修。
于是沒好氣的指指身后就往家走去,這種程度的霧都看不清是喝瞎了吧,怎么不喝瞎呢。
緋紅之霧在那一指下裂開一條縫,縫隙外路口處耀眼的霓虹燈光彩奪目,喧囂的吵雜聲分外親切。
再一看,緋紅面具之人被緋紅霧氣籠罩,消失得無影無蹤,留不下半點逗留過的痕跡。
于是他趕緊沖出縫隙頭也不回的遁尋著自己的路線交付自己的使命,那堵圍墻,那片緋紅恐怕是他人生中永遠的禁區。
事實上他想過,恐怕睡一覺起來他將不再擁有這些記憶,因為它們會出現在另一個地方,只有身體記憶下來的恐懼伴隨他一生。
今晚應該不會有客人上門,想想角色扮演的周期都是以月計,蘇塵并不著急三兩天的空閑。
如果不是無法割舍“角色扮演”的情懷,光領聯邦撫恤金就能悠閑活到老。
前提是超凡獸被堵在西邊,寸土不進。
無聊的時間就想起了《第三災難紀元》動漫以及官方出品的人物小傳,里面的內容越對角色有新的認知。
《肢體語言與數據》領悟得差不多,接下來需要時間去驗證,明天去圖書館再借幾本書回來完善剛剛理出的一條最具可行性的理論。
這條理論在實踐中得到驗證的話絕對是條新思路。
第二天從圖書館借書回來,他發現巷子里又開一家店鋪。
左鄰右舍都在圍觀,這家店鋪就開在他斜對面,一抬頭,隔著八米寬的巷道都能看到彼此的內間,所以經營的業務一目了然。
是家古董店。
開在這么個地方是真酒香不怕巷子深,也或許是個低調路子野的的行家。
一群人忙進忙出,在金錢的堆集下不出兩天就能裝潢完畢,隱約能看出低調內斂又不失大氣的高貴輪廓。
再看看自己的店鋪,聯邦后勤部那幫混蛋也太能摳扣經費了,兩廂對比,這就是一間茅草屋。
好吧,作為巷子里唯二店鋪,蘇塵承認有點酸。
巷子圍墻后面是座廢棄的油料廠,地皮便宜到半買半送,有這身家怎么不推倒圍墻去新建幾個店面呢。
或許真是因為低調。
抱著書提著菜就沖上二樓做飯,化憤懣為食量,中午吃得有點多。
想午休一下,樓下對面那乒乒乓乓的聲音實在擾人清夢,也確實醒瞌睡。
就去天臺吹吹風吧,今天的風挺涼爽的。
剛上天臺差點被史有得嚇一跳,他負手站在檐頂就像乘風欲去的仙人,那件寬大的風衣硬是被他穿出披風的感覺,獵獵作響,好有逼范。
“我說,超凡者就能隨便到別人天臺上吹風,能不能尊重下私有財產?!?/p>
就看不慣這范,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拯救世界的游俠,實際就知道在他面前擺擺譜,反正是沒在新聞通告上看見他抓過超凡獸立過功什么的。
“我在執行公務,暫時征用你的天臺?!?/p>
果然又是這套,上次去后勤部領回節日禮包后,他就來蹭吃蹭喝說是體察民情,想看看后勤部的節日禮包有沒有偷工減料。
蘇塵不與他計較,事實上也拿他沒轍,惹毛了他被請去喝咖啡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于是湊上去順著他的視線好奇的望過去,發現他正在看那家新開的古董店。
“有問題嗎?”
好像沒有問題,一家新開的店鋪而已。
“開那里不好,為什么要開在這里?”
史有得的疑問總是讓人跟不上節奏,就像他的角色扮演店,開在鬧市不一定比開在巷子里的生意更好。
“前幾天這里才出現過摸進城的超凡獸?!?/p>
史有得所處的位置會讓他對任何可能產生蛛絲馬跡的事情產生疑問,于是他出現在天臺,并且待了很久。
蘇塵頭皮發麻,他實在不愿意再見到那只獠牙滴血的猩猩獸。
“我們可不可以交換一下住的地方。”
“你可以在樓底的防空洞中住段時間,那里面儲存的食物讓你連買菜的力氣都省了?!?/p>
“當我沒說?!?/p>
作為最后的避難所,防衛絕對安全,但生存環境不敢恭維。
“你看出明堂了嗎?”
那群人有半數是超凡者,所以效率和速度都在以肉眼看著成型,那塊招牌的架子已經做好了,內部架構正在組裝,應該用不著兩天就能完工。
這樣的效率不足為奇,超凡力量的運用就像畫畫一樣簡單,有材料就行,況且對面裝修,許多架子都是現成的。
“你看見老板了嗎?”
這有什么稀奇的,誰規定裝修的時候老板就一定來。
“不要打馬虎眼,說重點。”
蘇塵才懶得跟他說些有的沒的,他只關心對面的店鋪到底與消失的超凡猩猩獸有沒有關聯。
如果有關聯他現在就搬去學校宿舍,管他有沒有開學,找個沒人的宿舍住幾天總可以吧。
“現在說不準!”
這是史有得的一貫用詞,通常點講只是疑惑,連懷疑都談不上,這樣子就搬家未免丟人了點。
“你不要看誰都不像好人,超凡猩猩獸你逮不著,并不代表聯邦其他機構也逮不著,只是以你的級別不知道而已。”
史有得看著蘇塵,用那種很疑惑的眼神,這里面是不是有他不知道的內情,而知道內情者又不愿意配合。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那晚什么都沒有看見,我猜的,猜也犯法啊?!?/p>
蘇塵落荒而逃,不敢在犯神經質的史有得旁邊待著,那怕多待一秒都有可能在下一秒已經看見桌子上擺著的那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