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印刻傳功,以及在房間中練習剛剛學成的八極拳,讓蘇澤出了一身大汗。
洗了個痛快澡之后,蘇澤感覺腹中饑餓,想到晚飯還沒吃,便穿著浴袍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客廳的光幕電視開著,正在播放著一檔名叫《大俠請就位》的綜藝節目。
而光幕電視的對面,客廳沙發上,同樣身穿浴袍的阿彩已經睡著。
阿彩雖然性格嬌蠻,不過相貌算得上絕美。
兩片薄唇粉嫩,鼻子挺巧,眉目如畫,此刻洗完澡,不施粉黛,看起來也要比大部分面帶妝容的美女精致。
阿彩今年十八,身材已是玲瓏,現在身穿浴袍側躺在沙發上,從浴袍開合中露出的右腿,膚如初雪,渾圓緊至,雖然比不上林清兒那樣的修長,但是卻有著另外一種誘人的美感。
看著此刻阿彩的睡顏,蘇澤搖頭心嘆:好好一個美女,就是長了張嘴。
蘇澤走到沙發邊,小心翼翼地抬起阿彩的雙腿,挪出了一個空間,輕輕坐下。
頓時,一股淡淡的酒味涌入蘇澤的鼻腔。
沙發前的茶幾上,擺著蘇澤向前臺所定的晚餐。
兩人份的晚餐,阿彩不過只吃了三分之一,剩余大半。
而在茶幾的另一邊,還擺放著一個酒瓶。
要說阿彩這位季宋公主,三大愛好:喝酒、游戲和打架。
完全不像一國之千金。
伸手拿過酒瓶,看酒標是來自沃羅所國特產的烈酒‘沃特加’??粗恐惺S噙€有三分之二的透明液體,蘇澤扭頭看了一眼臉頰微紅的阿彩,不住搖頭:“沃羅所國的沃特加酒也敢這么喝?你不要命了?”
說罷,蘇澤搖頭將酒瓶放回了茶幾之上,而后伸出手捏住阿彩滑嫩的手腕。
脈搏雖急,不過還算穩定。
“還活著就好?!?/p>
餐食已涼,不過蘇澤也不矯情,拿起一根碳烤翅中,就著綜藝節目吃了起來。
看了五分鐘以后,蘇澤才算弄明白了這節目的內容。
請了四位評委作證,從一眾武林新秀中選出三名最有成為大俠潛質的人。
有?。?/p>
這是蘇澤對這檔綜藝的評價。
何為大俠?
一可說“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就如千年前的郭峰大俠一般,以絕世武功聞名于世,最后為了兩國之和平,自刎于兩軍之前,換得兩國收兵,以及長達百年的和平,可稱“大俠”!
二可說身懷絕技,懲惡揚善。就像前朝的楊不悔,展無羈,雖有神功護體,當世無敵,卻不以此為傲,為人謙遜,懲奸除惡。
可是這《大俠請就位》,不以上面兩點為標準就算了,畢竟人的品行也是能演出來的。
可是,選潛在的大俠,至少也要看看武學天賦吧?
然而這節目其中選手,有些人一看就知在武學上是愚鈍之輩。
有好些選手,入派三五年,結果門派基礎外功才是“熟練”一級,甚至還有“入門”一檔!
而某些選手,竟還敢在比試完后,對著攝像機,淚眼婆娑地說“自己已經很努力了”“雖然我武功不高,不過我覺得我就是大俠”!
不要臉!蘇澤心中罵道。
更讓蘇澤生氣的,是其中一名叫明靖的評委,這人甚至連武功都不會,僅僅只是拍出了幾部叫座不叫好的武俠電影而已。
他的評定標準,更是可笑至極。
一個學戲曲青衣的少年郎,和一名二流門派岳華派入門兩年半的弟子,對擂。
擂臺比試開始后,僅僅只是一招,岳華弟子便將那青衣少年郎打敗。
其他三位評委,都還秉著功夫優先的態度,給了岳華弟子晉級。
然這明靖評委,竟然忽的暴起,為那青衣少年郎打抱不平。
說那岳華弟子,明知對方沒有功夫,僅僅只是學過一些表演架勢,還下手如此之重,毫無憐惜的意思。
“這種情況,你不是應該先和他走上幾個來回,然后自認修為不夠,拱手認輸嗎!你的俠義精神呢?”
然后,這明靖竟然直接動用自己僅有兩張的直通晉級卡,給了那青衣少年郎一張。
讓其直接晉級!
理由是那青衣少年郎雖然不會武功,不過相貌出眾,有大俠之姿。
此言一出,引得另外三名評委都是汗顏,好言相勸,說是這節目還是要稍微正常一點,符合大眾審美一些。
然而,此話一出,明靖頓時暴起,在節目之中大哭起來。
說什么“你們這些人就是歧視我!”“你們就是看我沒有功夫,抱團孤立我!”
看到此處,蘇澤可以說是如鯁在喉,如芒刺背,如坐針氈。
瞬間丟掉手中的烤翅,也不管滿手油污,蘇澤翻找沙發,希望趕快找到遙控器換臺。
然而,蘇澤掀開所有靠墊,尋遍了客廳各處,也沒發現光幕電視遙控器在什么地方。
忽然想到,這光幕電視應該是有語音控制功能,便走到光幕電視旁,躬身對著光幕電視咬牙說道:“換臺。”
可是,話音落地,光幕電視沒有任何反應。
畫面之中所顯示的,依舊是明靖那張臉。
“我刁!”
蘇澤暗罵一聲,倔勁上涌。
其實,他明明可以直接關掉光幕電視,安靜吃飯。
不過這人一生氣,就容易上頭。
蘇澤打定主意,今天勢必要換臺!
目前整個客廳,也就只有醉酒阿彩身下的地方還沒找過。
蘇澤,幾步走到阿彩身邊。
然后,他懵了。
阿彩的鎖骨之下,隱隱有一個黑色的東西露出。
看著那玩意兒上的粒粒按鈕,不是遙控器又是什么?
面對近在咫尺的遙控器,蘇澤卻遲遲無法下手。
因為遙控器的位置,太過尷尬。
它被醉酒沉睡的阿彩,緊抱胸間。
“你們可以不喜歡他,但是不能不允許他的存在!”
聽著身后光幕電視中傳來的詭辯之詞,蘇澤大怒,心道:老子不喜歡仗勢霸凌之輩,還必須允許仗勢霸凌之輩存在?老子不喜歡抄襲剽竊之徒,還必須允許他們存在?我不能去告他們呀?
越想越氣的蘇澤,心下一狠,朝著遙控器伸出手去。
然而,就在蘇澤剛剛抽出遙控器時,躺在沙發上的阿彩,忽然嬌呻一聲,隨后雙臂微張,一把摟住蘇澤的脖子,將他壓向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