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在他之前你們還有老大啊?”
大家似乎都吃完了,我們繼續往前走。
“是啊,我們老大是個女孩,二十多歲。”臟臉不知道在聞什么,和我說著話便跑偏了,追著一個氣味去了。
我只好飛過去追問:“一個女孩?”
“一只母狗...”他喃喃自語。
“啊?到底是什么?”我迷惑了。
“不不,我是說剛剛留下的氣味。嗯,母狗,臟臉不喜歡的類型。”
“我們在聊你們老大。”我提醒他。
“啊,我們老大啊,就在這條街的那邊兒。以前一到中午我們就去游泳館前門等她。我們老大在那工作,當售票員。”臟臉從尋覓中抬起頭,往左邊方向拱了拱鼻子。
“嗯。”我知道,那是市游泳館的方向。
“我和干凈的名字,也是老大給取的呢。”
“老大說我臉上臟了一塊,雖然我也看不見我哪臟,但老大給我的名字是臟臉,而干凈有一身白白的皮毛,他是被人類丟出來的,還懷念在人類房子里的生活,一直希望被人類收養,所以很愛護自己的皮毛,不在泥土里打滾,還經常舔自己的爪子。看上去挺干凈,老大就叫他干凈。”臟臉有點不屑的看了看遠處覓食的干凈。
我也望著干凈。他確實很干凈,長相也挺可愛。
“而我們大哥,老大說他看起來很親切,就叫大兄弟了。”
這里我不太理解,大兄弟這個家伙總是看起來生人勿進,自帶霸氣氣場,哪里親切了。但我還沒來得及問,臟臉又說起來。
“老大在游泳館售票,每天中午點外賣,她飯量很小,吃完一半就給我們送出來。所以我們推舉了她做我們的老大。”
“那現在就是中午了,你們不去等她嗎?”我疑惑道。
“現在她不在了。”干凈走到我們旁邊,有些傷感的說。
“不在了?”
“后來有一天,老大來送飯的時候跟我們呆了很久,還把我們都摸了一遍。說她在游泳館的工作不干了,她要回老家結婚了。然后老大就消失了。
老大走后,她的一位同事有時還會給我們送午飯。但送得有多有少,有時還會送很辣的麻辣燙。”
“特別辣。”干凈點點頭,“我們本來想認她做新的老大,但是她每次送完飯就離開了,根本不聽我們商量。并且送的次數越來越少,然后就不送了。”
“后來我們又等了很久,再也沒人給送飯了。我們就不再去了。”
......
我和大兄弟,臟臉,干凈還有肥皂走了很久。一直穿過街心公園,走到長木里的十字路口。
臟臉說他們還要一直往前,經過青年大道,穿過那片矮屋空地,穿過橋洞街,繞回佳帆小區,把每個街區的每個角落都探查到位,天色暗了才會回來。
每天都是這樣的路徑,因為每天都會有人丟下新的食物。
大兄弟一直埋頭在前面走,不知道他聽沒聽到我們的談話。我和大家告別的時候,他也沒有回頭。
和他們分別后,我就快到家了,今天沒有小蒼,嚶嚶兩個傻家伙陪伴,一個人還真有些不習慣。
媽媽中午會做我愛吃的炒菜。香味會順著窗子飄出很遠。
想起他們都在家等我,我不由得加快了飛行速度。
旋轉,跳躍,我閉著眼。一個星期過去了,我的飛行技術已經十分不錯了。飛過樓房的轉角就要到家了,墻壁與松樹之間的夾縫,是一條近道。
我飛了過去。
一股無形的力量攔住了我,接住了我的全部沖擊力,并將我彈了回來。
我凝固在了半空中。
無形的力量將我的六只爪子都控制住了,我動不了了!!
天吶,就像在游戲里被流浪法師施了禁錮咒!
“救命啊!放我下去!!”我驚恐的奮力掙扎,并在掙扎的途中,余光里看到一個怪物,正在黑暗里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