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廢話真是太多了。”江硯冷冷地說了一句,不是沒有看出顧寅有嘲笑自己的想法。
平時他這個時候,不是在擺弄他的那些的草藥,就還是在把妹,怎么可能有時間和自己呆在一起,這太不符合顧寅的個性了,所以江硯互懟起來自然沒有客氣。
“江硯,行啊,我這么為你,可是你卻如此討厭我,行,是我不配了,那行我走。”
顧寅知道江硯這里確實是沒有什么危機了,于是就準備離開,實話實說和江硯呆在一起并不是有多么美好,那種感覺不是很美妙。
江硯不太想做個人。
每出的一句話都想讓顧寅想教他重新做人,但是人家是雇主,自己怎么可能這么行事呢,于是也就只能自己離開了,顧寅在心里想,話說好慘一那你的。
顧寅走了以后,江硯還是坐在原先的位置上,還是像以前那樣看著顧晚的錄像,看到顧晚因為自己的原因,離開那個他們的家,連李媽也勸不回來。
可是正如顧寅所說,這一切也無非就是自己作孽罷了。
放手嗎,江硯不覺得自己有這么大度,可是如果還想像以往那樣,也是萬萬不能的,江硯在心里想到。
罷了,出去就出去吧,反正無論她在哪自己都會得到晚晚的消息,不過是時間長了一點罷了。
不過以后,這點時間不算什么。
顧晚就是上天賜給他的禮物,無論什么事那都不能舍棄的,江硯那么多年都熬過來了,還在乎這一點時間嗎,那不可能。
顧晚在把行李箱放在了樓下,她準備先不告訴任何人,只要自己不傳出去,江硯那邊巴不得沒人知道呢。
顧晚不能聯系陸檀,也不能聯系漱玉,江硯愿意放自己出去已經是好事,其他的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對待江硯這樣的人,其實說難也難,但是說簡單也很簡單,他需要別人哄著才能行動。
在林淵玉這件事情上,自己可以旁敲側擊的打聽,在江硯面前就不要過分透露了。
畢竟誰都不知道下一秒他想要做什么。
顧晚看到其他人的神色,說來也奇怪,江硯盡管性格不完美,但是他的身邊還是有很多忠心的下屬。
對于像李媽這樣的人了,一謂地用錢砸是沒有什么作用的,說起來還是因為江硯的能力和受過江硯外祖父的恩惠。
不是看不出李媽并不想讓自己離開,但是顧晚故意裝作沒有看到。
顧晚甚至還對李媽笑了笑,對她說到:“感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不管我和江硯的以后怎么樣,但是我都感謝你對我說出的話,對我的教育,過去已經是不可以避免了,我們都有錯,這是已經發生的了,可是說一點怨言都沒有也不對,但是我現在要做的就是讓我們之間少一點互懟,這種其實很難,但是目前也只能這么去做了。李媽,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是到這里吧。至于以后,再看吧。”顧晚說出這些話是消極的,即使現在江硯愿意給她自由,但是于顧晚來說,她從來都沒有真的相信江硯會改變的,這一點上,顧晚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你會相信一個從小就在這樣教育下的人改變嗎,不會吧,所以自然沒有好說的。
李媽知道已經勸不住她了,所以也沒有再多說話,已經做好的決定,再想改變非易事,李媽雖然和顧晚相處不久,但是也活了那么大年紀了,明白這些年輕女孩的想法。
也確實是少爺做錯了,總是要受到一些懲罰的,李媽在心里想到。
顧晚說完以后就出去了,她走出那座困了她多時的別墅,呼吸了一下自由的新鮮味道,心里有說不出的滿足,這才是作為一個人該擁有的啊,禁錮的味道真是越想越難受。
顧晚猜測到,也是自己這次的做法太過的猛烈,給了江硯一擊,不然他怎么可能會放過自己,江硯可能也是怕如果使了猛烈的手段,他和顧晚的結局就只能到這里了,當然了,顧晚在心里想到,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發生的時候,哪怕所有人都指責自己作為顧家的大小姐,玩忽職守,可是她也要和江硯不死不休。
“李媽,保重。”顧晚說完這些話以后就線性離開了。李媽本來還想再叮囑一下,一個人在我外面要注意身體之類的,但是突然間看到顧晚這樣滿足的笑容,一下子覺得自己要說出的話都沒有意義了。
江硯保持剛才的動作一直都沒有變,他就那么盯著顧晚,看著她一步一步地離開小山別墅,一步一步地離開自己的身旁,江硯覺得,如果沒有顧晚的存在,那么那里就不再是家了,而是一幢冷冷冷的房子,顧晚從來不會知道她留下的陰影有多大,正如江硯從來都不覺得自以以愛的名義將顧晚囚禁在那一方小小的天地里有多可惡。
你看吧,在愛情里,總有人是不自知的。
顧晚怕下一句李媽會問出關于江硯的話,連忙地走了,這么可怕的事情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說吧,好嗎?
顧晚提著行李箱,走在這樣高檔的別墅區,眾人都用嘲諷和憐憫的眼神看著自己,顧晚突然間覺得有些搞笑,她知道大家都在想什么。
無非就是把自己當成了想攀附權貴而未成功的那種女子,顧晚突然間在想一個比較好玩的事情,你說如果大家知道其實她就是江硯的妻子,臉上會露出什么樣的神情你,只是在腦子里想想,顧晚都覺得好笑,如果放在現實里,可不是啼笑皆非了。
大家都知道江硯結婚了,但是見過顧晚的都是比較有地位的人,再加上靜距離接觸過的,那更是少之又少了,在這段和江硯生活的時間里,她甚至都不想讓自己離開一部,又怎么會允許自己見其他的外人呢,那可真是開笑了。
但是顧晚這句身體畢竟是原住的,見過援助的不在少數,只不過時隔多年,再加上顧晚和原主完全不一樣的氣質,所以一下子沒認出來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顧晚突然間一下子沒想出來該去哪里你,這出來是出來了,可是接下來應該去哪顧晚計劃的還不是太詳細,顧晚再想,如果計劃沒有被江硯發現,現如今已經已經坐上火車逃離了吧,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顧晚一直拉著行李箱走著,前路很長,但是只要努力堅持下終究就會走到終點的。
在江硯身邊生活的條件可能是絕大多數人想要的終點吧,顧晚要說沒有一刻動心,那是絕對在說謊話,但是這樣的日子只能維持幾天,長年累月下來,是個人都要瘋,更不要說,江硯的占有欲比很多人都要強上太多了。
這樣的生活,顧晚認為,誰想要就要吧,反正我是不配了。
是我不配。
顧晚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到了公交站,她摸了摸口袋,沒有零錢,又看來看手機,好家伙,好大一筆錢,這。。。
我能說此刻我就想要一元錢做公交嗎,沒有凡爾賽,絕對沒有凡爾賽。
顧晚知道現在坐公交是可以手機支付的,這在顧晚的原先社會就是這個樣子的,這個世界和顧晚原先的也并沒有差別很大。
只是習慣了在江硯身邊只需要帶一個自己出去就好的日子后,自己獨立生活之后反倒是有點不習慣了,顧晚不敢相信,如果這些事情長年累月的發生,真不知道那個時候自己面臨惹怒大家的時候會不會的緊張,會不會的害怕。
一頓手忙腳亂之后,顧晚終于上了公交,說來也是奇葩,顧晚都不知道要去哪里。
她覺得看心情吧,想在哪里下就在那里下,誰都不要阻攔她。
坐上車以后,顧晚生的美艷,又加上氣質非凡,眾人一瞬間先是愣住了,這樣的美人哪里是隨便能夠見到的,這可真是比明星還要漂亮啊,可是她的身上有一股大約民國時期才有的憂郁氣質,這樣的矛盾氣質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倒也沒有顯得多少的別扭,反而越發的吸引人。
大人的世界總是復雜而多疑的,相反,孩子并沒有失去作為一個孩子該有的那個童真,一個大約四五歲的兒童坐在媽媽的懷抱里,單純地扭過頭和媽媽說話:“媽媽,這個姐姐好漂亮啊。”
說完,看著顧晚的頭朝向他,并向他笑了笑,忍不住地臉紅了,把頭埋在媽媽的懷抱里。
孩子的媽媽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瞧著顧晚也并無惡意,于是有點抱歉朝顧晚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
顧晚倒不覺得有什么,小孩的媽媽很是淳樸,像絕大多數的媽媽一樣,她記憶中的那個女人,從來都沒有這樣對過她,縱使陸檀讓她感受過母愛,可是那種年少失去的感覺是誰都沒有辦法彌補的,這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明白的,顧晚在心里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