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是因為他在太后六十大壽的時候給太后送的壽禮出現(xiàn)了問題。”謝安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跟鐘叔說了一遍。
“菩提佛珠導致紅疹?顧朝又不傻,怎么會這么光明正大的給太后下藥,還留下這么一個把柄。”鐘叔顯然是不相信的,這明眼人一看就能夠看出來是假的。
“可不是嘛!可是現(xiàn)在我們又不知道具體是怎么回事,您在太醫(yī)院里面待的時間最久了,認識的人肯定多,能不能幫忙打聽打聽太后到底是怎么了?咱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顧朝去送死呀!”謝安開口請求道,他知道鐘叔不愿意干涉這些事情,但是是關(guān)顧朝,他覺得自己是可以試一下的。
“你讓我想想吧。”鐘叔沒有給出明確的答復,要是換做別人他肯定一口就拒絕了,但是對方是肅王世子顧朝,他猶豫了,當初肅王救過他一命,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肅王唯一的骨血受苦。
“鐘叔,人命關(guān)天呀!顧朝那人我昨天見過了,看起來病的不輕,而且雙腿都不能夠走路了,你想想他之前是多么風光霽月的一個人物,現(xiàn)在變成那個樣子已經(jīng)是很可憐了,您可不能夠見死不救呀!”謝安見鐘叔在猶豫了,趕忙說道。
“竟然病得如此重?”鐘叔也沒有想到顧朝會變成這個樣子,他沒有見過顧朝幾次,但是肅王獨子顧朝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當年顧朝在這盛京城也是個出了名的人物,沒想到現(xiàn)在會變成這個樣子,真是讓人意難平呀!
“對呀!鐘叔,我知道您不想干涉朝堂上面的事情,但是這一次顧朝我們得就救呀!”謝安著急的說道,他知道顧朝的人品,正是因為欽佩顧朝的人品,才沒有去阻止林夕救顧朝的,在他內(nèi)心也是很想要救顧朝的。
“唉!罷了,我能夠做的也就只有這么多了,我會幫你們問一下關(guān)于太后的病情的,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也幫不了你們了。”鐘叔無奈的說道,他一介草莽,能夠做的事情實在有限,剩下的事情只能看謝安他們的了。
謝安見鐘叔同意了,心里懸著的大石頭終于放下了,他看了林一眼,發(fā)現(xiàn)林夕也跟他一樣松了一口氣。
謝安跟林夕兩個人道謝后邊離開了鐘叔所居住的小院子。
“父親,您真的要幫他們嗎?當初您可是說過不會再干涉這些事情了,那個顧朝究竟是什么人?”剛剛給謝安他們開門的男子不解的問道,他不明白這顧朝究竟是什么人,能夠讓他父親違背自己當初的誓言。
“謙兒,這件事情為父得管,顧朝是肅王在這世上唯一的骨血了,當初肅王被斬,全家被抄,但唯獨留下了這一個兒子,況且肅王對我有救命之恩,當初在宮中的時候我犯了一次大錯,差點性命不保,是肅王憐惜我是無意之心,才懇求先帝饒我一命的,現(xiàn)在肅王獨子遇難,我怎能坐視不理!”鐘叔拍著鐘謙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都說肅王是個逆臣賊子,想不到還跟父親您有這樣的淵源。”鐘謙從未聽自己父親提及過關(guān)于肅王的事情,關(guān)于肅王的一些事情他也是道聽途說,只知道肅王當初想要清君側(cè),被當今蕭太后一力鎮(zhèn)壓,扶植當今圣上即位。
他一直以為肅王就是一個逆臣賊子,根本不像父親口中說的這樣,看來傳言有誤呀!
“坊間傳聞罷了,至于其中的真真假假恐怕也只有當年參與過這些事情的人知道,我們只要遵循自己內(nèi)心的判斷就好了。”鐘叔疲憊的說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權(quán)勢是個可怕的東西,為了權(quán)勢人們能夠瞞天過海,能夠手足相殘,坊間的傳聞也是真假參半,他們不便做過多的評論。
“是,兒子謹記。”
......
出了小巷子后林夕沉默的走在前面,她想不明白太后到底是準備干什么,這么多年顧朝都沒有出什么事情,怎么單單就在太后六十大壽的時候出事情了,這背后到底是誰在搞鬼?
她不認為是太后自導自演的,因為這樣就太明顯了,太后要是用這種手段來除掉顧朝就太不高明了,林夕不相信蕭太后能夠做到如今那個位置上靠的是運氣。
“夕姐,你想什么呢?”謝安見林夕抿著嘴巴不說話,問道。
“沒什么,圣輔司是干什么的?”林夕好奇的問道,她從來沒有聽說過圣輔司,也從未聽說過大夏有圣輔司這樣一個機構(gòu)存在,所以有些好奇。
“唉,圣輔司應該算是一種類似于刑部的機構(gòu)吧!這是太后親手創(chuàng)建的,為的就是鞏固皇權(quán),而且圣輔司只聽命于太后一人,不受皇帝的控制,在朝堂上也是特立獨行的,很難有人與之抗衡。”謝安解釋道,現(xiàn)在盛京的這些個官員們聽到圣輔司的名號簡直是要被嚇的抖三抖,之前有人在私下里公然詆毀蕭太后,蔑視皇權(quán),直接在當天晚上就被圣輔司的人給抓走了,當場杖斃,據(jù)說那個還是一個正五品官員。
“是嗎?聽命于太后,不受皇帝掌控?”林夕倒是對圣輔司有些好奇了,連皇帝都不放在眼里,當今這位圣上當?shù)囊舱媸潜锴?/p>
謝安見林夕這么說,不由靠近了,放低聲音,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夠聽到的的聲音說道:“明面上蕭太后是交出了大權(quán),但實際上皇上就是一個傀儡,蕭太后這么做只不過是想要安撫人心罷了。聽說朝堂上面所有發(fā)生過的事情,所有說過的話都會有人呈給蕭太后,皇上做的任何重大決策都得太后首肯。”這些也是他聽自己父親說的,不過他們定北侯府一向不干涉朝政,他父親也很少在家里談及公事,他也是無意間聽了一耳朵。
“當今陛下正值盛年,正是一展宏圖的時候,難道他就真的甘心?”林夕可不相信皇帝是心甘情愿的想要做一個傀儡的,暴風雨來臨前往往很平靜。
“夕姐,換誰誰能夠甘心?不過這也不是我們該管的事情。”謝安深深的看了林夕一眼,他沒有想到夕姐來盛京不過幾天就大致將當今圣上與太后貌合神離的情形給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