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末安往回走的時候在走廊里清晰的聽到了靳曉靜和另一個女人的爭吵聲。
他心中一沉,大步跑回去。在季斫房間的門口,靳曉靜正和一個戴著口罩的女人爭執不休。
靳曉靜雙臂伸開,死死擋住門。那個戴著口罩的女人沈末安非常眼熟。
“我說了多少遍了,我是酒店的工作人員。我手里拿的就是備用房卡,你們不是想打開這間房門嗎?我都過來幫忙了啊?!”
“但是——”靳曉靜明顯有些力不從心。
她的第六感告訴她,絕對不能讓這個女人打開房門,但事實上,她沒有任何正當的理由可以阻止。
“讓開,你這樣擋著,我怎么打開房門?”
女人咄咄逼人,靳曉靜咬著牙,還是不甘心的讓了一個位置。
現在季總的安全最重要。
“等等。”
關鍵時刻,沈末安上前一步,氣喘吁吁的抓住了那個女人的手。
“沈秘書!”靳曉靜驚喜萬分,“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你沒跟著去前臺嗎?”
沈末安沒有回答靳曉靜,他死死盯著那個戴口罩的女人。
“安娜小姐,你鬧夠了沒有。”
冰冷的腔調就像一桶冰水,從頭到腳潑到安娜身上。
女人后退一步,緊張的盯著沈末安。
“安娜?”靳曉靜愣了,她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個女人,“你是安娜?!”
安娜不是因為得罪季總已經徹底落入泥潭了嗎?這個女人現在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沈末安緊張的呼吸都重了。
他當然知道安娜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一個已經毫無希望的人,要么一死了之,要么魚死網破。
安娜想帶著季斫一起死。
“安娜,是你給季總下的藥,對嗎。”沈末安問。
安娜戴著口罩,但不難看出她依舊化了精致的妝。那雙描著眼線的眼睛布滿血絲,正猙獰的望著沈末安。
“沒有證據可不要誣陷人,沈末安。”
沈末安被盯的背后發麻。此刻他面前穿著華麗裙子的女人就像隨時會爆炸的瘋子,誰也不能預料她下一刻的舉動是什么。
“即使我們暫時沒有證據,你也根本沒有資格來參加這種等級的宴會吧。”靳曉靜皺眉瞪著安娜,“我們現在就打電話叫保安把你帶走。”
“不行——不許動!!”一聽到靳曉靜要叫保安,安娜慌了。
沈末安站在靳曉靜身前,牢牢護著靳曉靜,擋著門不讓安娜有可乘之機。
靳曉靜低頭已經開始撥打保安的電話了。
安娜盯著靳曉靜的手,目眥欲裂。
“我都說了不許動——!!!你們是聽不懂人話嗎?!!”
就好像突然到達了一個極限,安娜瘋狂的撲上來。早有準備的沈末安正準備上前阻擋,就被撲面而來的粉塵揚了一臉。
那些細小的粉塵無色無味卻很嗆人,沈末安一時不防,被安娜抓住機會從空隙鉆了進去,用備用房卡打開了房間的門。
咔嚓一聲,門鎖打開的聲音讓沈末安的理智回籠。他一把抓住安娜的胳膊,用盡渾身的力氣把人拽了出來。
“沈末安!!你怎么樣?!安娜你這個瘋子!!”靳曉靜嚇傻了,拼命上去抓住安娜,“你剛剛撒的是什么?!!”
沈末安顧不上自己剛剛吸入的東西,上前抓住打成一團的兩個女人,從安娜手里把備用房卡搶過來。
“放開我——讓我進去!!!”
“你這個瘋女人!!!!”
三個人打作一團,不知道是誰狠狠撞了一下沈末安的腰,他一個踉蹌從門縫里摔了進去。
疼的沈末安屁股都要裂了。
門敞開一個不大不小的縫隙,門外糾纏在一起的靳曉靜和安娜看著門縫愣住了。
就在安娜想要甩開靳曉靜拼命擠進來的時候,門突然被一股推力狠狠一推,咔嚓又鎖上了。
三個人都愣了。
沈末安坐在房間柔軟的羊絨地毯上不知所措。
他抬頭看著赤-裸著上半身的季斫和季斫按在門上的手,以及男人緋紅的臉,抽了抽嘴角。
不會吧……安娜給季斫下的不是毒藥?
這個情況來看……絕對是chun藥吧?!!
季斫沉重的喘息和已經失神的黑瞳合理的證明了這一切,沈末安低頭看著自己手里的備用房卡,咽了口口水。
“那個……季總……我相信您還是有理智的對吧……您——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