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梓葵眼看著璟婆子就要哆嗦著手碰到她的裙擺,轉身便“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狠狠地反踹了璟婆子一腳。
姜梓葵面無表情吐出一個字:“滾!”
“誒、誒。”
璟婆子剛要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才發(fā)現(xiàn)膝蓋骨已然碎了,她現(xiàn)在每前行一步,都仿佛踏在刀尖上。
而僅剩的那個侍女,都快被嚇得兩眼翻白了,哪里還敢上前扶住璟婆子,呆若木雞地站在原處,內心懊悔無比,自己今日何必來趟這趟渾水!
姜梓葵也在快要出人命的時候即使收手,應聲朝那股幻化作一只手的靈力光波彈去一顆石子。
瞬時,石子成了粉末,靈力光波也化為了星光的小點。
那侍女的脖子上青筋暴起,由空中重摔在地上,人已半死不活,臉色白的好似面粉,像極了一個活脫脫的僵尸。
鈴鐺被姜梓葵的一系列操作看傻了,都忘了被狠踹一腳的疼痛,頗為崇拜地看向姜梓葵,嘴上嘟嚷著:“大小姐,你也不弱啊……”
姜梓葵本要伸出手去扶起鈴鐺,聽到鈴鐺的念叨,瞬時就收了心思。
算了,留由她自生自滅吧。
鈴鐺沉浸在姜梓葵穩(wěn)如泰山的靈力樣式中,踉踉蹌蹌地自己爬起來,跑到要進屋的姜梓葵身后,不忘吹捧兩句:“大小姐,我以前咋都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厲害呢!”
姜梓葵不打算理會鈴鐺,清理了礙眼的人后,她只想進屋喝口熱茶。
鈴鐺還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哎我說,大小姐,你不會是為了我才大展身手教訓他們的吧!
“我剛才可看到了哦,您還想伸手扶我來著!”
鈴鐺的眼睛亮閃閃的,如同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起的秘密,湊到姜梓葵跟前:“大小姐,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
剛要進屋的姜梓葵身形一頓。
該說這丫頭實誠呢,還是說這丫頭單純?
像是拉了閘似的,吧啦吧啦就把心里話傾吐而出了。
最關鍵的是,句句戳心坎。
還真說對了。
但姜梓葵是絕對不會輕易妥協(xié)的,冷著一張臉:“閉嘴。”
吃了閉門羹的鈴鐺好像被人迎面潑了一盆水,眼中流露出小鹿般慘兮兮的神色,失落地應了姜梓葵句:“哦。”
眼看姜梓葵要把屋門關上,鈴鐺連忙說道:“大小姐,你說,這些人要怎么處置啊?”
姜梓葵停下了腳步。
鈴鐺生怕姜梓葵聽不見,便匆匆忙忙地向前,不料姜梓葵突然停下,一個榔頭就撞到了姜梓葵。
鈴鐺叫喚了聲:“哎喲。”
姜梓葵剛要說什么,莫名無言。
鈴鐺見姜梓葵沒反應,就很是認真地補充說道:“大小姐,璟婆子前來找您的時候,是領了姜公的命的,一時半會姜公那邊沒有得到回復,姜公肯定會另外找人來查看的。”
從鈴鐺的眼睛里,姜梓葵看到了憂慮和焦急。
姜梓葵無視掉這些,淡淡地回道:“我知道。”
好像一拳頭打在棉花上……
鈴鐺愣愣地看著姜梓葵:“那大小姐怎么還這么淡定……”
“不然呢,急得團團轉?一哭二鬧三上吊?攜款潛逃?”
鈴鐺登時哭笑不得:“大小姐你說的都是啥呢。”
回轉到鈴鐺問的“這些人要怎么處置”的問題上。
姜梓葵看向庭院中的三人,璟婆子癱倒在地,面露苦色和轉瞬即逝的狠意,其中的一個在地上痛不欲生的喘著氣,另一個則靜若寒蟬,腳都快嚇得站麻了。
讓這三個人都待在這也不是什么好辦法。
而注意到姜梓葵注視視線的璟婆子,隨即收斂了內心所有的惡毒想法,口是心非地喚了姜梓葵聲“大小姐”。
·姜梓葵走到璟婆子的跟前,挑了挑眉:“你們還不快走?”
璟婆子內心有苦說不出。
走?如今這也沒法走啊?
姜梓葵明白璟婆子的情況,示意那個嚇愣了的侍女:“你過來把她扶起來。”
“至于你……”
姜梓葵看向那個快要有出氣沒進氣的侍女,心知這人是裝死,方才她已留了她一口氣。
“沒死透的話快些自個兒爬起來,否則休怪我清理門戶。”
那個侍女是已經要半死不活了,但聽力可沒受損。
剛才被死死掐住脖子的畫面歷歷在目,死亡二字好似被無限放大化地放映在眼前。
前腳踏進過地獄之門的人,在抉擇前,必然會惜命地把后腳縮回來。
那侍女便明了知趣地吊著為數不多的幾口氣,連滾帶爬地要離開竹瀾居。
另外的那個侍女,就這樣攙扶著璟婆子,連帶扶著那侍女。
就在姜梓葵以為已清理完雜碎可好生休息之時。
竹瀾居的大門外再次傳來了嘈雜的聲響。
首先入耳的是沉穩(wěn)渾厚的男聲:“大小姐現(xiàn)在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