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表示,雖然你很雙標,但你都是對的。
“嗯,許默說了……很多傷人的話。”
“……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說張歌喜歡我。”
“……”邢心安很少有這么啞口無言的時候,低下頭一時不知道怎么接話。張歌看顧笙的眼神,太過于隱晦。
她希望顧笙過的好,不會被世事所干擾,又希望她能放下許默,有一個新的開始。
“一個想分手的人,跟你說什么都像是借口。”
邢心安看著顧笙的眼睛,坦坦蕩蕩給出了一個不明了的答案。
沒關系,她家笙笙和張歌,來日方長。
有人在深夜痛哭流涕撕心裂肺,也有人在燈火通明處暢快痛飲。
茍明亮拿了罐張歌放在桌上的啤酒,和他碰了一個,飲下一大口。然后表情復雜的伸出一根食指指著張歌手上的創可貼。
“……你為什么會貼這玩意兒?別告訴我你受傷了。”
張歌坐在凳子上,雙腿疊加,一副說不出的愜意,表情欠揍:“我樂意。”
能不能要點臉呢?
“怎么回事,說說?”
“嘖,好奇心怎么那么大。”張歌淺酌。
“……”問問還不行了?
“我不是好奇心大,你看朋友圈都要炸了。”他怕張歌不信,特意在張歌面前刷新了一下朋友圈,他目光所及處皆是四人同框照片。
“……祁清枝會解決的。”張歌瞥了一眼,骨節分明的手指仍捏著啤酒罐,姿勢處于慵懶狀態。一個高傲的人,她允許你可以在她面前出言嘲諷正面開撕,但她絕無可能讓你在背后議論她。
祁清枝就是這樣一個人。
果不其然,第二天校方就有一個更大的事件爆出:
我校志愿者協會全體成員表現突出,養老院院長送錦旗至我校,現擇兩位同學代表提出表揚:許默同學,祁清枝同學。
另,我校外語學院與國外學校有商業往來,雙方學校各擇兩名同學進行互換學習。
此上,我校決定,對許默同學和祁清枝同學進行表彰,并派兩位同學赴國外學習。
特發此文,以資鼓勵。
全篇言論都在表揚許默和祁清枝。
同學們的視線紛紛轉移到交流學習這件事情上。
有人悔不當初:“我怎么就沒參加志愿者協會呢?!被校方點名表揚,這學分是要加多少分啊!多好的賺學分機會。我居然錯過了,天呢。”
旁邊有位心情更復雜的朋友,涼涼的曬出自己更心酸的經歷:“你這算什么,我一直在志愿者協會待著,前幾天才申請退團。”
“……哥們,同情你。”
“往事簡直不堪回首,我想回到過去讓我自己冷靜冷靜。”
旁邊人表情更同情了一個深度。
“啊!!!交流學習啊!還是校方出資,這么好的機會怎么偏偏不是我!嫉妒使我面目全非。”
“你怎么知道校方出資?”
“我認識一個學姐跟祁清枝學姐一個宿舍,她說的。”
“好姐妹,一起慘。”
“俺也想。”
“……”
在一片羨慕吵鬧中,唯有祁清枝宿舍一片安靜。
此時臨近放假,她們也面臨畢業實習,其他人都已經收拾東西回家了,整個宿舍空間大的嚇人,襯托的人心里也空蕩蕩的。丁宣早已收拾妥當,但她仍然安靜地坐在床板上玩手機,也不知道在等些什么人。
祁清枝打開門進來愣了一下。
“還沒走?”清冷的聲線略顯的不近人情。
丁宣一臉無語。
“等你呢,姑奶奶。”
祁清枝挑起漂亮的眉,意思是讓她接著往下說。
丁宣彎腰趴在自己的行李箱的拉手上:“你真要去國外交流學習啊,和許默?”
朋友圈的事情,她自然也看到了。許默和祁清枝之間的事情,這么些年她也看在眼里,許默這個人表面看文質彬彬的,可骨子里總有種韌勁,野心太重。祁清枝表面人拽的不行,其實內心單純的別人說什么她就信什么。總歸來說這人不適合祁清枝,一個野心勃勃,一個性格淡雅。
祁清枝停下了正在收拾東西的手。長發一如既往的披在腦后。
丁宣是唯一一個她能在宿舍交流的人,也是唯一一個跟她關系好的一個。她知道的太多人,都是帶有目的奔赴她身邊。
但只有她和許默不是。
她認真思考了一下丁宣問的這個問題。
“如果一定有人踏入我的生活,分享我之后的世界,可以看到我的不堪和懦弱。我希望這個人是許默。丁宣,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可他不是有愛的人嗎?財務管理的那個顧笙。”她連這個都知道。
“會忘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