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張歌的力薦，再加上后期顧笙的努力，尚司表示他很滿意這個還沒有見過面的小員工。

尚司轉著屁股下的旋轉椅，點著下巴對手里的方案很贊同。

“我覺得顧笙是個好苗子，可以找個時間安排一下面試。”

“……”張歌猶豫了下。

“你不是說她免了面試嗎？”

況且你也說你很滿意，現在又增加個面試環節是什么意思？

“……”

尚司皺了皺眉頭，斟酌的開口：“這是我說的沒錯。”

但下一秒表情立轉，氣憤地拍了桌子：“你倒是給我一個讓她轉正的機會？”

不面試怎么轉正？他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現在懷疑這家公司是張歌的管束范圍，一個員工有了老板的氣場。

“……你早說啊。”

“……”

張歌說完就瀟灑，揮手離去。

尚司磨牙，你可以再不要臉一點，我建議，真的。

現在這年輕人，這膩乎勁，有他年輕時的風骨。還沒怎么著呢，就開始急著護短，雖然，他確實有想怎么著的念頭。但張歌這護短完全已經超脫了他接受的范圍，甚至看到這個狗男人，他還會擔心想到顧笙這性格，會不會跟張歌待久了有過之而無不及。

畢竟，張歌性格太過于有感染力，一不小心就會跟著他的節奏走。

他看了眼桌上的方案，顧笙這風格跟張歌互補實則最好，一個膽大創新，一個穩重細心。

顧笙如果好好培養，假以時日，張歌和顧笙倆人方案互補，肯定會引起這行業上的一場腥風血雨。

他尚司有了顧笙和張歌倆人的加持，那一群老家伙又算什么？他可以直接甩手當掌柜，回家和他的親親老婆玩耍。

他甚至可以無視起止集團的祁風。說到祁風他倒是要好好感謝一下，要不是祁風，他怎么會有機會遇到張歌這顆好苗子？

尚司未來做甩手掌柜的算盤打的啪啪作響。

但現在這關鍵，是能不能把人顧笙撈進來。

那么問題來了。

撈進來之后，也不能確保她能一直跟著他，這萬一他費心培養好了，半道她卻甩手走了，他豈不是竹藍打水一場空？不培養又實在可惜了這棵好苗子……這還真是值得好好考量一下。

再說張歌，說到底也是祁風他兒子，打斷骨頭連著筋，人背后有起止集團，放眼望去，這四個字在腦海中像是一張行走的燙金名片，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再對比一下他的小公司。

……

他要是張歌他也不會留下來。

人張歌又不傻，怎么會心甘情愿留下來幫他呢？

這種你明明知道絕好的機會放在面前，但你周圍的不確定因素太多，這種被束手束腳的感覺實在太過于抓心撓肝。

愁死了。

這邊，張歌右肩放著雙肩背包的背包帶，帶著迷之微笑的站在顧笙樓下。

顧笙噔噔噔下樓，看著他，一臉不可思議。

“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真的要被轉正了？”

張歌表情瞬間就垮了。

咬牙切齒：“所以你跑這么快，就為了問我這個消息確不確定？”

而不是三個小時不見，對我的思念發狂？

這孩子一臉呆萌：“……不然呢？”

“……”

好。

好的呢。

“消息是假的。”

現在換顧笙表情垮掉。

“假的你為什么要告訴我？”

“……”

因為我想見你。

張歌怎么可能這么回答，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新崛起的悶騷直男，就算是，他也不會這樣回答，平白助長了女朋友囂張氣焰。

“我想看看你什么反應。現在看到了。”

“……”

顧笙覺得張歌生氣了，沒有為什么，就是女人的第六感。

直覺告訴她，這個氛圍非常不對勁，所以她決定先發制人。

“我生氣了。”

張歌：“……”

我都還沒生氣？你可倒好？

雖然不得其解，但還是下意識的接話。

“為什么生氣？”

“……”

“你說啊，為什么生氣？”

對哦，她為什么生氣？

正要找個什么借口來恍過追著她要答案的人。手機突然收到消息，她點開我，隨即把屏幕放到張歌面前，充滿底氣。

“你騙我說我不會轉正。”

尚司明明就說了，找個時間面試轉正。

“……”

張歌瞇了瞇眼睛，很不巧，他今天雖然沒戴眼鏡，但顧笙已經把手機舉到他臉前面，這下連假裝看不到都不行。

當機立斷。

“我給你的驚喜，驚不驚喜？喜不喜歡？”

“……”顧笙質問的表情依然沒變。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這樣逗你。”

張某人只記得面前的女朋友生氣了，而忘記其實自己才是最開始生氣的那一個。

你看，愛情就是這樣理不清，頭腦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