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口道,一條主干道橫穿整個道鎮,整個道鎮只有一個十字路口,還有一片比較繁華的區域,里面有著菜市場,大型超市等各種各樣關于衣食娛樂的門店。
幸福家超市是馬道口最大的一家超市,平常就有些雜亂的門口,現在更顯的混亂不堪,一個個攤子翻倒在門前,地上各種垃圾灑落一地,不光如此,各種各樣犯著惡臭的肉塊和血漬,人人毫無進去的欲望。
在幸福家超市50米外,一頭頭喪尸毫無抵抗的倒在地上,一組組士兵沉默地向前踏進,到現在為止,他們還沒有遇到危險和比較大的尸群。
“長官,戰斗排三班已經將馬口道入口處的喪尸清理干凈了,同時搜尋到一些幸存者,正在護送到此處。”
“二班在馬口道入口處搭建的簡易工事也完成了,如果沒有特殊喪尸的話,其他普通喪尸必須得攀爬才能通過,同時留下了活口,方便載具進入。”
“現在的時間是15點48分37秒,經過判斷,目標所在位置應該是前方的幸福家超市,一班和警衛班的戰士已經做好了戰斗準備,如果現在出發,在16點前我們可以返回。”
暮鼓,連部警衛班副班長,精英綠陸軍戰士,在晨鐘留在冬名山上后,陳經從剩下的陸軍戰士中挑選的一個等級最高的士兵,二級士兵。
“馬口道的喪尸都去哪里了?”
答非所問,陳經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如果是早些時候,他會覺得是自己多想了,但是在擁有【初級感應】這個技能后,他對于自己某些不好的預感,格外的上心。
這也是為什么他一定要親自來馬口道的原因之一,他有趨利避害的本事。
“整個馬口道常住人口有四萬上下,平常附近鄉下也會有一些人到菜市場去賣菜。”
“按道理來講,在這個街面上,應該有不少游蕩的喪尸,可眼下的數目遠遠低于心里的預期,為什么?”
“喪尸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它們很可能扎堆聚集在某些地方,甚至有可能出現了一些可以召集喪尸的特殊種。”
多虧各種喪尸小說,電影,游戲的福,陳經對于可能出現的種類和能力,心里是有很高的接受程度的,甚至他已經做好了出現某些特別難纏喪尸的可能。
他不會冒冒然進入馬口道,如果像是歐區那邊某部喪尸劇里面一樣,一轉角遇到尸山尸海的喪尸怎么辦?
不時地有幸存者從馬口道里出來,然后三班的戰士會帶著他們坐進車子里,二班戰士在交接后會送上一些水和食物,看得出他們的生活狀態都不是特別好,面黃肌瘦,嘴唇干涸,看上去已經餓了一段時間了。
“謝謝,謝謝!”
“嗚嗚嗚~我苦命的婆娘,她怎么就沒撐住呢!”
“死了,都死了,就剩我一個了,長官我要參軍,我要報仇,我要收復家園...”
人生百態,酸甜苦辣。
陳經也讓人詢問過這些幸存者,原本大街上也確確實實是有好些個喪尸的,它們在原地小范圍的游蕩,然后,有的人說是兩三天,有的是四五天,反正就是某一天就突然消失了一大半不見了。
什么也沒聽見,什么也沒看見,什么也不知道,就像是憑空消失一般。
天上太陽偏西,陳經并沒有太多的時間消耗。
“讓二班先送幸存者們去往背山口,再讓背山口后勤排的人跟山上取得聯系,把幸存者們都運回山上。”
“暮鼓,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浪費,讓三班不要再護送幸存者過來了。”
“如果他們想來,就自己走過來,這一路上的喪尸都被清理過了,是安全的,他們的首要任務是以幸福家超市為中心,將周圍100米內的范圍都仔細看看,有沒有危險。”
“我們在16點整,準時行動,拿到東西后,就快速撤離!不要耽誤時間!”
頓了頓,一個班九個人算上連部警衛班的6個人(晨鐘在山上,暮鼓坐鎮道口),陳經覺得人數有些多了。
“一班的戰士和三班的戰士,有條件搜尋一下附近單位的貴重金屬,警衛班的戰士們跟著我去超市就行了。”
在下達命令后,整個部隊就像是高速轉動的齒輪一樣,快速高效的將周邊環境給探索了,而探索的結果無疑是好的。
“周圍建筑里面的喪尸數量少的可憐,這四萬喪尸藏到哪里去了?”
“難道說,它們遷移走了?就跟大雁南飛一樣?”
雖然心里還有各種各樣的不安,可在經歷過各種各樣的準備后,陳經自信可以應付任何突發狀況了,于是他帶著自己的警衛班6人快速的向著幸福家超市而去。
“補給箱的大小應該是挺顯眼的。”
“希望不是什么經驗升級之類的東西。”
“開啟基地后,首先建造發電廠,也不知道建造衛星后手機是不是能有訊號了。”
...
一路嘴里碎碎念著,在暢通無阻的情況下,陳經來到了幸福家超市的門前,四周三班的戰士們在確認自己所負責的區域安全后,有意識的向著幸福家超市靠過來。
他們擔心指揮官的安危,時刻準備著應對危險。
超市的門敞開著,塑料的門條垂下來,上面染著的各種血漬讓本來就不好的視線更加的差了。
清脆的步伐在這條安靜的街道上響起,三名警衛班的戰士組成陣型小跑著向著門前而去,其他的戰士則是端著槍無聲的瞄準著門口。
就當他要掀開門條進去的時候,門條自己掀開了。
一個帶著新鮮熱乎血液的手扒拉開了門條,他嘴里叼著一個煙,身上滿是粘稠的血液,他偏著頭看著外面,眼神空洞乏味,似乎對世間的一切都提不起興趣。
鮮紅色的血液,不同于喪尸黑色的血液,所有人都清楚,這是一個殺人犯。
而且,手段一定極其的兇殘。
陳經眉頭微微皺起,他厭惡這樣無法無天之人,但是他不會妄下論斷,他需要了解事情經過后,在決定這個男人的生與死,他有這樣的權力。
然而這個男人似乎對這一切并不關注。
“少,太少了。”
他嘴里嘀咕著,眼中毫不掩飾自己的失望,
滿是血痂的臉微微仰著,他看著天空刺目的陽光,突然說道:“跑吧!”
???
“快跑吧!”
嘴角流出血液,這個男人低下頭,看著突然穿胸而出的“肉芽”,眼中流出了遺憾。
“跑吧!殺不掉的!”
“這是,那個男人所留下的...”
“怪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