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錦的頭發一直有專門的發型師給梳理,這位專業且有名的發型師每天清晨都會準時到江岸報道。一直以來,發型師都是給池錦梳的高馬尾麻花辮,只是區別在于麻花辮的辮型,例如今天發型師給編的魚尾辮。
大廳和客廳有作簡單裝飾,由年的味道換成了生日的氣息。
早上池錦聽到每個人說的第一句,都是“生日快樂”諸如此類。葉修是第一個送上祝福,溫和清雋的男人聲音溫潤如玉,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是那繾綣萬千的繞指柔。有那么一瞬,池錦感覺心里某個位置、某根弦被觸動,眼前的這個人,如春風旭日般和煦耀眼、暖人心脾。彼時,葉修也在她的臉上看到了兩分的柔和,簡直將他柔得一塌糊涂。
池錦的早餐是碗長壽面,煮面的老師傅還是秦朗專門安排的,可謂很是用心。至于葉修他們的早餐,就跟平時無二了。
吃完面沒幾分鐘池錦就接到一通電話,藍牙耳機那頭是楚以珩的聲音。送上祝福后問她什么時候來公司,要不要他派人去接,如是云云。楚以珩這紳士,每每對上池錦,總能化身話嘮——溫柔寵溺的話嘮。
掛斷電話后葉修開口了,溫潤如玉的聲音問:“要出發了?”
“嗯。”池錦應聲。
“出發?去哪兒?”元承亮丈二的問,頭腦他是一點也沒摸著。池錦就接了個電話,可電話的內容他們誰都沒聽到,葉修怎么就知道了?難道他們不在的時候池錦跟葉修說過?
無怪元承亮的丈二,秦朗他們也沒差多少。至于從池錦那里得知答案,就更是沒往那邊去想,畢竟她是真的很懶。
“出去一趟。”葉修言簡意賅。
“我去開車!”灰鳥反應很快,話落轉身便要去車庫。
流火:……他竟然比灰鳥慢了一拍?!
“小姐姐要去哪里?”元承亮往前湊了湊,好奇的問。
“走你的。”葉修趕人。元承亮要跟的事秦朗昨天和他說了,原因不難猜測。
“Boss、池小姐,我們先走了。”秦朗招呼了聲,然后叫上元承亮出門,早去才能早回不是。
元承亮很想知道池錦要去哪兒,但比之池錦的去處,尉遲大小姐卻又更勝一籌,畢竟池錦能經常見,尉遲錦卻難得一見。元承亮有些糾結,終究還是撇撇嘴跟上了秦朗。
秦朗和元承亮剛走,好奇的宮皓然隨口問了句:“修哥,嫂子要去哪兒?帶我們一塊兒唄?”池錦懶得說,然有不懶的不是。
“葉文玟呢?”葉修問,秦朗托宮皓然接葉文玟的事他是知道的。
葉文玟……“差點把她給忘了!”宮皓然往自個兒額頭上猛地一拍。“修哥、嫂子,我們去了。”宮皓然的“我們”指的是他跟葉天杭。至于文津笙,雖說宮皓然也叫了他一起,但文津笙卻拒絕了。畢竟宮皓然和葉天杭與葉文玟是親戚,而他與葉文玟半點關系都沒有。
元承亮、宮皓然、葉天杭走了,葉修跟池錦也要出門,文津笙一個人留在江岸感覺太沒意思,最終坐上了那輛黑色低奢轎車。秦朗不在,灰鳥又“重操舊業”擔任著司機一職,副駕駛是流火,文津笙跟葉修和池錦坐后排。
開車前灰鳥問了葉修和池錦去哪兒,卻沒想到目的地竟然跟秦朗的相同。恒興集團——秦朗可不就是去的那里。
灰鳥和流火雖說混道,但畢竟跟隨葉修,商業圈子里的事還是知道一些。恒興集團那可是遼澤商圈前十的存在,集團旗下的盛興建筑公司亦是建筑行業里的翹楚標桿,規模與實力放在全國那也是排得上號的。近幾年來,遼澤七成的大型建筑和政府重點工程,都貼上了盛興建筑的標簽。就容川集團,也是出自盛興建筑之手,且容川集團與恒興集團還有著生意往來。
灰鳥、流火不走商道,知曉的無非比一般人多那么一點,一心搞事業的文津笙也不遑多少,大抵是恒興集團的強大與名門望族的尉遲家族有關,恒興集團有尉遲家罩著。
秦朗和元承亮到恒興集團時也才九點,然恒興集團外已是人山人海。要不是有專人開路,他們大抵會有連大門都進不去的體驗。
早在幾天前,商圈就有消息傳出,恒興集團會在今天召開新聞發布會,記者們早就按捺不住。自恒興集團的新聞發布會傳出后,陸續又有“尉遲大小姐回歸”、“恒興集團內部人事變動”、“尉遲家與恒興集團強強聯姻”、“名門望族疑似衰敗”等諸多消息,來源未明,真假莫辨。
“遼源傳媒、今財日報、捷迅電臺、中澤視頻……我的天!秦特助,恒興集團這是有什么大新聞?”就停個車,晃眼間便瞧得遼澤能排得上號的各大媒體、電臺、報社的車輛都在,感覺這場面簡直不要太大。元承亮覺得吧,恒興集團這逼裝得有點豪。
恒興集團背后有尉遲家族罩著,這事兒元承亮很早以前就有聽聞,但尉遲錦是恒興集團大股東之一的事、他還是半個小時前才知道。消息是秦朗告訴他的,以此回答他“為什么要去恒興集團”的一問。除了尉遲錦恒興集團大股東的事,元承亮還知道另外一件算得隱秘的事——遼澤七成以上的影城都是尉遲家的產業,包括時代廣場的萬象影城。
元承亮想,尉遲錦將要繼承的家族產業,應該就是那七成以上的影城了。至于她今天來恒興集團,大抵是以大股東的身份。元承亮的想法與不少來向尉遲錦表示祝賀的人們所想不謀而合,其中也包括了江逸鋒、陳眉、洪濤、趙志勇、趙雪迎、馮勻凱兄弟所代表的馮家、曲穎兒及其父親為代表的曲家……可以說來了小半個商圈貴胄。
發布會十點開始,在恒興集團六樓會議大廳。秦朗原本想著見到尉遲錦問候并祝福一聲,送上禮物就能撤了,誰知道問了人又從一樓到六樓會議大廳、休息室走了一遭,結果連尉遲錦的影子都沒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