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挖眼

沈鳴秋的嘴角是高高在上的得意，偏過頭瞪了一眼站在身邊的太監。

“你個狗奴才，沒見到廢后已經不能動了么？還不將信拆開了給她看。”

沈鳴秋凌厲的神態語氣，沈玉貞只覺得陌生，她一向疼愛乖巧的妹妹，怎么會是這個樣子的呀。

“是。”

太監急忙走了過去，撿起地上的信拆開，見折疊的信紙展現在沈玉貞的眼前，上面白字黑字，看的沈玉貞只覺得冷到了骨子里。

“父親，怎么會，父親，他……？”

沈玉貞不可置信的睜大著一雙美目，從信紙上轉開目光盯著沈鳴秋。

“不會的，父親不會這么做的。”

沈玉貞的嗓音帶著嘶啞，聽起來十分的刺耳，與往日婉轉如黃鶯般的聲音截然不同。

沈鳴秋看到沈玉貞這樣的落魄和狼狽忍不住的咯咯的笑了出來，廣袖的鳳袍掩去了她下半張臉，只看得到一雙美眸，柔情婉轉，曾經，這雙眼睛純潔干凈，一如白云，而今，卻像毒蛇的信子，帶著危機。

“不會？”

沈鳴秋站了起來，緩步走到沈玉貞的面前，在她的面前又蹲下，這一串再普通不過的動作，沈鳴秋都可以做的這么的優雅。

“你覺得，為什么不會呢？”

沈鳴秋的聲音依然溫柔，帶著淡淡的笑意，沈玉貞不相信，可信紙上的確是父親的筆跡，父親在信中已經說得非常的明白了，他沒有這種無德的女兒，與她斷絕父女關系，并且請旨將其處死，已告天下。

啪……

沈鳴秋措不及防的給了沈玉貞一個耳光，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只有一臉的陰毒。

“沈玉貞，你真的是浪費了這張人皮，連豬都比你聰明，你以為父親喜歡你？呵呵，父親喜歡的，一直都是我娘，而今正一品魏國夫人。”

沈鳴秋得意洋洋的瞧著像一堆敗絮的沈玉貞，繼續訴說著自己的豐功偉績。

“知道爹爹為什么要娶你娘么？很簡單啊，因為你娘是忠王府的嫡女啊，呵呵，當年是我娘和爹爹先認識先相愛，卻為了前程，我娘只好讓你娘也就是忠王府的嫡女和他相識相愛，為什么？就因為我娘是庶出。”

沈鳴秋死死的咬著庶出兩個字，好像這兩個字刻進了她的骨頭一般的終生難忘。

“什么？他們？聯手算計了我娘？”

沈玉貞一雙美目被眼淚侵染的如云煙一般的美好，看的連同為女子的沈鳴秋也嫉妒。

“哼，都毀容成了修羅，偏偏一雙眼珠子還會勾引人，來人，給孤挖了她的眼睛。”

沈鳴秋沖著身邊的宮人發號施令，落在沈玉貞的眼中好不威風。

啊……

整個冷宮響起了沈玉貞那慘絕人寰的哀嚎，連一眾宮人都心里瑟瑟發抖，偏偏只有沈鳴秋，得意洋洋的坐在了椅子上，欣賞著自己十指丹寇的美艷。

曾經美艷的雙眼而今已經閉上了，兩道血淚已經將另一邊完好的容顏污穢，本就一身傷的沈玉貞現在已經連坐好都困難，只能倒在地上，只余一口氣了。

沈鳴秋很滿意這樣的結果，語氣帶起了歡快。

“反正你都要死了，我也就全部告訴你把！到了閻王殿，你可千萬別說是誰害了你，要怪，就怪你投胎的時候，本來應該是豬，卻錯披了人皮。”

沈玉貞已經沒有力氣回答，只能怔怔的聽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