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將計就計
第二天一早,蘇離買了一套帥氣的衣服,做了個造型,使自己看起來嚴肅了很多,但也帥氣了不少。
是啊,原來她的衣柜里都是一些可愛風的衣服,因為從前的她單純天真,喜歡一切萌萌的東西,盡可能直觀地表達著自己的喜好。
她一直像個洋娃娃般精致可愛地活著,也試圖以這樣的形象來抵消一點別人的惡意。
可她永遠忘不了,蕭駱珩曾打開她的衣柜,然后惡聲惡氣地罵她“變態(tài)”。
因為骨子里對萌物的歡喜,所以她難以擺脫看見可愛的東西就忍不住心生向往的情緒,但現(xiàn)在開始,她會控制自己,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控制。
這些喜好,她自己知道就夠了。她再也不會輕易相信別人了。
她還買了部小型攝像機,提前到了酒店預訂好房間,然后把攝像機塞到了正對床鋪卻不易察覺的位置。
接著,她就等蘇皖送上門來。
哦對,還有蕭駱珩。
上一世蕭駱珩也是蘇皖帶過來的,美其名曰一起慶祝她畢業(yè)。
這一世,她得好好回敬他們才是。
又等了一會兒,同學們陸陸續(xù)續(xù)都到了,蘇離安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對別人的詢問笑而不語,不時看向時間。
就在一秒不差一分不多的七點整,蘇皖和蕭駱珩同時出現(xiàn)在了晚會上。
在外人面前,蘇皖總是表現(xiàn)得很大方得體,到她面前甜甜地叫一聲:“姐姐。”
乖巧的模樣,引得不少人都側目。
“喝什么?”蘇離懶得多理,直接問。
蘇皖臉色一變,但隨即恢復,低笑著說:“我去吧,今天是你的大事,應該我這個當妹妹的照顧姐姐你了。”
蘇離挑眉,說得她這個妹妹有多懂事似的。不過她不推辭,反正蘇皖遲早會自己端著加了料的酒杯過來敬她的。
蕭駱珩看向她,總覺得平時熟悉的學妹看起來有些不一樣了,是因為她換了衣服嗎?又或者把頭發(fā)盤起的緣故?
總之這樣的她看著更讓人驚艷。
“學妹,恭喜你畢業(yè)了。”蕭駱珩溫柔地淺笑。
如果沒有上一世的家暴,蘇離一定會再次淪陷在他的笑意里。可惜她現(xiàn)在的頭腦無比清楚。
蕭駱珩這個人,狠起來和蘇皖沒差。
“謝謝。”蘇離疏離地應了一聲。
蕭駱珩的臉上浮現(xiàn)一絲尷尬之色。
兩人又不咸不淡地扯了幾句,聽著班長在臺上激情地演講,隨后大家一起舉杯,快樂地吃喝,欣賞著臺上的節(jié)目。
唯有蘇離心不在焉的。
就在她以為蘇皖快要放棄她的計劃時,她總算回來了,端了兩杯酒,一杯遞給蘇離,一杯自己喝著,說:“姐姐,喝下這杯酒,以前咱倆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了,以后,我們要做永遠的好姐妹。”
一模一樣的話!就連端酒杯的姿勢都一模一樣。
蘇離不禁在心中冷笑。
但她假裝沒有察覺地接過酒杯,正要喝的時候突然有些驚訝地叫了一聲:“咦?那是……”
蘇皖還有旁邊的蕭駱珩下意識地轉過頭去。
那一瞬間,蘇離把酒倒在了桌子底下,然后趕緊舉起來假裝喝了。
蘇皖回過頭恰好看到她喝下最后一滴,不疑有他,笑吟吟的,在她身邊坐下,等著她藥性發(fā)作。
沒多久,蘇離昏昏沉沉,東倒西歪的樣子,似乎醉了。
蘇皖見狀,立刻扶著她說:“姐姐,我扶你上去休息吧。”
蘇離搖搖晃晃地把鑰匙給她,說:“之前預感到了今天會喝酒,所以提前開了房間。”
蘇皖大喜過望,沒察覺她語氣的不對勁,連忙把她扶了上去,扔在床上后,又趕緊下去用同樣的方式把蕭駱珩也弄了上來。
不同的是,她在蕭駱珩的酒里下的是迷藥外加催情藥。
原本一切準備妥當,她也正打算走了,可是看著蕭駱珩那張帥氣的臉,再看看昏迷中的蘇離,她不甘心了,臉皺成一團,猙獰扭曲:“憑什么讓你占那么大的便宜?蘇離,你這個賤人,只配給我舔鞋子!”
說完,她爬上床去,把蘇離推到了床下,脫下衣服躺在蕭駱珩的身邊,等他的催情藥一發(fā)作,便主動貼了上去……
很快,房間里響起了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蘇離瞇眼冷冷地瞧著,原來如此,怪不得上一世蘇皖會說,和蕭駱珩睡了的人是她,第二天早上自己和蕭駱珩看到的處子血也是蘇皖的。
心機果然重。
不過這樣也好,起碼她還是完璧之身。她的身體,沒有給這個惡心的男人。
蘇離等他們進行到最后,突然起身,抄起早就準備好的棍子,一下把蘇皖打暈了。
催情藥一解,蕭駱珩抵不住迷藥的威力,也昏睡了過去。
蘇離看著兩人交纏在一起的身體,嗤了一聲,轉身把攝像機拿出來,然后快速離去。
她在樓下看到了一個擺弄相機鬼鬼祟祟的人,不時掏出手機看兩眼。
蘇離認出,那是前世吳青青雇來陷害她的那個記者。她記得,他叫王強。
蘇離走過去,直勾勾地看著他,問:“王強是嗎?吳青青讓我告訴你,計劃改了,你現(xiàn)在去306房間,拍了照馬上走,照片也不用給她看了,直接發(fā)布。”
這個記者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但一想到這種事情必然只有親信才知道,也就收起了疑心,點點頭,迅速往樓上跑。
蘇離唇角一勾,轉身出去。
她當然不相信,這個記者真的會照搬她說的做,所以她才有了兩手準備。現(xiàn)在,她就要去找個網(wǎng)吧,將片子剪輯以后送去蕭家。
那么即便吳青青發(fā)現(xiàn)照片里的人是蘇皖,想要阻止這件事的發(fā)生,也不可能了。
而蕭父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那片子被送去的意思。
他是決不允許蕭駱珩在外面和女人鬼混的,尤其是蘇皖沒有喝酒,而蕭駱珩沒有證據(jù)證明自己被下了藥。
做完這一切,蘇離翻出一個熟悉的號碼,深吸了口氣后,撥通。
“蘇蘇!你好久沒有給我打電話了,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