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還有機會
秦送詞趕忙沖到窗邊,卻已經不見了墨羽面具男的身影。
我去!忘了要解藥,這腦子真是不夠用了,該撞豆腐清醒清醒了。
她垂頭喪氣的回過神來,想起還藏住了個東西。低頭摳出來一看,是一枚拇指大小的白玉佩,里面蘊著的紋,粗看以為是普通的飛禽,細細瞧著才發現是鳳。
嗯,是個值錢的。
澡是要洗的,浴桶卻不能用了。叫了聲北枳南橘想讓幫忙換個水,卻沒一個人應。
她皺眉,這倆也忒掉以輕心了吧。黑衣人功夫高能進來就不說了,那秦蔓兒來都無人發現通報一聲,難道也是飛上來的?
有人上樓沒發現也就算了,現在她都快喊破嗓門了也聽不到,難道出事了?
思及此,她瞅了瞅地上的兩個木桶里裝著未摻好的冷水跟熱水,用瓢兌水沖涼后趕緊穿上干凈衣服,順帶抓起玉佩塞進胸口匆匆下樓。
卻在一樓拐角就看到了端著托盤來的北枳。
“小姐你怎么下來了,我怕你傷寒,熬了驅寒藥送來。”北枳道。
秦送詞松了口氣,原來是給她熬藥了,怪不得。
“南橘呢?”秦送詞問道。
北枳熬藥,南橘干嘛去了。
她明明是一個人被秦蔓兒邀請游園,南橘為什么知道她落水,又為什么會讓北枳送披風而自己不來?
“稟小姐,南橘身子不適。”
“我去瞧瞧南橘到底哪不舒服!”秦送詞接過藥碗放下卻沒喝。
“南橘,小姐來看你了。”剛到門口,北枳就喚了一聲。
里面沒有動靜,北枳推門而入秦送詞緊隨其后,看見床上被子顫動著。
真生病了?
她讓北枳扯開被子,發現南橘額頭冒汗發紅,身上衣服都濕透了,口齒不清很難受的樣子。
秦送詞瞥了一眼地上的鞋子,再多看了一眼南橘額上的緋紅,眼底劃過一抹狐疑。
她嘆了口氣,盡量讓自己語氣柔和:“南橘,你可有苦衷?”
北枳長秦送詞兩歲,照顧她長大。南橘比秦送詞小三歲,是她五歲時來的。
除開主仆身份不說,稱得上情同姐妹。
如果南橘能自己說實話,她愿意給南橘悔改的機會。
可南橘聞言,半昏迷中搖了搖頭。
“既沒有,那你告訴我,你是如何生病的?生病了又為何不叫大夫?”秦送詞聲音沉了沉,語氣卻還是忍著沒變。
北枳欲言又止,咬咬牙道:“小姐有所不知,我們這小院別說請大夫,就是用度都被克扣。”
秦送詞聞言瞬間明白,還不是做主子的她這些年太窩囊,才讓梁氏母女騎在她們頭上拉屎。
“我今日落水,有人在水下拉我。我踹了那人一腳,位置應該在頭上。南橘,我再問你一遍,有沒有什么苦衷?”秦送詞說的不快,給足了南橘北枳思考的時間。
若只是渾身濕透額上發紅就算了,可那濕淋淋的鞋子不得不讓秦送詞懷疑。
她這字里行間都是南橘背主的意思,北枳怎能聽不出來,當即跪了下去:“小姐,南橘不會背叛的。她……”
北枳替南橘求情,可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外面有人喊叫。
“大小姐,太子殿下來了府中,說要見你。”聽聲音是秦蔓兒那丫鬟的。
如果是蕭蔓兒叫秦送詞,她完全可以不去。可偏偏是太子……秦送詞是喜歡著太子的。
秦送詞起身,在出門的時候嘆了口氣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以后的日子還長呢。”
這才隨著秦蔓兒的丫鬟走了。
她走后北枳看了她的背影半晌,才起身給南橘擦汗:“小姐以不同往昔,今日她可是狠狠的教訓了那母女。你要真的做了什么糊涂事,就早些坦白。你沒聽小姐話里話外都是在給你機會么。哎,你呀……”
南橘閉著的眼皮動了動。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