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自從我在已知宇宙的時候，就感知到了它的偉大，遠遠不是已知宇宙所能比擬的，這一想法在我三萬多年的研究過程中得到了印證。”

卡爾帶著兜帽，看不出面容，但從聲音還是聽到了一絲絲激動，隨后他停頓一會后，說道：“虛空真的可以輕易摧毀任意一個文明，只要那個文明沒有凱莎那樣的神坐鎮。”

“所以，你就成為了一把鑰匙，打開了虛空宇宙這個潘多拉魔盒？”

空青不知何時已經握住長劍，劍身平舉，劍尖遙指卡爾的頭顱。

“虛空終歸降臨已知宇宙，老師他不過是將這個時間延后了許多，而我提前接觸了虛空文明，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卡爾嘴唇微動，緩緩陳述著，對空青的威脅視而不見。

顯然，他不認為空青對他有什么威脅。

“你這是在自誤。”空青沉聲道。

“你不會明白的，那種開創一個時代的欲望，令人沉醉，虛空可以帶來更多，這是第四代神體之上的道路。”

卡爾有些激動地說道，虛空令他著迷，他隱約看見了更近一步的方向，乃至于整個宇宙的進化道路。

空青冷笑，道：“真正的路可不是你這種舍棄肉體，只存靈魂的路。”

緊接著，他暴起發難，一道驚世劍光揮出，斬向卡爾，幾乎要斬破這片虛空。

與此同時，空青眉心凝聚成一把神識小劍，后發先至，刺向卡爾眉心，比那道劍光更甚，他總覺得那道劍光恐怕無法對卡爾造成威脅，是以發出這一道神識攻擊。

卡爾不動如山，兜帽下的嘴角微微上揚，閃不容發間將那兩道攻擊避開，對后方房屋產生的破壞，接連兩道氣浪襲來，將卡爾的長袍吹得呼呼作響。

空青瞳孔微縮，一個卡爾就如此深不可測，更別提四周這些士兵，深處不知道會不會出現另一個“卡爾”，空青思索幾瞬，有了撤退的想法。

再次斬出一道劍氣，卻不是攻向卡爾，而是地面，掀起一陣灰塵，而他自己則借著這股推力朝著天上飛去。

下方士兵想要去追，卻被卡爾制止，等風輕云淡地說了句“讓他走！”。充斥著濃濃的自信，便轉身離開。

只余下一道不算高大的背影，留給身后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