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釗瞪著她的眼睛，貌似想從她眼睛里要個答案出來。

柴清光名正大的與他對視，反正心虛的又不是她，該是厲釗才對。

厲釗眼里的她，總是另一個人。

“那清清今天就好好休息一天，我正好也有事，府邸在山腰處總歸不似在城中安全，清清切記不能亂跑，可以嗎？”

柴清點頭。

被子束縛的太緊，她扭動了下自己的身子，順回床上躺著，“太傅放心，清清不亂跑，就乖乖在府里帶著。”

想跑估計也跑不了，他肯定會派人盯著她的，與其自討苦吃，不如在府中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想睡大覺。

厲釗似是滿意的點頭，捏了把柴清軟彈彈的小臉，才放心的離開。

府門外，何游牽馬等候，見厲釗出來，立刻迎上，“王爺，今早王府來報，說您與姜小姐的那副畫卷，今日被放在王府門外，屬下人一直跟蹤那送畫回來的黑衣男子，發覺此人進了宮。”

厲釗思緒理了一遍，隨即明白了什么，接過韁繩來，上馬，策馬離去。

何游見此，也速速上馬跟上。

……

彼時，皇宮之禁地處，一身素色白衣女子，披散著頭發，也未穿鞋襪，赤腳走在青石板上，安靜的從花壇走回自己的寢殿。

寢殿中有人已等候良久，姜儀見到殿中坐著的人，也未曾有太多的驚訝，看不見一樣的走回自己的床上，身子朝床內側躺著，不做聲。

厲瀾也不氣，跟著她走到床邊，悠悠道：“儀兒或許不知，三弟今日身邊多了個女孩子，十七歲，長相與你酷似，朕猜，三弟該是將對儀兒的情愛轉移到別人身上了。”

床上躺著的姜儀什么都不說，卻是肩胛骨輕輕抖了一下，動作幅度不大，但足以被厲瀾輕而易舉敏銳的捕捉到。

他又說：“朕查了那女子的身份，是柴禮翊的二女兒，朕曾聽聞，姜國公曾與柴相的夫人是青梅竹馬，兩人的女兒又長相相似，朕不免懷疑，三弟身邊的女子，到底是柴相的女兒，還是姜國公的女兒。”

姜儀緩緩的從床上坐起來，美眸怒瞪著厲瀾，“皇上說完了嗎？”

她心平氣和，說出來的話卻直指要害，“皇上與其懷疑這些，不如懷疑一下自己到底是戶太妃的兒子還是太后的兒子，姜儀自幼從宮中長大，旁觀者清，皇上若是調查不清，不如姜儀來給皇上查查真相。”

厲瀾兀的上前捏住姜儀的下巴，掐的死死的，姜儀的淚都要疼的落下來了，可還是固執的瞪著他。

厲瀾說：“朕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你姜儀不過是外人眼中的死人，最好還是學會乖乖閉嘴，否則，朕不介意讓你多死幾次！”

“皇上比不上瑾王。”姜儀嗤笑，“王爺不會像你這樣，你就跟個孩子一樣幼稚，連我都替皇上可悲，皇上除了這天下，什么都沒有。”

“朕是比不上厲釗，但朕可以讓你姜儀，再也配不上厲釗。”

……

……

二更在上午九點半，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