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娘癱坐在桌邊凳子上,有氣無力的說道:“還不是創歌大賽給累的,天天一堆人送來寫的歌曲。全都不堪入耳,這寫得跟朝廷考的文章一樣!”
雪娘嘆息一聲,又道:“客人怎會喜歡這些!”
“雪娘可讓樓里認字姑娘,一起幫著挑選。”李柔坐雪娘對面凳子上說道。
“會認字的姑娘們,都有客人要伺候。”雪娘趴在桌子上說道。
“辛苦雪娘了,本還想讓你叫樓里姑娘排新歌。還是我去叫姑娘們去舞臺排練好了!”說完,便起身想去叫姑娘們。
雪娘聽后,來了精神。笑道:“李姑娘直接去廳里,奴家去喚姑娘們。”
雪娘如打了雞血一般,火速消失在李柔視線里。她來到姑娘們住的樓下,大聲吼道:“姑娘們有新歌了,快去正廳學習。學會了,下一個花魁就是你了!”
正熟睡的姑娘聽聞,忙起身稍微收拾一下。便趕往大廳!
現在的花魁如煙就是憑借著那兩首歌舞,當上花魁的。現在又有新歌,她們自然想學會。爭取得到客人欣賞,拿下花魁。
所有姑娘來到正廳,李柔連唱帶跳的教著大家。所有人認真學習,教了幾次。就讓大家自己練習!
夏蕊兒走向李柔,行了禮。說道:“李姑娘,小女子剛學歌時。按姑娘唱的調子,譜了琴調。配上會讓此歌更加誘人!”
李柔看著眼前的女子,是她在平陽鎮時救的那名女子。“你是蕊兒!”
“姑娘好記憶,小女正是。”夏蕊兒微笑的說道,她要借助清風樓花魁身份接近皇上。殺了皇上為父報仇!
只是現在花魁是如煙,她必須借助此歌方能取勝!
“我正想等下叫會撫琴的姑娘們,試著譜琴調輔助此歌。既然你已譜出,可否彈來聽聽?”李柔笑著對她說道。
夏蕊兒來到舞臺上的琴架,坐了下來。邊撫琴邊唱,她的纖指熟練的在琴弦上飛舞。眾人停止學唱歌跳舞,都靜靜地欣賞這位才來不久的女子彈唱。
一曲閉,李柔鼓掌說道:“蕊兒的聲音加之琴音,為此曲賦予了生命。就由蕊兒演唱此曲,再選幾位會跳舞的姑娘。排練好就可以演出給客人看了!”
如煙、冰兒、鳳舞、冷清秋等幾位姑娘上了舞臺,站好以前李柔教的站位。這樣可以讓樓里所有客人都能看清此舞!
夏蕊兒開始邊撫琴邊唱,七位跳舞姑娘跟著歌聲跳著舞。
眾人欣賞著完整的歌舞,雪娘笑得合不攏嘴。這首歌舞一出,又會吸引一大批客人前來砸銀子了。雪娘來到李柔旁邊笑道:“奴家覺得姑娘眨眼挑逗,公子荷包銀兩跳動!”
兩人相視而笑,知己啊!想到一塊去了!
夜幕降臨,清風樓里開始熱鬧起來。李柔坐在雅間內,看著樓里眾多客人。他們都在小聲議論樓里姑娘,青衣男子說道:“那位新來的夏蕊兒,肌膚白如雪。那獨有的嗓音,更是誘惑人。可就是賣藝不賣身,不然就算傾家蕩產。也將她拍來陪本公子一晚!”
坐他旁邊的另一個穿白色錦衣男子說道:“本公子看她能清高到幾時?入了青樓,不怕她不賣身。本公子已派人打聽她的身世,只要找到她的弱點。還怕她不乖乖臣服在本公子身下!”
“劉兄,高明啊。在下佩服!”青衣男子端起桌上酒杯,敬著那位白色錦衣男子。
白色綿衣男子端起酒杯,笑著與青衣男子碰杯。兩人愉快的飲下杯中酒!
李柔未回府用晚膳,軒名澈一問暗衛。得知她在清風樓,忙前往清風樓尋她。雖然樓里人會護她周全,可他還是想親自陪著她。
軒名澈不想讓人知道他來清風樓,他用扇子擋住臉。來到李柔雅間,她一眼就認出他來。“你怎么來了?”
除了他身上特有的桂花香,還有他的衣著和發飾。是最好辨認他的方法!
“你未回府,本王不放心。所以前來陪你一起回府!”軒名澈坐她旁邊,眼睛觀看著樓下舞臺。
他眼睛盯著舞臺,真是來接她回府。還是聽人說樓里來了夏蕊兒,才來的!
這夏蕊兒人長得確實不錯,行為舉止也有大家閨秀風范。軒名澈見了會不會心動?兩只纖手不安的扯著桌布,一會夏蕊兒出來。她要看軒名澈反應,若他真喜歡夏蕊兒。她又要如何?
離開他,成全他與夏蕊兒嗎?還是趕走夏蕊兒,挽留他?
雪娘在舞臺上笑著說道:“相信各位客官,都聽說了創歌大賽。規則奴家就不多說了,請大家欣賞由李柔姑娘譜寫的心動。各位若是喜歡!”
雪娘指著放在舞臺邊的紅木箱,箱子頂開了一條縫。又道:“可以投上一票,一人一天只可投一票。”
“雪娘,快請姑娘下來表演。我們都等急了!”樓下一客人不滿的吼道。
“姑娘們快下來表演!”雪娘對樓上廂房候著的姑娘喊道。
姑娘們從房里出來,輕移蓮步。風情萬種的從兩邊樓緩緩下來,她們對客人拋著媚眼。引得樓里客人捂著噗通噗通直跳的心!
李柔見蕊兒出現在視線里,她撫著樓梯撫手。唇角淺笑,眼含著溫柔。一步步走向舞臺,而軒名澈視線一直未離開過她身上。“軒名澈!”
一連叫了幾聲他才回應,以前她只要喚一聲他就回應。他已被夏蕊兒溫柔的氣質,給迷住了。他道:“怎么了?”
“沒什么!”纖手糾結在一起,悶悶不樂的回道。
而舞臺上已開始表演,他的視線又回到了舞臺上。
夏蕊兒邊彈邊唱,她獨有的奪人心魄嗓音,更加增添了此曲的魅力。“姑娘眨眼挑逗,公子心呯呯跳動!”
七位女子隨著旋律舞動,才出一句。便引得樓里客人連連拍手叫好!
“姑娘紗裙舞動,公子眼神直勾勾。”夏蕊兒不受樓里客人贊好聲影響,繼續彈唱。
七位姑娘歡快的隨著優揚的歌聲舞動,客人們紛紛拿銀子往舞臺上砸。邊砸邊叫心儀女子名字,被叫女子一一為砸銀子的客人送上飛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