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老頭

夜未央。

上官瑤躺在床上，望著窗外明月，心中不由生出幾分感慨。

這是個書本上沒有的朝代，繁盛似唐朝，國姓卻不是李，而是冷。

窗外一道黑影掠過，躺在床上的人瞬間警惕起來，不動聲色地閉上眼睛，假裝熟睡，黑影很快便踏入她的屋中，似乎是在尋找著什么，步子很輕，形如鬼魅，但又有些晃晃悠悠，像是喝多了般。

上官瑤袖口藏簪，身姿靈活地從床上一躍，手中的簪子貼在對方的動脈之上“你在找什么？”

黑影怎么都沒想到這個熟睡了的人居然身手如此靈敏，而且利器所在之處是自己的命門，外面都傳上官二小姐蠢笨，他看不過是謠言罷了，這哪里像是個蠢笨之人啊！

心中九轉縈回，面上笑嘻嘻地回頭“丫頭，我就是找點酒喝。”

他絲毫不在意脖子上的簪子，像是吃準了對方不會下手般，上官瑤借著月光看見對方的真容，是個留著長長的白胡子、穿著邋遢的老人。

“酒？”她這里哪來的酒？

老頭似乎看出她的疑惑，笑著指了指她身邊的小柜子“就在那里，你借我喝幾口好不好？”

“借你喝？那你打算怎么還？吐出來么？”

“……”他就是客氣一下。

“行了，給我留一小壺，剩下的送給你了。”上官瑤總算想起來這個酒是從哪里來的了，正是芝姑姑每年都要和上官云瑤一起釀的桃花釀，二月芳菲盡之時取桃花，埋于地下，來年挖出來喝，這是她逝去的母親最喜歡喝的酒釀。

老頭欣喜地跑到柜子前，把桃花釀取出來，咕嚕嚕地喝，嘴里還不停念叨著“好喝好喝！”

“丫頭啊，我看你身手敏捷，是師承何門吶？”

“自成一派。”她會的那些可都是現代軍隊里鍛煉出來的，在古代僅此一家。

“哦？”老頭倒是沒想到她是自學，聞言眼中放出一道光彩“丫頭，有興趣和我學武功么？”

“我十四歲了，你確定？”雖然她不太了解武功，但是武俠小說看過不少，都說這武功要從小練起，自己太大了。

“雖然你年齡不小，但是習武是要講究天賦和直覺的，我看你骨骼驚奇，是個學武功的好材料。”

“哦。”

“……”這什么反應？正常人聽到骨骼驚奇這四個字的時候不都應該欣喜若狂么！

“現在學習，可能你的內力達不到很深厚，但習武不僅有蠻力，還有一個巧字。”

“可以學輕功么？”身為現代人，她對內力那些東西沒什么概念，只是覺得輕功很好用。

“當然可以。”輕功多簡單啊！

“那我同意了。”

雖然感覺他們想得可能不太一樣，但是老頭還是很開心，他終于找到稱心如意的徒弟了！

“要拜師么？”

“先不用，我感覺你對我還不服氣呢。”這一點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你想學習輕功？那好，我們便從輕功學起吧！從明天起，每日子時，城南外竹林，不要爽約。”

上官瑤點頭，老頭笑了笑，從窗戶處輕輕一躍，消失在茫茫夜色中。